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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驚訝的,卻是此人相貌。雖然一眼便能認出是個男子,這相貌卻如一旁蕭如萱那般秀美。錦衣秀鞋,腰間竟別了塊玉佩。與自家的偽娘小昕一比,竟難分伯仲。更似那春蘭秋菊,各有千秋。
“伍當家謬讚了,還望原諒在下唐突。”花璃琅謙虛道,“今夜客宴,我無心參加。但山中寂寞,不知又為何轉步至此。聽聞山下喧囂,竟枯坐整晚。聽得伍當家對酒當歌,觸動心事,卻是抑制不住。”
這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黑夜暗嘆。吩咐趙一彪等人解除了戒備,向花璃琅做了個請的手勢:“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今晚毋論其它,且一醉方休。”
“好,”花璃琅竟不客氣,尋了位置落座。黑夜向趙一彪使了個眼色,趙一彪連忙領了一眾屬下告退。其餘人也回去休息,只留下瘋虎。
瘋虎今日鐵定醉了,只見他舉起酒甕,向花璃琅道:“來!這位姑娘,一起喝一個。”
花璃琅一臉尷尬,不過馬上便調整過來。看來,他被人誤會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見到瘋虎醉意十足,他也不分辨,抓起一甕酒,揚脖子便灌。
瘋虎很高興,一邊灌酒,一邊含糊不清道:“俺以後找婆娘,就得找這樣的。模樣標緻,還能喝酒。哈哈哈”
喝到一半,突然身體一軟,竟是爬在案上睡著了。
黑夜攤了攤雙手,做了個無奈的姿勢,也不同花璃琅解釋。只聽花璃琅嘆氣道:“終日裡被人叫做花大姐,習慣了。”
“花當家,莫怪我唐突。我等初來乍到,還不瞭解這山裡情形。”黑夜揉了揉腦袋,客氣道:“本來想今晚宴席上問個明白,誰知大家喝的盡興,這事情就耽擱了。敢問花當家,山裡像你這等有大能耐的人,究竟有多少?”
“好酒!”花璃琅似乎沉寂在自己的世界裡,也不知有沒聽黑夜的發問。他自顧自說道:“花某曾遊歷天下,這等排場,莫說侯伯,至少也是子男的級別。伍當家怎會尋到窮山僻壤,落草為家呢?”
黑夜暗自點頭,這個花大姐不簡單。他隨後苦笑道:“時也,運也,命也!若非迫不得已,誰願意離開故土。奔波千里,勞心乏力呢?”
黑夜這番話,卻是真中帶假,假中藏真。既有真實的感慨,又極易產生歧義。既然花璃琅罔顧左右而言他,自己也只好玩些虛虛實實。
但這番話,似乎引起了花璃琅的共鳴,只聽他嘆道:“紅塵太可笑,痴情最無聊。為何明明相愛,卻是勞燕分飛。我追逐千萬裡,卻依然跨不過那堵高牆。”
這個花大姐,說著說著,竟然連眼眶都紅起來了。黑夜心說不妙,我這邊提心吊膽,好不容易安了家,你卻半夜裡找我閒扯,還搞什麼風花雪月。
要是換到其他人身上,直接一巴掌扇飛五千裡。可眼前這個人不行,因為他從花璃琅身上發現了晶力的新用途。
區別於自家歸納的掌控、粗淺運用、被動吸收,花璃琅應該是一種晶力和內力混合運用的典型。這麼好的標本,不用來切片研究實在太可惜了。
黑夜發現自己突然邪惡起來,不過跟人家無冤無仇的,也犯不著做這等惡事。不過若是能套出些話,或者能拉到同一陣營,說不定會有些意外收穫。
一想到這裡,黑夜突然有些小激動起來。他連忙露出一個憂鬱的眼神,對著花璃琅一歪腦袋,還假意皺了下眉頭。
花璃琅見到黑夜這幅表情,自以為黑夜感同神傷。他低了腦袋,又嘆一口氣。
好!這情緒把控,剛剛好。
黑夜對自己的表現暗贊,突然低沉道:“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花當家,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哦,”花璃琅猛一抬頭,只聽黑夜說道:“在我老家,有些歌者常常彈唱,‘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這詞曲聽起來讓人心酸,卻也不乏道理,不知花當家以為如何?”
“豈在朝朝暮暮,又豈在朝朝暮暮?”花璃琅重複了兩遍,突然一拱手,向黑夜謝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璃琅受教了。”
黑夜露了個微笑,向花璃琅舉了舉手中的酒甕。
花璃琅也舉起酒甕,仰脖子一陣猛吞。酒水順著脖子,流到衣服裡。寒冬臘月的,恐怕滋味並不好受,不過花璃琅似乎毫無知覺。
待到甕中美喝乾,只見他猛一甩酒甕,騰空而起。手中射出一疊竹葉,足下輕點,竟然飄身遠去。空中傳來開懷大笑聲,又落下幾句話語:“多謝伍當家點撥,今夜就此別過。他日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