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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的很,小腦袋瓜不要亂想。我一位故人昨夜來訪,是他浸了涼氣,正在發燒了。”花無言頭也不回的說道。心裡暖暖的,還是很樂意有一位像曉曉這般護主的人伺候著。
曉曉這麼一聽,提著的心放下了。另外又不屑的嗤道:“您那位友人真似孩童,這般大了還照顧不好自己。”
“哈哈!果真如曉曉說的這般。”經曉曉這麼一提,想起昨夜程向宇坐在地方委屈的樣子,好笑的搖了搖頭,無奈道:“不過沒孩童那麼招人喜歡,他痴傻的緊。”
主僕二人都忘了,人不是鐵打的,當然會生病。
更何況,在曉曉眼裡所有成人,除了花無言都不該得病,都要如金剛一般剛強的存在著。
“二位客官,您醒啦?需要些早點嗎?”
剛走到樓下,就聽到從掌櫃臺那裡傳來一道和善的詢問聲。
花無言看向話源,說道:“準備三碗米粥,我們回來時送到我房間就可。”說完就與曉曉並肩走出客棧。
走出客棧,天空早已露出魚肚白,站在外頭,迎面一股涼風襲面而來,帶著冷冽的冷度。兩人不約的縮了縮脖子。
抬頭看到乾枯的枝頭頂著一層薄薄的冰雪,走了幾步腳底打滑,低頭一看,地上已經結了一層冰霜,上面有幾個零碎的腳印,馬蹄和輪子經過的印子。
路上行人縮著脖子,身上裹著厚厚的棉衣,帶著棉帽,棉帽下個個是張凍得通紅的臉。匆匆經過的時候,都搓著手取暖。
在這行色匆匆的人群裡,曉曉和花無言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他們只著薄棉的衣服,腳踩單靴,行速緩慢的前行,不時哈出白氣,說著什麼。
“曉曉,你冷麼?”花無言上牙磕下牙,眯著眼問道。
“爺,小的冷死也不說冷。”曉曉凍出的眼淚都被凍成冰渣粘在眼下,近看詭異的很,似冰雪人一般,透著冷麗。
“有志氣。”花無言讚歎的點了點頭。
“爺,小的要是真冷死了怎麼辦?小的凍得慌。”曉曉眼睛水汪汪的盯著花無言的背影,吸了吸凍紅的鼻子,緊了緊自己那抱著肩膀的手。
“”花無言側頭怪異的看著曉曉,剛才那志氣哪去了
“小的真是凍得慌。”以為花無言不信,曉曉委屈的眨了眨眼重複了遍。
花無言將自己的裘皮坎肩給曉曉披上,沉默的向前走路。
曉曉驚愕的僵在原地,半晌才反應過來,熱淚盈眶追上去,感激涕零的喊道:“爺,小的不冷,您還是自己穿上吧。”說著就要往花無言身上披,怎奈身高差距,曉曉一次沒披上,準備披第二次。
“再披我就把你扒光了罰你站在外面。”花無言皺眉恐嚇道,自己多少也習過武,底子還是有點的,這點冷度還能忍忍。
“您真是好人。”曉曉連忙給自己披上,雙手抓得緊緊的,生怕別人搶了去。通紅的杏眼裡溢位來了眼淚,又結成新的冰渣,黏在清麗的臉上。
聽完曉曉傻呼呼的話,花無言已經沒心和他交談了,他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真的把對方扒了扔到大街上。
請完郎中,回來的路上花無言買了點酥糕和豆餅。
回到客棧後,幾人朝房間內走去,屋裡的人正在睡覺。
曉曉事先進去把木凳搬到床邊,讓郎中坐下,好給病人切脈。
郎中壓低腳步聲,坐到床前,觀察了下程向宇的氣色,最後將手搭在對方脈搏上。
良久才慢悠悠的摸了摸自己的八字鬍鬚,故弄玄虛的晃了晃頭,頓了下,癟著嗓子說道:“此人,長途勞頓造成身乏體疲,加上久襲涼風,染上風寒,現在又燒了起來,不過遇上老夫算你們運氣好,待我開幾副藥便好了。”
曉曉看著那搖晃不停的腦袋,真有擰下來的心。
“謝郎中了,曉曉快隨郎中去取藥。”花無言和氣的作揖,側過身讓路。
逐客的意思在明顯不過。
郎中上揚的眼角難掩精明,整張臉都因為笑意變的有生氣了很多,收拾好藥箱遞給曉曉,一同告退。
人走之後,程向宇從硌人的床上坐了起來,假意的咳嗽不止,大有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的趨勢。
卻成功的吸引了花無言的注意。被吸引目光的人,淡淡的看了眼程向宇,風輕雲淡的說了句:“好生歇息。”
“餓了。”
言簡意賅,對於程向宇開口第一句話就說餓了。花無言聽過之後,右眼皮跳了下,不由的皺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