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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正有此意,福了一福,笑道:“知我者崔嬤嬤也!采薇謝過嬤嬤!”
當下,和小德子一路直奔乾清宮而去。
“小德子,你打聽清楚了麼?八阿哥今兒會去乾清宮?”我停下來,氣喘吁吁地問道。小德子也比我喘得好不到哪兒去:“打聽清楚了,今兒八貝勒要上朝。我說,您慢著點哪!這會兒才辰時三刻,阿哥們要差不多巳時才到呢。”
“那咱不能去乾清宮侯著吧?外人能隨便進麼?”方才出來得匆匆忙忙,我都沒來得及問,只顧著跑,暗自慶幸今日穿了十三送的皮靴。小德子面有得色,笑道:“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咱去偏門的道上侯著,乾清宮裡伺侯著的太監們說了,八爺每日裡都打那兒經過!”我微笑著施了個禮:“行了,知道你能幹,那就有勞德公公頭前帶路了!”
放慢腳步,看了看四周。宮中的早晨很是清靜,只偶爾見幾個太監宮女,也都不似往日般行色匆匆。露珠懸在青青的、嫩嫩的小草上。整個皇宮沉浸在浮白的晨霧之中,朦朦朧朧,如海市蜃樓。漸漸地,一絲光亮射穿了這層輕紗,太陽暖暖地升上天空,皇宮被鍍上了一層金色,又恢復了往日的金壁輝煌。
我和小德子躲在道邊的小樹林後面,心中七上八下的,很是不安。聽見遠遠地傳來談笑聲,探頭望去,只見四個朝服裝扮的年輕人正走了過來。我遞了一個詢問的眼神給小德子,他看了看,對我點點頭。我輕聲問道:“哪位是八阿哥?”他又仔細瞧了瞧,只因我們藏身之處背陰,陽光尚未照映過來,又有薄霧,所以他也瞧不分明。眼看就要走到門邊兒了,門邊兒有太監守著,這些話可不能讓人聽了去。
只能見機行事,我向前急趕幾步,在離他們還有1米左右的距離,伏低行禮:“奴婢采薇給幾位阿哥請安!各位阿哥吉祥!早上好!”暈,我好不容易想拍個馬屁,腦子一昏,居然說出個“早上好”。。。。。。
“噗哧”,已有一人笑出聲來。我抬眼望去,是一位20歲左右的男子,身材魁梧,朝服冠帽,濃眉大眼,相貌很是英偉,正衝著我直樂。
他左側的那位揮揮手:“嗯,起來吧!”說話的這人,身形修長,美如冠玉,靡顏膩理,雍容閒雅。我在心中暗歎:好一位傅粉何郎般的美男子!雖然之前已經被白衣十三的“美色”迷惑過一次,卻依舊是看得有些發怔。
他不語微笑,一雙玉瞳微光映人,溫和地望著我,我臉上一熱,自知失態。忙彎了身,有些怯怯地問道:“請問哪位是八貝勒?”
“哈哈!沒想到咱們這宮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最受宮女們愛戴的八爺,也有被人認不出來的一天!”一直衝我樂的那人拍著我眼前這位花樣美男的肩膀,大笑了起來。
我有些發窘,忍不住飛了一個白眼過去,這是我在現代社會養成的毛病,打我記事兒開始我就愛飛白眼,二十年了,一直沒改掉這壞毛病。那人一愣,卻並不生氣,笑得更歡了。
“十弟!”原來,愛笑的這位就是十阿哥。八阿哥的聲音很柔和,卻有股子威懾人心的力量,十阿哥立即收了笑聲,轉頭和另一位看上去年紀最小的阿哥耳語了起來。
“奴婢進宮日子尚淺,請八貝勒恕奴婢無知!”八阿哥輕輕點點頭,依舊微笑不語,我輕聲道:“八阿哥,能否借一步說話?”他看了看四周,道:“無妨,就這兒說吧!”
無奈,只得又道:“奴婢的阿瑪是瓜爾佳·阿克敦,想來八阿哥應該知道他。”我頓了頓,看他表情如常,繼續說道:“奴婢家之前的事兒,您應該知道。前日阿瑪因犯了點錯兒,被太子拿了,今晚便要發配流放到寧古塔。奴婢冒昧打擾,是想求貝勒爺,施以援手,救救阿瑪和那一大家子人!”
八阿哥頷首道:“我昨晚回府中,已經聽說此事,只是這吏部已經過了堂,就算是結案了,想要改判怕是不易!”
我心中想著:他說,怕是不易,不是不可能。倒有一線希望。復又跪下,重重地磕了三個頭,抬起頭“無比哀怨”地看著八阿哥道:“八爺,您菩薩心腸,既然上回肯對奴婢施以援手,這次請您念在阿瑪他憐惜部下,又是垂暮之年的份兒上,千萬救了他。奴婢無以為報,唯有以身。。。。。。”相許兩字,被我硬生生咽回了肚子裡。
這就是濫情電視劇看多了的後果,想我一個現代人本來就對古人言談方式不習慣,日常交流倒也罷了,人家最多覺得我是個野丫頭,碰上這種“官方”場合,只能文縐縐地套用電視劇裡的那些,此時,說得溜了嘴,差點就把自己給“許”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