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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放鬆下來,氛圍也輕鬆了許多。
姜氏領著田圓和苦桃到灶屋裡,從碗櫃裡拿出家裡僅有一點的白麵,這是為了烙焦饃,專門買來藏著的。
姜氏吩咐兒媳婦兒苦桃和閨女田圓認真看著學著,應該加多少酵子,和麵應該注意加水量的多少,應該把麵糰揉到什麼程度等等。
畢竟這裡地處中原,大部分人還是以麵食為主,只是很小的範圍因為旱稻好種,而且產量比小麥高,才選擇種植旱稻的。像農村裡,大凡家裡富裕了,條件好了,才會種植小麥。所以,白麵饃是富貴人家餐桌上的主食,白麵也不是貧苦人家能夠享用的起的。
當然做八月十五的焦饃,不可忽略的的一點是,要在面裡撒上芝麻。這樣做出的焦饃香噴噴,也象徵著芝麻開花節節高,一系列的程式做好之後,把和好的面,悶在鍋裡,蓋得嚴嚴實實,按照這裡的土話來說:讓它發。
都是和麵,和出的面也有不同,放上酵子發好的面叫發麵,這樣做出的饅頭蓬鬆柔軟,口感十足;不用酵頭的面一般都是用來做餅子,叫死麵,做出的餅子也叫死麵餅子,也是別有一番滋味。
以往並不怎麼喝酒的柳白羽,今天破天荒地跟田有餘喝上了,之前白皙的臉此刻紅得跟關二爺似的,說說笑笑,表面上看起來沒有絲毫的煩惱。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更愁。”
臉上照著西邊落日的餘暉,柳白羽舉杯來了這麼一句,舉起碗和田有餘碰了一碰,灌了一口,說道,“叔,你說男人不喝酒,要啥啥沒有,那是不是喝了酒,要啥啥都有啊?”
“恁都是讀書人,念個詩說個對聯啥的,文縐縐的,聽著怪有文化,俺這泥腿子,是啥也聽不懂,哈哈。”
田有餘也灌了一口,說道,“喝了酒,做了神仙似的,夢裡要啥有啥,一幕愣子(土話:一覺)起來,又啥都沒有了。”
“聽,恁爹又喝醉了,淨說點子醉話。”姜氏撫著田浩然的頭,笑了笑,小聲說道。
“說啥醉話?就這點酒,我哪會醉,倒是白羽,以前沒咋喝過酒,現在恐怕嘴個七八分了。”
田有餘酒量大,確實沒有喝醉,只是說話,略顯醉態,語調高高低低不太受控制,高聲喊了一句,“月奶奶馬上都出來了,趕緊烙焦饃啊,還有月餅,弄好了趕緊吃”
柳白羽幾口酒下肚,喉嚨裡火辣辣的,肚子裡,一股熱騰騰的氣往頭上躥,周圍的人和景物有些晃悠悠的,不過意識是十足的清醒,頭還會不由自主地微微晃動,咧嘴笑了笑,說道:“我也沒醉啊,月奶奶沒看到,月餅跟焦饃沒吃到嘴裡,咋也不能喝醉,叔,您說是不是?”
姜氏時不時地會跑到灶屋裡,掀開鍋蓋,捅捅盆裡的面發好了沒。
這次過來,之前小半盆的面已經發了大半盆,白白胖胖的,“面”相很好,而且散發著淡淡的酵子味。
苦桃和田圓按照姜氏的吩咐,在院子裡用磚頭登起了鐵烙子,抱了一堆劈材,直接生火,姜氏和陳氏則是在灶屋裡,把發好的面揉成一團團,用擀麵杖擀成非常圓的麵攤子,一個接一個烙起來。
因為下面的火大,而且麵攤子也很好控制,不一會兒,一張張黃橙橙的焦饃饃就做出來了,真得跟十五的月亮一樣圓溜溜的,看起來就非常喜人,令人流口水。
田浩然早就忍不住了,不等祭拜月亮,就偷偷掰了一小塊,咯吱咯吱吃起來,被姜氏發現後,賞了不疼不癢的耳刮子,還說什麼吃在月奶奶前頭,爛舌頭。
太陽落山不知多久,夜幕籠罩,一輪圓月漸漸升起,萬物沉浸月色之中,靜美異常。
之前的一盆面,此時已經變成了二十多張焦饃,田有餘見焦饃烙好,吩咐苦桃拆了月餅,姜氏拿了香紙,兩口子領著幾個娃跪在地上,對著月亮,磕了頭,嘟嘟囔囔說了祈福的話,這才算把儀式做完。
“這,簡直是人間美味啊”
柳白羽接過姜氏遞過來的一張大焦饃,“咯吱”一聲,咬了一口,叫了一句,隨後又咬了一口面前碗裡被切成三角形的月餅,喊道,“這個也好吃”
大戶人家的柳白羽哪裡吃過這種土方法烙成的焦饃,月餅也是土月餅,裡面有花生、芝麻、玉米芯等,味道也是極佳的,吃得他連連稱讚。
焦饃雖然大,但是很薄,一張大大的焦饃其實是沒有多少料,一連幾個被柳白羽風捲殘雲般地填進了肚子。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田雨辰不失時機地賣弄了一下自己最近這段時間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