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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咬牙道:“那你就對得住我?”
我不由得白了他一眼,取笑道:“喲,拈酸吃醋的好像不是我,是某少爺!”
十三瞪我一眼,憤恨道:“從此不許想著他!”又頓了一頓,緩緩道:“八哥待你倒真是與眾不同!瞧他替你安排的這些事兒就能看出來,既設法讓你日子過得舒坦些,又不招人眼紅嫉妒,的確是費了心思的。若你拿定主意跟我,他也不會怎生為難於我們。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
唉!我大大嘆了一口氣,欲吐出胸中的煩悶愁緒,十三盯著我瞧了一會兒,笑道:“此刻也由不得你了。你有承諾於我,方才又。。。。。。”十三欲故計重施,被我輕巧閃開。一陣貓捉老鼠,我終落入魔爪。。。。。。十三下頜抵在我的頭頂上輕輕摩挲著,幽幽地說道:“采薇,這輩子你都休想離開我。”
我靜靜依在十三的懷中,心情驀地沉重起來,一輩子會不會很遠?“等閒變卻故人心”會不會也是我的結局呢?
十三推離了我一點兒,含笑問道:“你那笑傲江湖還未講完呢,最後如何?”
我斂了思緒,眨一眨眼,低頭含笑道:“我家一貧如洗,沒什麼陪嫁呢,這故事就做為嫁妝,洞房花燭夜再說與你聽。”
十三微一愣神,哈哈一笑,輕佻無比道:“好,我等著!”
夏天來到的時候,我們離開了江南。我想,我會記得,曾披煙雨叩江南,我會記得,那樣簡單的快樂。
坐在馬車裡,挑了簾子向外看上去,嘩啦啦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平民百姓,山呼萬歲。他們是為康熙送行而來,出巡之時,康熙爺吩咐要低調行事,於是這般壯觀的場面直到離開時才終得一見。我看了一會兒便對這般歌功頌德的官場氣息沒了興趣,遂放下簾子。
扭頭看見雨枝小臉蒼白,神情黯然,靜靜發著呆。遂問道:“雨枝,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她看我一眼,搖搖頭,卻不說話。我想了想,笑問道:“是因為沒得機會好好逛逛麼?掃興?可別擔心,還有機會呢。”康熙南巡六次,這我是知道的。雨枝神情一呆,兀自出神。
我只當她小孩子心性,遂笑道:“別想了,咱們歪一會兒,今兒可是起得夠早的。”說著,闔上眼迷糊睡了過去。一陣刻意壓抑的乾嘔聲時斷時續地傳來,我翻身一瞧,雨枝握著絹子正乾嘔不止,臉色臘黃,我忙輕拍她的背,嗔道:“你是病了麼?怎不早說?晚間到了驛站,我去回李諳達,請個太醫來瞧瞧。”雨枝聞言一臉惶急,連連說:“別,別去!”我奇道:“有病不治怎行?你哪兒不舒服呢?”一抹驚慌神色掠過,雨枝搖搖頭,復垂頭不語。
我疑惑著,驀然想到了什麼,急問道:“雨枝,你。。。。。。你。。。。。。”雨枝不答,轉過頭自顧自的暗自垂淚,她這樣是預設了。我握著她的手,急問道:“是誰?你怎麼如此大膽呢?”雨枝臉色灰白,仍是不說話。我徹底被她惹急了,怒道:“你倒是說呀,那人是誰?現在出了事兒,得想法子解決,你這麼的不言不語,我怎麼幫你呢?”雨枝咬著唇,憋出一句話:“你別問了,也別管這事兒!”
我思忖著,雨枝平素是個極靦腆的性子,從不和男人多說半句話,即使是太監們,除了小德子,她也不多肯打交道,會是誰呢?剎那間一個念頭閃過,我顫聲問道:“難道是。。。是皇上?”雨枝本就蒼白的臉頓時一絲兒血色也無,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透出絕望的光芒。
我頓感絕望無力。我們都清楚,若是皇上寵幸了宮女,按例敬事房會記錄,然後至少給個“答應”之類的名號,移居別地兒,不應該像雨枝現在這樣,還和我們混居一處。我問道:“什麼時候的事兒?”雨枝含糊道:“記不清了,有一個多月了。”我又憐惜又氣惱,道:“你怎的如此糊塗,你不會。。。。”話說到一半打住,知道自己說的是氣話,皇上“一時性起”,誰拒絕得了?誰敢拒絕?更何況雨枝這般膽小怯懦的小宮女。
我算了算時間,1個多月前,替皇上守夜的宮女玲瓏到了江南水土不服,一直病病歪歪,李德全便安排我和雨枝暫代了她的差,應該是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我攬過雨枝,柔聲安慰道:“莫擔心了,我估計應該是因為出行在外,不便冊封,回宮後,皇上定會有所安排。”話雖如此,心裡卻是極沒底。雨枝點點頭,身子卻簌簌發抖。
宮中男女之事最是諱莫如深,更何況是皇上的事兒,我本有心去問問李德全,卻怕就此害了雨枝,只得隱忍。只說自己暈車,向十三要了些蜜餞給雨枝止吐。一路上變著法兒哄雨枝開心,許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