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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搖頭道:“夜深了,額娘怕是早已歇下了,改日吧!”十阿哥再無計可施,只心道:八哥獨自在這沁綠站了一夜,卻不去見額娘,真真是娶了媳婦忘了娘!不對,沒娶上媳婦已然忘記了!心中又是無奈又是好笑。
紅藍鉛筆議討了一番,也決定不去救橡皮擦。
十阿哥想到明日也許再不能見到那個巧手伶俐、語笑晏晏的丫頭,心中只覺悲涼無限。只是他卻不敢問自己一句:他是不是已然不顧忌皇子身份,和一個奴婢交上了朋友?
八阿哥黯然無言,他命令自己不去想這些兒女情長之事,可是卻也不敢問自己一句:今夜是不是又是一個無眠孤寂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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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只有一人最為開懷,毓慶宮的太子爺,左擁右抱,飲酒聞樂。左邊的是如花女子,右邊的是如水孌童。飲的是具有壯陽之效的鹿茸酒。聽的是妓房靡靡之音。
不時有人進來回稟最新戰報,當聽聞“絕代佳人”之言,他一口酒直噴出一米開外,嗆聲連連。笑得前仰後合,不可止抑。心中只道:不愧是爺看上的姑娘,性子果真烈!爽!
他用索額圖舅舅最小兒子的性命做為條件與四阿哥交換,承諾放過這姑娘。舅舅為了他滿門抄斬,他得為舅舅留一條血脈。他心中很不甘願,很是不平,他看上的人從來也沒有逃脫過他的掌心,更何況是如此絕色,如此出挑的一個妙人!爺既不得到的東西,你們也別想得到!毀了最好!
只是他也不敢去問自己一句:真的一絲憐意也無?
乾清宮,南書房,不是南廡房。在這裡康熙爺曾經智擒鰲拜,在這裡康熙爺曾經有過很美好的時光,雖然這一切都已離他遠去。可南書房仍然是康熙爺最為鍾愛的地方。不,應該說較為鍾愛,皇帝眼裡心中沒有“最”字。
康熙爺正在臨貼,臨的是董其昌的《岳陽樓記》,他的作品若不經意處,丰神獨絕,如清風飄拂,微雲卷舒,頗得天然之趣。康熙爺很喜歡董其昌的書法作品,常常在心情最好或是最壞的時候臨他的貼,心情好的時候能夠錦上添花,讓皇帝的高興更上一層樓,心情壞的時候,能令他舒愁揮怒,稍微開懷。
今夜,卻不知道皇帝心情是好是壞。只見他神色怡然,落筆舒緩,門外的狂風暴雨好似他與毫不相干。或許,也有例外的時候?皇帝今日既不樂也不怒?
李德全帶著一身雨意進來複命,他是位高權重的奴才,所以他也有人替他撐傘,他沒有淋溼,卻有一身水氣。李德身躬身道:“回萬歲爺,奴才依旨在門口候著,直到她罵。。。說完,奴才才進去傳了口諭。”
皇帝頭也不抬,自顧奮筆疾書,只問:“她說了什麼?”皇帝正寫到“波瀾不驚,上下天光”之處,臉上的表情也是波瀾不驚。
李德全心中一緊,今日那姑娘所說之言即便是十個腦袋也不夠砍,心中只怕皇帝聽了之後,一時怒意大起,改了初衷。卻也知道,自己若是欺瞞不答,皇帝自有其他可問之人。遂揀那較為不緊要的說:“回萬歲爺,她說端主子相由心生,心中邪念橫生,面上也不會好看,萬歲爺不喜歡她也是必然的。”
皇帝只覺這一句實實在在說到了自己的心坎之上,甚合朕意,手中之筆也猶如忽得神力之助,“把酒臨風,其喜洋洋者矣。”這一句竟似足了董其昌的八成神韻,氣勢神韻猶是天馬行空!皇帝卻只覺這姑娘定然不會容情,必有一針見血之惡言,遂問道:“還有什麼?”
李德全細細探究了一番皇帝的神情,不見怒色,倒似有若無帶著一分笑意,遂壯著膽子回道:“她還說端主子是絕代佳人!”皇帝聞言一愣,筆法凝滯,不由得抬起頭來,問道:“什麼意思?不是才說邪念橫生麼?”
李德全咬一咬牙,心中亦是啼笑皆非,聲若細蚊:“意為無後之人!”皇帝很願意莞爾一笑,可是他知道他不能,他不應該,他只能在心中莞爾,提筆繼續寫著,“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這一句已然歪歪扭扭,不成樣子!猶如出自六齡稚童之手。
皇帝看著自己的作品,實感無奈,書法猶如作畫,講究的是一氣呵成,今日怕是不能了!皇帝擲下手中之筆,嘆道:“李德全,朕居然在慶幸好在沒有收了這丫頭,她一人能將朕的整個後宮鬧個底朝天!真正有如一個潑皮孫悟空!”
李德全見皇帝不但不惱,反而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心中大喜,忙陪笑打趣道:“任她如何潑皮,也翻不出萬歲爺的五指山!”
沒錯!這一切盡在皇帝掌握。采薇何以能順順利利一洩憤怒之意,無人攔阻?只因為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