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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喬珍聽了喬大奎哭著說得那些話十分感概,覺得大伯說得對,他真得很對不起自己爹孃和弟弟。為了奔出一個自己的前程來,舍下家人離鄉背井,一去這麼多年。等到有了錢時,卻是子欲養而親不待,這中間的遺憾會存在心中一輩子直到自己也離世。所以,人一世最好不要走極端,非要去得到個什麼,尋求一個平衡的中庸之道是最好的。
等喬大奎在墳前祭拜完爹孃後,喬二奎說:“大哥,走,上我家去喝酒說話,我們弟兄這麼多年沒見了,我有很多話想和大哥說。”
“好,我也有這個意思,這一次從口外回來我本來是想陪著爹孃呆些日子,如今爹孃不在了,我自然是去那裡叨擾幾日。另外,我也想讓人把爹孃的墳捯飭下,然後買了香燭紙馬來正式祭奠他們。”
於是喬二奎在前牽著驢,喬大奎讓喬珍坐到自己牽著的馬上,喬志剛和喬志誠也分別上馬慢慢騎著,望黃山村而去。
一路上,喬二奎和喬大奎邊走邊各自說起了這些年遇到了些什麼事,碰到了些什麼人,又是怎麼過的日子。
坐在喬大奎牽著的馬兒上的喬珍自然是將兩人的談話聽得清清楚楚。自己這一世的爹喬二奎的事她已經知道得差不多了,可大伯喬大奎的事她卻是頭一回聽到。
只聽喬大奎對喬二奎說:“二十二年前,我十八歲時離開下喬村到浚縣城裡,打算去學個甚手藝賺些銀錢回家孝敬爹孃。進了城,發現一家鏢局在招人,我看那鏢局給得銀子比一般的店鋪夥計的工錢給得多,便去報了名。那一家鏢局的鏢頭見我長得人高馬大,便招了我進鏢局,教了我兩個月拳腳後,鏢局就接了一單生意,是洛州城的一家大商號往張家口販賣鹽和茶葉,託我們鏢局保這一趟鏢。”
“於是鏢局就派了我在內的十幾個鏢師護送這些貨去口外,一路上風餐露宿,好不容易眼看要到張家口時,卻在小紅山遇到了獨眼龍蔣天霸,他領著百來號山賊來劫鏢。和我們鏢局的鏢師們打了一場,那些山賊人多勢眾,我們自然不是對手,死了一大半兄弟後,其餘的人只能趕忙棄了所保的鏢車逃命。”
“我那時手臂上捱了一刀,只能隨著沒死的鏢局的兄弟們逃命。逃進張家口後,養好了傷就身無分文了。你也知道鏢師押鏢卻丟了鏢,回去後也沒辦法再在鏢局裡討生活。再有張家口離浚縣千里以上,我又一個銅子兒也沒有,就是想回來也不行。”
聽到這裡喬二奎就問:“所以大哥就留在了口外?我聽人說起過,口外雖然氣候嚴寒,風沙也大,但張家口那邊因為和蒙古人開市做買賣,倒還是很熱鬧。這兩年,山西人往那邊兒走得多,說是那邊兒的買賣好做,不知道是不是這回事?”
喬大奎聽了接話道:“二弟聽誰說得?這話只說對了一半,張家口那邊兒在我去得那會兒人並不多,只有些大商家往那邊販些鹽茶和蒙古人以物易物,換蒙古人的皮子和呢絨,再運回口內賺上一筆。要說是熱鬧,還是這三五年才熱鬧了起來。”
“我初初到那裡時,是去一家客棧幫工,沒有工錢,只是吃飯管飽。苦做了一年後,那客棧的東家才給我一月三百文的工錢。我又做了兩年,到第三年上就辭了工,手頭也攢了幾兩銀子,便去一家專門殺羊,殺牛剝皮的屠場幫工,屠場裡的工錢比客棧裡翻番。後來,在那裡認識了開屠場的齊屠戶的閨女,也就是志誠和志剛的娘,被齊屠戶招上門兒做了女婿。後來我老丈人病歿後,因為他就一個獨生女兒嫁給了我做老婆,所以我便接手了那家屠場做起了買賣。”
喬二奎聞言禁不住笑了笑,“怎麼大哥你也和我一樣做了上門兒女婿?”
“你也是上門兒女婿?”喬大奎好奇得問。兩兄弟才見面,自然喬二奎還不曾對他講起自己家中的事。於是喬二奎便把自己如何入贅黃家的事對喬大奎說了,最後說:“其實入贅除了名聲有點兒不好聽以外,也沒什麼,珍兒她娘是個好女人,我能娶了她也是上輩子積德,這輩子心滿意足了。”
喬大奎贊同道:“誰說不是,像我們這樣窮苦沒有根基的男子,哪裡來的銀錢娶媳婦兒。給人家做贅婿方能成家生子有後,遇到好女人,並不吃虧。”
“那大哥如今可還在張家口開屠場?”喬二奎隨口一問。
喬大奎搖頭,“十年前就沒有了。現如今我替名聞大武朝的大商家瑞升祥做事,在張家口管著一家店鋪。”
喬二奎奇道:“這又是怎麼回事?怎麼自己的買賣不做,反而去替別人做事?”
“這話說起來,又有個故事。”喬大奎微微一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