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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爺仰面看著星空,星星點點,明明滅滅,萬千顆如鑽石般熠熠。淚水悄然無聲滑落,語氣痛切無比:“這許多星辰,哪一顆才是呢?”
我不語,我不相信人死化為星辰之說,人死後應該是零落成泥,塵歸塵,萬事皆空。
我悄悄看一眼康熙爺,那張平日神色少動的臉上淚水肆虐,“找不到,小十八,皇阿瑪也很想你”
李德全亦是伏在一邊淚流滿面,我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洶湧澎湃,這眼淚卻不知是為誰而流。
良久,康熙爺站起身,默默向回走,神情不再凝重,沉靜中卻是帶著幾分釋然,這釋然是痛苦宣洩後的松馳。
行至布城集中處,卻聞一陣絲竹之聲,隱隱約約還有人聲笑語,我循聲望去,那明黃色的布城燈火輝煌,與四周的沉寂黑暗相比,顯得如此鶴立雞群!太子,唉!他實在是張狂成性,十八阿哥才亡,如今人人自危,各個謹慎,他卻如此特立獨行。他連裝個樣子都不會麼?
康熙爺停下腳步,冷冷掃一眼,方才尚算平靜的面容怒意乍現,雖只是一瞬,我卻是瞧了個分明。心中一顫,天子之怒,著實駭人。
頃刻間,康熙爺已神色復常:“這些日子圍場冷清得很,該熱鬧熱鬧了!蒙古欲進獻兩匹寶馬,朕倒要瞧瞧這寶馬能不能跑得過朕的御馬,你明日帶著小倔一道隨朕觀馬去罷!”
我忙福身應是。心裡想的卻是,康熙爺此舉只怕仍然是維護太子,為著十八的病重,康熙爺已多日不曾秋獵,皇子王公們皆是“固步自封”,小心翼翼,惟太子玩樂照舊,大出“瘋”頭。康熙爺若是領頭熱鬧,太子劣行便不會如此乍眼。他到現在仍然沒有放棄太子。
雨後天晴的正午時分,陽光和煦,讓人那麼舒適、自然。人人臉上亦帶著幾分陽光暖意,圍場真的已經冷清太久。
兩匹寶馬皆是血種純正的蒙古馬,今年草原部落馬賽的優勝者,其中一匹是莫日根父汗土謝圖王爺進獻的。康熙爺本欲親自出馬,卻是被阿哥們死活勸下,他已幾日寢食不善,體力不支。小倔只認我與康熙爺,遂令我代為出賽。
我想著不能令莫日根父汗太過失了面子,小倔實在是個獨孤求敗,遂求康熙爺允託雅代替莫日根與我賽之,若是她輸了,總算可以有個藉口,女人騎術不佳。我懇切道:“皇上,莫管領騎術太好,采薇不敵,這賽制不甚公平,求皇上允許託雅代替。”康熙爺准奏。
我與託雅同時策馬出發,到達終點侯了一盞茶功夫才見託雅颯爽的身姿。託雅秀眉一挑,無奈嘆氣:“這所謂的寶馬還是不敵野馬!”我得意大笑:“莫擔心,反正此處無人,我讓你先行一步。佯輸太過離譜,無人會相信。我還是得勝你,只不過小勝足矣!”
託雅笑瞟我一眼:“你們京城人就是心眼兒多,一場馬賽還要牽扯到政事。”我無奈搖頭:“還不是為了你們小倆口,汗王失了面子,你們亦無趣,橫豎不能贏得太過。”託雅莞爾笑道:“心領了,我先行一步!”說著,催馬向來路馳回。我侯了片刻,疾速跟上。
將至來路終點,前方忽聞喧天熱鬧,馬尖嘶聲,人群驚呼聲,間雜著託雅尖聲哭叫。我猛然一驚,一夾馬腹,電閃雷奔而去。
勒馬停韁,眼前的景象令我大驚失色之餘大惑不解。太子與託雅各騎著一匹寶馬,繞著康熙爺團團疾轉,他二人皆是一臉驚慌失措,拼力扯住韁繩。四周圍著大堆人馬,高呼皇上,卻是不敢上前,驚了的馬不受控制,若是再有生馬加入“戰團”,情況只會更糟糕。
驚馬了!何以如此?何以康熙爺會離席出位?為馬所困?
我來不及細想,卻聽莫日根高聲喚道:“采薇,騎著小倔慢慢行近,將繩索拋給皇上,助他上馬脫困!”說著,拋給我一串繩索。
康熙爺強自鎮定,立在原處不動,面上已現驚駭土色。他其實可以找到空隙鑽出馬困,只是這樣一來,他必定是連爬帶滾出圍,必定失儀。我又是無奈嘆息。皇室尊嚴真有這麼重要麼?他身後是一處陡坡,若是再不救他出圍,只怕時間一長,託雅失了臂力,不能控制住馬匹。後果不堪設想。
我接過繩索,放鬆夾緊小倔的雙腿,輕聲吩咐小倔:“慢慢踱過去,不要走出響動。”小倔靈犀懂事,依言而行,靜靜緩緩踱至近前,我瞅準機會一拋繩索:“皇上,接住。”
康熙爺神情嚴肅掃我一眼,抓住繩索,猶疑一會兒,拉緊,借力一躍而至馬背。我心中大嘆,我練布庫果真有用,天天練俯臥撐,令我有足夠的臂力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