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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起伏,他獨坐一夜,簫聲不斷,氣力不會比我用得少。他一定從不曾如此狼狽,不曾受過這樣的罪。
即使是睡著了,他的眉宇間還是淡淡鎖著孤寂沉重。他一定活得很沉重,這皇宮中只怕無人能輕鬆生活。一雙唇輕輕合著,如薄冰。並非犀利,卻足以拒人千里。
我伸手輕輕撫著他的眉頭,愁雲散去,倏忽卻又湧上,撫不平,我放棄。
我沉沉睡去。卻忽感腿上滾燙一片,驚醒過來,見他面上赤紅,鼻尖沁著汗水,全身滾燙,竟是發起高燒了。他平日裡養尊處優,自然抵不過這秋寒,此刻飢渴交加,已然有些昏迷。
輕聲喚醒他,扶他略略坐正,撕下紗裙,俯身舀些水,卻見水質混沌,混有泥沙,不能下嚥。不能這樣下去,高熱的後遺症很多,救兵尚無蹤跡,我們依然要自救。
我一橫心,躍入水中,潛入水底,撈取滿手泥沙。置於紗布間,用泥沙過濾泥沙,試一試,果然水質略清。
他一直默默注視著我,絲毫不離我半寸,沉靜如水,我只覺心中仿若窒息般抽緊。這樣的他,是我的洪水猛獸,令我莫名恐懼。我更願意被冷漠對待。
聲音低柔卻堅執,“這水的味道肯定不好,不過你一定得喝,高熱會失水,會抽搐,不可控制。我們一定要安全等到援兵。”
他點點頭,我扶他躺下,將紗包置於他的唇邊,水滴滴入口,他的唇泛白無血色,起了毛毛屑屑的皮。
身上衣衫又是盡溼,髮釵已不知掉到何處,長髮溼漉未曾乾透過。我乾脆一溼到底,潛向洞邊察看水情,“不許走!”他微喝,語意中透著一絲失措。
我回頭微笑:“我去覓食,摸魚兒。”摸魚兒是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