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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爺,這是我們鋪子裡的曹掌櫃,他來瞧一瞧你那塊玉。”
喬二奎忙站起來向他拱手一禮,“曹掌櫃”
曹吉安臉上掛了生意人慣有的和煦笑容,一面抬手示意喬二奎坐下,一面嘴中道:“聽傅財說喬爺那玉還不錯,所以我來看看。”
這話實在是說得極其委婉,能讓他這聚寶齋的掌櫃來看一看,其實也就是有拍板兒成交的意思在裡頭。
果然等喬二奎重新坐下,曹吉安也在黑漆圓桌的另一邊兒坐下。攏了攏袖子,傅財就對喬二奎說:“喬爺,把您那塊玉給我們掌櫃瞧瞧罷。”
喬二奎“哦”了一聲,忙將桌上那塊魚形玉璜拿起來往曹吉安手上遞,曹吉安接過來隨意看了看,便將那塊魚形玉璜放到自己跟前,也沒有多的話,直接說:“聽說喬爺方才跟傅財說要賣三十五兩銀子?”
“對。”喬二奎點頭。
曹吉安說了聲“好”,轉頭吩咐傅財去叫賬房支三十五兩銀子來,另外讓寫個買賣的字據一併帶來。
“曹掌櫃,可否將那五兩銀子換成碎銀子?”喬二奎見他讓傅財去支銀子,知道這買賣成了,便提了最後一個要求,這也是喬珍教他說的,說是為了拿碎銀子出去買東西不招賊人惦記。
曹吉安看了喬二奎一眼,微微一笑,“可以。”
隨後又將這話吩咐給傅財,傅財應喏而去,曹吉安才又轉過臉來和喬二奎拉家常。不外乎問得是哪裡人,家裡有多少人口,地裡莊稼好不好之語。怎麼應對這些話,喬珍沒教過他,因此他也就老老實實地回答了曹吉安的話。
在一旁聽著兩人說話的喬珍不由得抽一抽嘴角,這聚寶齋的曹掌櫃不愧是做了十幾年買賣的人,簡簡單單幾句話就把來賣魚形玉璜的自己家裡的情況摸得門兒清,但卻絕口不提那魚形玉璜是怎麼來的。可是透過自己家裡的情況大致也會知道這東西並非祖傳之物,或者是地裡拾的,或者是墓葬裡挖掘的。一般做珍玩古董的人對自己這一方土地上哪裡有墓葬,墓葬裡能出些什麼應該都很清楚。
所以自己坑爹的爹回答得那幾句很簡單的話,實際上已經把曹吉安想知道的事都告訴了他。喬珍有些後悔自己怎麼沒有想到這個呢?賣古玩給商家或者買家,是很不應該將自己的姓氏和居家之地如實說出來的。特別是他們這種處於社會最底層的小民,若是碰著有些道德和良心的買家還好,若是碰著那種無良陰險的小人,怕是會惹禍上身,因為後面這一種人會見財起意,誣告你是去挖墳盜墓得到的這種東西。到時候官商勾結,奪了你那值錢的古董玩器不說,還會被下到大牢裡,有性命之虞也說不定。
但這會兒自己這坑爹的爹已經說出了人家想知道的那些話,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喬珍只能希望這曹掌櫃是有良心的買家了。不過,喬珍又想到,他們這一次進城來賣得這魚形玉璜大概還入不了這聚寶齋曹掌櫃的眼,因此這一筆買賣他們是安全的。畢竟這聚寶齋在浚縣縣城裡是老字號不說,還是最大財力最厚的一家,這樣有實力的商家是不會打這麼一個小東西的主意的,但要是擺在他們面前的是個價值連城的寶物,而賣這寶物的人又沒有什麼自保之力,那麼就難說了。
喬珍打定主意,以後在這浚縣的縣城裡賣的古玩絕對不要超過一百兩銀子,最好就是這種三五十兩銀子的小東西,銀子平安落袋是最重要的。
不一會兒,傅財去而復返,手裡頭託著一個黑漆托盤,托盤裡擺放著一個小錦盒,一個玄色的錢袋子,一式兩份兒兩張字據,還有筆硯和一方紅色印泥。將這些東西一一擺到黑漆圓桌上,曹掌櫃先將那兩張字據遞向喬二奎,道:“喬爺,您瞧一瞧,這是我們聚寶齋收你那塊玉的字據,沒有錯的話就在上頭寫上你的名字或者按個手印也行。”
喬二奎不識字,拿著那兩張字據有些尷尬,在一旁的喬珍便說:“爹,給我看一看。”
“哦,好。”喬二奎這才想起自己這閨女既然都有了一雙神眼了,怕是也會識字。趕緊將那兩張字據遞了過去。喬珍接過去細細一瞧,見上頭寫著某年某月某日收了個什麼樣的東西,以及價值幾何,雙方是自願買賣等語。最後底下有聚寶齋的印鑑,空著的另一邊兒畫了個圈兒,意思是在裡頭寫上自己的名字或者是在裡頭按上指印。
見沒有錯處,喬珍便將那兩張字據重新遞給喬二奎道:“爹爹,沒有錯,你在兩張字據上頭最底下有兩個黑圈兒的地方按上你的指印吧。”
喬二奎點點頭,接過那兩張字據,用拇指沾了紅色印泥分別在那兩張字據上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