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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你這個害人精!”
“大哥,要不我們棄車脫身,先找到頭兒再說?”
德姆腦袋探進來,對著康斯坦丁建議,這是他眼下能想到的最好主意了。他們幾個在達拉姆人生地不熟,想要安全脫離出去,難如登天。
“不行!”
康斯坦丁連想都沒想就否決了這個方案。
一旦被人發現他們和頭兒的關係,肯定會連累到她和她的家人,頭兒已經對他們很照顧了,不能再給她添麻煩。
這件事情,只能靠他們自己解決。
“斯文,你有什麼好建議嗎?”
康斯坦丁聲音提高八度,幾乎是在吼著問前面駕車的遊俠。
斯文的來歷一向神秘,比他們看不清身份的頭兒也不逞多讓,這個時候問問斯文,說不定會有好方法。
這個時候,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嗯,”斯文的聲音停頓了一會兒,似乎是在思考,“我覺得咱們可以去下面的河岸街躲避。”
好主意!
全體隊員心裡都拍手稱讚斯文的精明。
千金街下面的河岸街都是船,成百上千艘小船擠在一起,黑黝黝一大片,魚龍混雜。小隊成員下午在那邊用餐時,已經領教過了裡面錯綜複雜的船和船之間的舢板及水路,不是在其中特別熟悉的人,肯定會被繞暈。
他們只要能想辦法甩開跟蹤士兵的眼線,到時候隨便在哪個船裡一藏。總能躲上一陣子。最不濟,還能駕著小船直接逃跑。雖然逃掉的可能性也不大,卻不失為一個好方法。
隊員們正要誇讚,斯文又開口了。
“我剛剛占卜了一下,抽到的是厄運與對抗牌,說明咱們幾個是在劫難逃。剛巧,牌面的死神下面有一條河。大概這就是命運的指示吧。”
全員暈闕。
車廂上面咚咚咚響,好像是什麼東西跑過去了。不一會兒馬車前就傳來德姆氣急敗壞的聲音:“斯文,你這個老神棍!騙子!小爺我要掐死你!”
“放手——放手——死了,真的要死了——我死了。就沒人給你駕馬車了。”
“你這個敗類!都這個時候了還撥弄小爺我脆弱的神經!”
嬉鬧聲沖淡了車廂裡剛剛才升起的凝重氣氛。馬車在大道上賓士,左搖右晃。冷風中飄來一陣陣少男少女的笑聲,迴旋在燈火通明的夜空中。
嗵!
馬車被再一次高高顛起,重重落下。
車裡的人都死死抓著扶手,猛地震了一下。
“也不知道這是頭兒從哪找的馬車,這麼顛都不散架。我的屁股都快裂了!”
西婭扒著車框,揉了揉疼痛的屁股,看也沒向外看,從窗戶又扔出幾個冰彈。
“大家抓好!河岸街馬上到了!”
規律的“喀拉喀拉喀拉”聲音響起。這是馬車壓在不太結實的長條木板上所形成的震動聲。
空氣中的腥鹹味道更重。裹著冷意的風高高捲起斯文和德姆的頭髮,鷗鷺高昂的叫聲遠遠傳來。
一切跡象都表明馬車已經跑上了碼頭棧橋。
馬車漸漸停了。
西婭當先下車,對著棧橋口扔出一個最簡單的酸液濺射。綠色的酸水潑在棧橋上。腐蝕著本來就有些潮溼蛀爛的木頭,騰起一陣陣白煙。
康斯坦丁捂著胸口的傷口,奮力單手一揮,砍斷了腐朽得已經變老的木板。斷裂的木板落入水中,沉悶的噗通聲後沉入河底。
甜甜扛著她昏迷的姐姐,跟著德姆的背影竄入夜色中黑濛濛的小船群。
斯文最後一個下車,在幾匹馬屁股上拍了拍,馬兒依戀地舔了舔他的手指,嘶鳴奔跑,拉著空蕩蕩的車廂,消失在了路的盡頭。
夜色深沉,河面上幾乎沒有什麼燈光。一艘艘二層的小船拉著帆布面,蓋得嚴嚴實實的。只留一兩個看店面的夥計,在船艙中呼呼大睡。
小盜賊德姆眼尖,從河上多如繁星的小船中,找了一艘相對靠外卻不起眼的小棚船,毫不費力地打昏了船上的夥計,將可憐的小夥計用順手抄過來的漁網捆得結結實實,塞入船艙底。
藏身的小棚船有兩層,是個河鮮餐館。二層風景姣好的位置放滿了桌椅,一層是吧檯和廚房,底層倉庫堆滿了原料和各種調味料,還有一些生活雜物。
德姆翻了翻小夥計的櫃子,找出兩套工作服,還有一條不知是屬於哪個舞女的連衣裙。趕忙換下自己身上不方便行動的衣服,穿著小夥計有些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