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線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叫老奴何事?廚房的熱水早就備著,要漱洗的話,老奴這就去叫平安端熱水來。”
“一會漱洗。”霍青玉擺手,直接吩咐道“我需要防水的油布做手套,你現在去集市,去買一匹輕薄的棉布,買一桶上好的桐油。”
身為下人,主子叫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
少夫人好好地突然要製作油布了?手套又是什麼東西?昌媽媽心裡雖是驚異萬分,面上卻是不顯露一分,她應聲道;“老奴這就出門去東街集市把棉布和桐油買回來。”
霍青玉從書桌抽屜裡取出三四兩碎銀,隨手包到桌上的紅絹帕內交給昌媽媽,道“快去快回。”
昌媽媽接過帕子,應聲道了“是”,飛快的一福身,出了內室。
她先轉入廚房,拿起平安剛用過的青綠色油布傘,出門之前,關照平安“這糯米棗糕少奶奶不急著吃,你暫把爐灶封了,讓它慢慢蒸著。我走後,你馬上端著熱水去房內侍候少奶奶漱洗,然後往小爐子上燉的雞湯撒點鹽粒,端給少奶奶吃。”
數天後的中午,霍青玉拿著洗曬過的兩雙能套進五指浸過熟桐油的薄油布手套,痛快的笑了幾大聲。
這兩雙油布手套,經過她反覆試驗,防水效果保持七八個小時沒問題。
這手套硬了點,遠沒有現代橡膠手套的軟綿以及富有彈性,條件不允許的情況下,她也只能這樣將就的湊合著用了。
有總比沒得強,她生產之時,只有多給穩婆一點銀錢,要求穩婆帶上這薄軟的油布手套為她接生就可。
以防所需,這手套得讓昌媽媽製作個十來副。不光如此,她還得叫昌媽媽製作幾套油布製成的白大褂,口罩,白帽和鹽水煮過的白棉布,烈酒,剪刀等物。
霍青玉一手拿著油布手套,一手撫摸著肚子在室內走來走去,喃喃著“樹挪死人挪活!寶寶,你一定會順利出世,我們母子兩也會平安無事。”
—————————————————————————————————————————
同一時間,八百里之外的洛陽京都。
去得望春門街拜訪完曾授業過自己的恩師一代鴻儒袁老博士的溫恆焱坐著馬車路經西南大街,看到街口專賣文房四寶的墨香齋,不由叫駕馬車的車伕停下,一抖身上銀亮色的輕裘大氅,徑直下了馬車,走向墨香齋。
從袁先生那順利求得一份舉薦信的他,心裡想著自己的弟弟溫恆書,便心情愉快。這小子開竅了,懂事了。幾日前當著爹孃祖母的面,竟說要入國子監讀書,喜得老父當晚多喝了一壺酒,喜得祖母孃親翌日一大早的去白馬寺上香還願,捐了一大筆的香油錢。
他弟弟溫恆書生平第一次為了正事求他這個做哥哥的幫忙,拜託他為他寫一封舉薦信,以便他開春之時入國子監就學。
他們溫家雖世代為醫,乃是京都有名的醫藥大戶,但自從他祖爺爺溫庭安仙逝後,溫家門庭,守著祖爺爺生前打下的基業,卻是一代比一代衰敗,聲望早已名存實亡,淪落為三流的醫藥世家。
他只是太醫院內一位名不經傳官階九品的太醫助教,他寫的舉薦信分量輕了點,弟弟想繼續讀書是好事,他這個做大哥的怎麼能等閒視之。
舉薦信求到手了,再送他一套文房四寶加以勉之吧。
溫恆焱踏進墨香齋,在掌櫃的介紹下,望著小廝依次拿到玻璃櫃臺上的端硯,他一個接著一個細細挑選的時候,聽到門外傳來數聲孩童的嬉笑聲和年輕女子的低呼聲。
接著,他眼角餘光瞄到一個穿著一身大綠色棉襖衣,身材圓乎乎,長的虎頭虎腦約莫三四歲的小男孩跑進墨香齋。
小男孩進得墨香齋一對黑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了一圈,朝著他直衝而來,撩開他寬大的氅衣,穿了進去。
小男孩一點都不怕生,抱住溫恆焱的一條腿,仰著唇紅齒白胖嘟嘟的一張小臉,一根肥短的食指豎在自己唇上,小聲的與他打著商量,“大哥哥,千萬不要說話啊,悅児在和小姨玩躲貓貓。。。”
低首瞧著只到他膝蓋高的頑皮小男孩,溫恆焱頓感有趣,不由莞爾一笑,然而,他唇畔的笑意很快凝固,他的一雙眼睛須臾不離的注視著小男孩因為奔跑無意中從從衣領內跳出的一塊青碧色體呈彎弧狀魚形的玉佩上。。。
這小兒頸上紅繩串過的青碧色魚形玉佩,只有成年男子大拇指那般大,通體光滑,晶瑩潤透,細看之,魚中有魚。雕工精湛,栩栩如生的魚形玉佩裡,隱約可見一尾小魚搖頭擺尾狀的定於玉佩之中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