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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在自己雪白的馬身上刻上銘文。
令梁小夏驚奇的是,斯文居然也會上古精靈語,雖然說得帶些詭異的地方口音。可論流暢程度,要比梁小夏強多了。
沒有眼鏡的遮擋,斯文雙眼的精光再也擋不住了。梁小夏進入另一個石屋的時候,斯文正在燃燒一小捧像乾花一樣的東西,神神叨叨地不知道在唸什麼,看一眼床上躺著的繆拉,念上一小段,再看一眼繆拉,再念一小段。末了,雙眼再炯炯有神地閃爍兩下。
繆拉則看起來有些空洞,雙眼空空地盯著石室的頂端,一大片除了紅色岩石什麼都沒有的地方,發呆。
“他是馬人,你是精靈,那我又是什麼?”繆拉一時間無法接受環境如此劇烈的變化,聲音喃喃的。
一個月前,他還站在講臺前給梁小夏和斯文上課,一個月後,他被長相怪異的異族圍繞,躺在床上,全身畫滿了奇怪的花紋,身體開始不斷湧出一股不受自己控制的力量。
這一個月,簡直,就是一場徹徹底底的噩夢。
繆拉緊緊閉上眼睛,再睜開眼,還是看見站在他面前,笑得燦爛的梁小夏,長長的雙耳一動一動的,看起來活潑又可愛。
“老師,別這樣看著我,你的眼神怪怪的。”梁小夏坐在繆拉的床邊,掏出一張空白的精靈契約,拿著筆“刷刷”書寫起來。
她還是挺欣賞繆拉的,不過沒必要為了一個壽命短的人類就簽訂麻煩的主僕契約。馬人有契約的價值,這個價值她在繆拉身上可沒看見。梁小夏算盤打得賊精,寫好精靈契約後,將筆放入繆拉的手心,幫他把手握了起來。
“這是什麼?”繆拉拿起那張契約。奇怪材料的紙上面寫滿了他不認識的文字,左右看了半天,他也不知道梁小夏想要他做什麼。
“老師,這只是個簡單的,讓你重回家園的保證書而已。”梁小夏單手託著臉,眉眼彎彎,“您只需要保證不洩露關於這裡的一切,回去順便提攜提攜我的冒險小隊,就能平平安安地回家啦!怎麼樣,很簡單吧?”
看著繆拉有些猶疑的神色,梁小夏又補充了一句,臉上的笑容卻笑得像個小惡魔:“當然,您不籤也可以。我想,這裡的人們會十分歡迎您與他們開始新的共同生活,那必然是極其美好的。”
梁小夏在說到“美好的”時候加重了語氣,繆拉很靈醒地將目光從契約上移開,看了她一眼。
“斯文,這樣的東西,你簽了嗎?”繆拉問他曾經最喜歡,現在最神秘的學生。
“老師,我不用籤。我整個人都是她的了。”
斯文燒完了手中的乾花瓣,端起一杯水,又潑在上面,成功地將那團灰和成了奇怪的不明物質。沒有了眼鏡,有些看不清,腦袋貼得近近的,對著那團水灰混合物研究起來。
滿意地收起來繆拉簽下的契約,看到她身後的斯文一副“果然如我占卜所料”的表情。梁小夏開始細細盤問起來兩個人之前遭遇的事情,拿著小本子,時不時記下來幾筆,還反覆叫停,要求斯文或者繆拉重新更加詳細地敘述。
“這事情,聽起來很複雜。”梁小夏在其中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她在幾個人名下面重重劃了幾道線,現在幾乎可以確定,當時繆拉和斯文遇到的,就是泥球,費恩和另外一個不明身份的人。
和兩位傷病號告別,梁小夏在紅巖山洞的廣場上找到了鏡月。這位上古精靈正在沉迷地研究大石板上那一個個刻著的名字,不太高興受到打擾。梁小夏才不管那麼多,她拖著鏡月一起,紅光一閃,又消失在了原地。
第一百零五章吸收
以死來鄙薄自己,出賣自己,否定自己的信仰,是世間最大的刑罰,最大的罪過。寧可受盡世間的痛苦和災難,也千萬不要走到這個地步。
——羅曼,羅蘭
第三次來到遺棄神殿,梁小夏才真正有機會慢慢研究這座新掛在她名下的財產。
遺棄神殿上的銘文陣在她的指示下又顯現了出來。這些紅色花紋緩緩流動著,不像是真正刻在神殿上的,倒像是紅色的投影,清晰而又穩定地流過白耀石地板,流過白色的現在已經是空蕩蕩的石柱,流過樑小夏的雕像和她的本體。
上古精靈銘文陣,完全可以當做另一種單獨的語言體系來研究。因為繼承了銘文陣,梁小夏朦朦朧朧懂得一小部分使用方法,卻不能從本質上改變銘文陣,以達到改變整個遺棄荒原的目的。
她半跪在白耀石地板上,對著銘文陣比比劃劃看了好一會兒,最終頹喪地把手中的銘文筆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