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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為了打破無趣的假象,她才活著。
這就是涅滋存在的意義。
也許,下一刻,明天,涅滋在得到她想要的東西后,又得去尋找新的玩具了。
涅滋伸開的指尖已經碰到那顆砰砰跳動的心了,再近幾厘米,再不到一微秒。就能按在自然之心上,讓她將梁小夏的心完全握在手中。從她的身體裡取出來
梁小夏等的就是這一刻。
當對方的手臂碰到身體,最後一刻顯露身形時,梁小夏的雙手同時也抓上了涅滋的肩膀,收緊的手指扣攏在涅滋肩上的肉內,直接捏碎涅滋肩膀的骨頭。用力向地上壓去。
只差那一瞬間,涅滋沒能夠到梁小夏的心。
入肉的穿刺聲齊齊響起,涅滋小小的身影被無數堅硬的長草穿過紮成了篩子,牢牢釘在地上。抬著一隻沾著滴答淋漓的純金血液的手臂,錯愕地看著梁小夏。
“——是——箭——?”
扎穿她身體的草上全都附著著一層銀白色的光,硬如刀林。有著箭一樣筆直挺韌的銳鋒,染滿了涅滋自己的血。
涅滋看著這些枯草上附著的白光消失,失去支撐後又軟軟隨風彎曲搖擺,甩掉一顆顆血珠的樣子,再無法控制。張大嘴咯咯笑了起來。
整個戰鬥,她都在牽著梁小夏走,涅滋以為自己勝券在握,磨死梁小夏不過是早一刻或晚一刻的事情,卻沒想到。一個弱勢的弓箭手能在必敗的局勢之中,用自己的命下套。賣給她一個真實的破綻,反而硬硬掘出一條反敗為勝的生路出來。
一個瘋狂得無所顧忌,一個瘋狂得冷酷殘忍,齊齊將命放在戰鬥臺上,一較高下。
八階刺客,輸在這種同樣瘋狂的人身上,涅滋並不覺得冤屈。
獨屬於女童的尖細而甜脆的笑聲放肆地迴響在結界內,涅滋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感覺今天真是開心,意外一個接一個,她最後居然還輸掉了。
從涅滋有記憶起六千年來,獨屬於今日是個值得高興的時候。
“大姐姐——你可真夠狠的——用自己的命做誘餌——”
涅滋笑完後,樂滋滋地看著梁小夏的臉,一點都沒有被打敗的惱怒。
梁小夏嘴角淌出一絲血,一隻手按上鎖骨上拳頭大的傷口,另一隻手強撐著壓在涅滋頭頂,逼迫她簽訂了限制條件最嚴格的主僕契約。
直到金色符號隱匿在涅滋額頭上後,梁小夏才知道與她戰鬥的是一個活了六千年,受到不老詛咒的八階幻影刺客。
同樣的等級,不同的職業,梁小夏不得不感嘆,她在沒有用紅色閃電下勝了涅滋,實在是險而又險的。
涅滋被梁小夏抱了起來,軟軟的小身子上全是破洞,處在垂死邊緣。
梁小夏一邊給涅滋輸送綠色霧氣,又連續給涅滋喝下好幾瓶治療藥劑,她才勉強看到涅滋失血過多而發灰的臉色變得正常了些。
將涅滋勉強處理到暫時死不了的狀態,梁小夏又開始閉上眼治療自己身體內的傷。涅滋最後一擊讓她徹底感受了一把被掏心的感覺,疼得整個身體像要撕裂成兩瓣。內臟、骨骼與肌肉都受傷嚴重,幸好綠色霧氣足夠逆天,一點點地幫助梁小夏修復彌補她身體嚴重的傷勢。
涅滋以為她在賭命,可梁小夏清楚,她根本不會死。沉寂在自然之心中龐大得能毀滅整個萬有城的紅色電流才是她的最後殺招。若她真的趕不上涅滋的動作,暴虐的電流也會在對方的手捏住自然之心時給予最後的致命一擊。當然,若真的發生那樣的事,涅滋必然會死,梁小夏自己恐怕也只剩一絲小命了。
地下城的夜幕散去,遮蔽整個黑暗天空的斑斕極光又一次輕輕籠下,照在封閉的法術結界外面,形成一個巨大的流光半球殼。
治療的時間極為緩慢,十幾小時後,梁小夏睜開眼,看著懶洋洋的躺在血泊中,腦袋依戀地枕在她腿上的小姑娘,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腦袋,推醒涅滋,將她抱了起來。
梁小夏向著涅滋又輸入了一些綠色霧氣,看到暗精靈閃爍著頓悟亮光的一雙眼睛,輕輕說到:
“涅滋,其實,真正的誘餌是你。”
梁小夏從不曾推拒涅滋的親近,笑眯眯地接受涅滋粘膩在她身邊的行為,不顧身份暴露的危險把涅滋收在身邊,不管是在涅滋的身份被發現前,還是她成為梁小夏新的契約奴隸後。
可只有她自己明白自己的打算,同樣看似危險而有深意的舉動,前者來自於她刻意的放縱,後者則起源於對潛在威脅的進一步扼殺。
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