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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不說話,難道還怕羞不成?哈哈哈”又有不知哪個大嘴巴的在街上傳了話。不一時康大傢俱店門前圍了裡外幾層人,後來的問先來的:“哪個是康家大姑娘的官人?”便馬上有幾個人小聲殷勤指點道:“那個,那個,帶冠兒的那個——”“哦——”問的人聞言便不吱聲了
康三元覺得周圍氣氛詭異,聽了眾人的話,她才想起宋崖雖然走了,自己和他的關係還沒給鄰居眾人一個合理的交代。這下有些尷尬——動動腳,她忽然想起夏風還在一邊,臉立即急紅了,她不安回頭看夏風——夏風站在原地,並沒有什麼變化,見她望他,便報以安慰性的一笑。康三元見狀心裡頓時安定了不少,又覺得隱隱有愧意——愧對夏風
她再回頭,便發現剛剛還和顏悅色望著自己微笑的宋崖,不知何時變成了一副冰寒凜冽的姿容。手也背了起來,眼也眯了起來,滿面不悅——他揹著手,在她面前走了兩步,望了望“康大傢俱鋪”的牌匾,忽然又轉變了態度,面容和善,萬分自然的道:“娘子,為夫不在的這些時日,難為你了——”說完以含情脈脈的雙眼望著康三元。
康三元驚訝的望著他,道:“洪度,你忘了咱們的約定了麼?”
宋崖又站到了她面前,鎮定的道:“與娘子之約,為夫怎會忘記?不然為夫也不會快馬加鞭千里迢迢的來望侯娘子——”說著,他牽起康三元的手,又道:“為夫日夜思念娘子,寢食難安,且尚有滿腹心事欲與娘子商量,我們進裡面談——”說著看也不看眾人,緊握著康三元便不徐不緩的徑奔鋪子內——
這裡眾人各自揣度兩人的對話,都感覺其中必有深意,因此那看熱鬧的眼神更迫切了
果然,康三元沒有讓眾人失望,她一聽宋崖滿嘴“娘子”,旁邊還站著夏風,立即急了——
她下死勁的抽出手,回身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宋崖和眾人,一本正經的大聲道:“洪度,別鬧!我們可是說好的,自從你上次走後,咱倆就啥關係也沒有了!”——見周圍一片寂靜,她又補充道:“不過,你來看我的好意我領了,但,不許胡鬧!”
說著,她狠狠的瞪了宋崖一眼,不由自主的雙手叉腰,臉上浮現出氣惱的神色,那神情,仿若當初聽說那四隻狼狗金貴的只吃鮮肉時的模樣
她打從心裡覺得宋崖這是故意的胡攪蠻纏——看看他身上穿的,看看他頭上戴的,哪一件不值她幾年的吃飯錢?肯定還不止這些!你如今一身貴公子的裝扮,定是事事順心了,來看看我就罷了,何必還當眾叫我娘子?等你走後讓眾人再笑話我!
這樣想著,她怨憤的抬頭環視了一圈,忽然發現對門的兵器行,也正是一片蠢蠢欲動的寂靜——微風吹動簾攏,各個窗扇後似乎有許多擠擠挨挨的人頭若隱若現
哼!原來都在看她這裡的熱鬧取樂?她恨好看熱鬧的人,對面的人家一屋子的男人,原來男人也愛看熱鬧!
這時銀姐在邊上拉了她一把,又笑著招呼道:“宋官人,夏捕頭,各位嬸嬸嫂子們都進來坐吧,咱們人多,這一站把人家的攤子都擋住啦——”說著笑的兩眼彎彎的拉著康三元,又讓著夏風和宋崖進屋——
這裡四喜青鳳等年輕媳婦們你推推我我看看你,其實都很想留下來繼續觀望,但看三元的大官人那一臉金貴的不耐煩卻叫她們望而卻步,紛紛笑著道:“不了,還要去上香呢,天也不早了,我們走吧”一步三回頭的去了
這裡其他來看熱鬧的諸位高鄰也都依依不捨的散了,康三元看到空下來的門前,又看看宋崖,再偷眼望一望夏風,她內心忐忑——恰在這時,一匹快馬忽然停在了門前,康望福一頭薄汗從馬上下來,三步兩步小跑過來對著夏風抱抱拳道:“夏老弟,張大人有請,說有重要的事等你商量——”說著,眼角的餘光卻打量了宋崖一眼。
夏風聞言先一怔,轉而微微一笑,也看了宋崖一眼,抱抱拳。又走近一步,對康三元笑道:“我有事,要先去了——”說著忽然發現康三元額角有一點顏色印子,便捏起袖子一角,欲待替她擦拭,還沒觸到那印子的邊角,旁邊忽然伸過一隻玉白的手,蜻蜓點水的一架,便聽那手的主人言簡意賅的道:“這位公子好走,不送”
夏風放下袖子,彎唇一笑,便轉身和康望福一起上馬,又望了康三元一眼,這才去了
這裡宋崖見眾人都走了,他躊躇了一下,道:“咳,三元,我回來你不高興麼?”
康三元白了他一眼,想起他當時不告而別的種種,又嘆氣道:“事出望外——”說著領頭進了鋪子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