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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那一雙眼碧瑩瑩的,忖著周圍飄浮著的磷火,說不出的詭異陰森,帶著股子濃濃的邪氣。
珍兒驀地想起爹爹曾說過的這裡只有鬼沒有人,如此說來那殘破的墓碑上蹲著的應該是一隻“鬼”無疑了罷?她嚇得手腳哆嗦起來,手中端著的桐油燈“撲”一聲墜到了泥土裡,周遭一霎時陷入全然的黑暗之中。天上不知何時飄來一塊烏雲,將那本來就朦朦朧朧的毛雲亮遮蔽起來,亂墳地裡陡然颳起一陣陰風,吹得周圍的樹木嗚嗚作響。
那冒著陰邪之氣的一雙綠瑩瑩的眼睛在伸手不見五指的一片黑暗中直直盯著珍兒,陰森可怖至極。
珍兒的心猛然一窒,胸口如壓上了塊千斤巨石,背脊上滲出如漿冷汗。
“嗷!”突然那有著一雙綠瑩瑩眼睛的“鬼”發出了一聲嘶啞而尖利的嚎叫。叫聲因為這一片亂墳地的空曠和寂靜,聽起來格外��恕�
“啊!”珍兒尖叫一聲,癱軟在地,昏死了過去。
在底下墳墓中翻找著東西的喬二奎聽到女兒那一聲驚恐的尖叫嚇得幾乎蹦了起來,立馬從黑黢黢的盜洞中爬了出來。手中拿著那半截蠟燭來照倒在墳頭盜洞邊上的自己的女兒。一照之下,只見由她面色青白,雙眸緊閉,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而方才由她端著的那碗桐油燈已經摔在泥土裡,桐油全部撒了,那一點如豆的火焰也已熄滅。
手中拿著蠟燭,喬二奎往四方迅速得看了一眼,卻什麼也沒有看到。自己的女兒剛才那一聲驚恐的尖叫顯然是看見什麼東西而發出來的,但他此時環視四周卻什麼也沒有發現。其實他哪裡知道,自己女兒喬珍的那一聲尖叫在空曠的亂墳地裡也是顯得極為響亮,動靜很大,早將那隻黑色的野貓嚇得落荒而逃。
喬二奎蹲下身去,一隻手拿著那半截蠟燭,另一隻手去喬珍鼻前一探,還有微弱的呼吸。提起的心放下了些,他剛才還真怕自己女兒給嚇出什麼好歹來,那時豈不是要後悔死。
伸出手去,喬二奎用自己的拇指使勁得連續掐了幾下喬珍的人中,又掐了幾下她右手虎口。
終於,躺在地上的喬珍抖動了兩下,喉嚨裡發出“咯咯”的兩聲,鼻中開始大口的吸氣和呼氣。喬二奎知道自己的女兒這是緩過來了,不由暗暗鬆了氣。在明滅的燭光中,再去看自己的女兒,只見她雖然緩過了氣,但她的眼睛仍然緊閉著。
喬二奎再次伸出粗糙的大手,在喬珍小臉上拍了幾下,嘴中連聲道:“珍兒,珍兒,沒事了快起來,我們回家去”
衛國公府世子夫人喬珍緊閉著雙眼,耳畔傳來一個男子的急切而欣喜的喊聲,“珍兒,珍兒”
“珍兒”這名字是自己的夫君,衛國公府世子爺吳義權私下裡最喜歡這麼喊她的,每次喊時都讓她有被他寵愛的感覺。可惜她榮華正好,兒女雙全,突發心病而死時,卻無法聽到那個寵愛她的男人扶棺哀哀哭泣一聲聲喊著“珍兒,珍兒,你別走”之語。
可是在她記憶中,自己的夫君喊她小名的聲音是醇厚而磁性的,每一聲聽起來透出來的都是親熱和喜歡。而這個聲音卻是有些嘶啞和粗濁,並不是她熟悉和喜歡的。那這叫著自己的男人到底是誰?他怎麼敢這麼叫自己?
正文 坑爹的爹
費力的睜開眼,喬珍只見在自己頭頂不遠處有一朵搖曳的亮光,等著眼睛視線聚焦了,從那微弱的亮光發散的光暈中,她先是看到一隻粗大的手捏著半截子蠟燭,順著這手往上看,他看到一個個滿臉胡茬的中年漢子蹲在她身邊,面上帶著歡喜的笑看著她。這漢子一張國字臉,高鼻樑,小眼睛,嘴唇很厚,就像是她府中鄉下莊子裡的農戶,老實憨厚中帶著些鄉下人的精明。
這男人她並不認識,一點兒印象也沒有。在她記憶中最後定格的畫面是在衛國公府中操持完世子爺的三十歲生辰,回到自己房中突發心痛,撐不住倒了下去。一屋子的丫頭僕婦驚慌失措的圍了過來,尖聲叫著:“少夫人少夫人”
很快她就覺得自己呼吸不暢,心一陣陣的抽痛,意識逐漸迷糊,陷入黑暗之中,最後沒了生氣。
如此說來,這裡定是在陰間吧,因為周圍除了頭頂那一點兒蠟燭的微弱亮光,再也沒有一點兒別的光亮,四周一片漆黑,不斷的有陰冷的風吹過來。而且她覺得身子下又硬又冷。
等等,蠟燭?陰間有蠟燭嗎?而且根據自己知道的常識,在陰間的鬼差應該是牛頭馬面吧,而蹲在自己身邊兒的像個莊稼漢的鬼差看起來也太人畜無害了。
“珍兒,醒了就快起來,我們這就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