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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大事。被狡詐的吸靈魔偷襲了一下而已,“老法師揉了揉胸口,”我叫沃爾奧爾,死了有大約幾萬年。還是幾百萬年記不清了。
你呢,你叫什麼?看你的樣子,是新死不久吧?“
老法師的問話,頗有一種詢問資歷的奇怪味道,梁小夏琢磨一下,和幾百萬年前的死者相比,自己死掉的這幾年的確可稱得上“新死“,是就此變成了晚輩嗎?
梁小夏和對方互通姓名後,又很好奇地問沃爾奧爾。他是怎麼知道自己才死不久的。
“很簡單,只有新死的菜鳥們,還保留著用嘴吃東西的習慣。“
老法師說完後,又問梁小夏討了一顆靈魂之石,手掌一握再張開,靈魂石就不見了。
“看到了沒有,這才是最有效的吸收方式。我們是靈魂。是已經死掉的,不是還需要進食的活人還有,像你這樣,毫不猶豫地掏出珍惜的靈魂石,幫助一個路邊不認識陌生人,也是新人才有的愚蠢行為。淨化之路上的生存都是朝不保夕的,為了不最終消散,大多數人都‘聰明地’選擇在得到靈魂石的第一刻將石頭抓進手裡直接吸收。“
老法師的話很刻薄。梁小夏被他稱作“愚蠢的新人和菜鳥“,感覺悶悶的,又沒法真的和一個老人去生氣。
梁小夏無力抗辯,她只介紹自己的精靈身份,並未卸下頭上的兜帽,沃爾奧爾也就不會知道她其實還算是品種很稀有的精靈。於是。老法師理所當然地將她當成了年輕的,只長年齡不長腦子的無知精靈,再說,她雖然付出靈魂石救了個不太感激自己的,對方也算是幫助了她。
而且,從本質上看,面前這位一把年紀的老頭,還是很好心的。
老法師沃爾奧爾話裡提點的味道很明顯,梁小夏不會聽不出來。短短几句冷嘲熱諷的話,讓她明白了四件事:
第一,清醒的靈魂絕不止一個,前面路上,能思考能交流的靈魂會更多,也會更危險。
第二,改變自己吸收靈魂石的方式,不能在習慣上表現得像個菜鳥,被輕易識破。
第三,不要隨便救助倒在路邊的陌生靈魂,得來的不一定有感激,說不定還有被反咬被釣魚的危險。
第四,“愚蠢地“留下一些靈魂石,以備不時之需,但是輕易不能讓別的靈魂知道自己有靈魂石。
梁小夏沉思幾秒,低低地說了一聲“謝謝“,又很識相地給老法師追加了一小撮靈魂之石。
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有這點好處,什麼都不用多說,對方就明白你想要做什麼。
在這點上,人類法師和矮人戰士簡直是兩個極端,前者精於世故,一個眼神過去,就能將你的意圖明白個通透,給你一個意會的笑容;後者心地純善,必須大聲將要求以最直白的,沒有任何修飾語的短句子吼出來,甚至有時還需要重複,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沃爾奧爾顯然也明白梁小夏是想要什麼,便伴著梁小夏一起走接下來的路,隨意地和她聊起天來。
“卡爾納,你在這條道路上走了幾年?“
沃爾奧爾保持著人類習慣,對梁小夏以姓氏稱呼。
“嗯快四個年頭了吧。“
梁小夏據實回答。
“什麼!四年?!“
梁小夏的回答顯然是超出了老法師的意料,他鬍子顫著,扭過頭上上下下地將梁小夏打量一圈:
“走了四年啊,你一定是被投放在了相當遠的地方看你又瘦又弱的樣子,沒想到還殺了不少人嘖嘖,能在雷暴的打擊下平安度過四年而沒有消失,真不知該說你幸運,還是不幸。“
說話時,老法師眼神在梁小夏全身的裝備上逡巡一圈,有些驚詫,又有些瞭然。
梁小夏自己也明白。她能夠安然無恙地撐到今天,除了靠著自己的弓獵之術外,最大的倚仗就是這些保護自己靈魂不消散的裝備了。
“沃爾奧爾法師,我不明白,殺人數和我在路上行進的時間長短有什麼關係。“
想到自己的幾次反擊性大屠殺行為,梁小夏心中惴惴,這是終於要在死後清算自己的罪行了嗎?
“這麼說吧,一個人都未殺的靈魂。死亡後靈魂會直接降臨在前面的死亡之海。而像你這樣殺過人,還殺過不少人的傢伙,死後就必須從淨化之路開始,徒步穿過絕望平原。在靈魂被清算和救贖之後,才能到死亡之海去。當然,在見到死亡之海前,更多的可能是被雷暴擊成虛無,在雷暴後被吸靈怪襲擊吞吃,或者被無處不在的靈魂虹吸一刻不停地榨走記憶,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