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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鈴的身子深深陷入椅子,他鬍子和頭髮一片雪白,黑色的面板褶皺著箍在臉骨上,一雙黑色的眼睛卻清澈明亮,盯著站在屋門口的哨兵。
“我要見費恩,叫他過來見我。”
金鈴的聲音又粗又沉,帶著不可回絕的堅持。
“呸,陛下的名字也是你這老矮子能叫的?”哨兵在心裡默想,嘴上還是比較客氣地回答:“國王陛下已經有段時間沒來過了。等他過來我會立刻通知您的,您老別急。”
費恩以前幾乎每個星期都會過來視察,和他討論一下東西的技術工藝與改進。現在連續幾個月都沒過來,是不是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金鈴捋了捋下巴上的長鬍子,從口袋裡掏出一枚金幣,扔給哨兵:“我好幾個月都沒抽菸喝酒了,幫我帶瓶好酒,再拿兩支菸過來,剩下的錢都是你的。”
哨兵利索地將金幣裝進口袋裡。心裡樂開了花,臉上卻故作為難:“這大師您知道。陛下不允許在要塞裡抽菸的。”
金鈴又掏出一枚金幣。黃橙橙的小金幣在金鈴的手指上靈活地來回翻動。哨兵看得眼睛都直了。他一個月的薪水才五十銀幣,如果能把另一枚金幣拿到手,他就能在一天之內得到四個月工錢!
“費恩不會在乎一個老黑矮人的小愛好的,只要你聰明地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金鈴玩了一會兒金幣,又將它裝進了口袋裡。
侍衛長咬了咬呀,諂媚地笑了一聲:“我辦事,大師您放心!”
鐵門又關上了,金鈴摸出一張百萬金幣的籤票。撫摸著一後面跟著的一串零,低聲輕嘆:“和惡魔的交易,果然做不得。”
偷偷捏了一小撮火藥,沿著唯一開口的氣窗仔細倒了出去。金鈴又拿起手上的零件。慢慢組裝起來。
晚上,金鐘躺在硬邦邦透著涼氣的石床上,蓋著被老鼠咬得露出棉絮的薄被子。把玩著手裡一個白天偷帶出來的小零件,凝神沉思。
本來只是想要考察一下黑矮人在南方大陸的生活狀況,遊歷遊歷,漲漲見識,結果卻莫名其妙地跑到了這裡。
進來時被剝光搜了三遍,衣服全換。頭髮鬍子都被剃短,還被細細摸著搜過一遍。防止藏私。
哨兵巡邏十分頻繁,透氣窗外面的雪地裡,每隔一個小時就有士兵來回巡邏一趟,這還是因為下雪減了人手的。走廊裡面,幾乎每兩分鐘就有一隊五人計程車兵從他的小隔間門前路過,硬皮靴踢在地面蕩著迴響,那滋味他在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嘗過了。
早八點起床,晚十一點休息,除了每天半個小時的放風時間以外,他幾乎沒有任何自由,連上廁所都是由哨兵壓著去的。
想出去?可以。聽金角說,黑矮人想從這裡出去,只有一條路,後面那個倒廢鐵水的小溪。腳下綁著石塊沉出去。
上工前搜身,下工後搜身,中午吃飯前後還要搜身。金鐘捂著有些餓的肚子,自嘲地想,被那些狐朋狗友知道盧卡加戰堡的第一狂戰過著連飯都吃不飽的日子,他們會不會笑死。
那個費恩到底是什麼人?什麼樣的武器能夠讓他緊張到這種程度?需要抓大量的矮人像坐牢一樣給他賣命?
金鐘突然對那個“燧發槍”來了些興趣,也很好奇封閉小屋裡的老矮人。他不相信一個二十歲出頭的人類青年能夠驚採絕豔到發明一種新的武器。在他看來,這個燧發槍應該是老矮人制作的。
那就多留一陣子吧。以他的實力,一個拳頭一個,那些衛兵根本攔不住他。可是怎麼將這麼多黑矮人都帶出去?他總不能只顧著自己跑,不管同胞死活。
金鐘手一用力,那個小零件就被他捏成了一團廢疙瘩。單手一拍,鐵球嵌入牆裡。金鐘摸了摸寸頭,翻個身睡了。
後半夜。
牆角處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金鐘以為是老鼠,閉著眼睛將鐵球從牆上扣了出來,對著發出聲響的位置扔了出去。
鐵球砸在牆角,那聲響當即熄了。可過了半個小時又響了起來,隱約還伴著磚頭撬動的聲音。
金鐘睜眼,利落地翻身下床,蹲在牆角盯著發出聲音的那塊地方看。哪有什麼老鼠?
動靜越來越大,地面上三四塊磚凹了下去,露出一個黑糊糊的洞。金鐘聽著外面皮鞋不停踩過的聲音,睜著眼睛打起了震天的呼嚕聲,蓋過地下的挖掘聲。
小片刻過後,地底鑽出一個腦袋,緊張地望向上面,讓蹲在地上好奇地看著的金鐘逮了個正著。
一個矮個男孩,紅髮,蒙著黑頭巾,瞪著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