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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媽媽的小寶貝。才離開幾個月就把自己弄成了這個樣子!媽媽以後再也不會放你出去了,那些野小子一個都靠不住!”多蘭給梁小夏餵了半盤餡餅,圓圓的杏眼怒視洛基,轉回來又幫梁小夏擦嘴。
“你以後就和媽媽一起呆在家裡,我們種種花養養草,媽媽再給你做兩套漂亮衣裳。夏爾小寶貝喜歡種什麼?現在正是種東西的好時候。”多蘭嘴角掛著笑。
看到她內心眼淚的梁小夏苦得發疼,急急地說:“我想種些茶樹,再種點菜,這樣我們以後就有自己的小菜園了,想吃什麼可以在地裡摘。”
“嗯,好,回去我就把花園裡那些花拔光。哦,還有你帶回來的那個黑矮人,整天‘叮叮噹噹’敲得人心煩,弄得我總想揍他一頓。”多蘭緊緊拉著梁小夏的手,不願鬆開,嘴上說著輕鬆的話題,和她狀似愉快地聊著天,就好像她的女兒還是個正常人,下一刻就能活蹦亂跳跑出去一樣。
“想揍就揍,你想揍誰,我都給你撐腰。”梁小夏歪著腦袋靠在多蘭肩膀上,聲音啞啞的,閉上了眼睛。
第八十三章離家
成熟是一種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輝,一種圓潤而不膩耳的音響,一種不再需要對別人察言觀色的從容,一種終於停止向周圍申訴求告的大氣,一種不理會鬨鬧的微笑,一種洗刷了偏激的淡漠,一種無需聲張的厚實,一種能夠看得很遠卻又並不陡峭的高度。
——餘秋雨
盛夏六月,貝隆坡47號莊園大門緊閉。米白色的高牆嚴嚴實實地將美好的景色圈在院內,阻擋住各種窺探的視線。
院子中,那棵老歪脖的紅粉花樹上的鮮花早在四月初的一場夜雨中紛揚落下,墨綠色的樹葉枝頭現在結滿了指甲蓋大的紅色小果子,隱藏在一簇一簇的葉團中,格外誘人。
高低相錯的三個噴泉池,水流像調皮的小妖精一樣,一跳一跳噴湧而出。精緻的流水噴泉裡,金色小魚擺著尾巴,悠閒地游來游去,偶爾探出頭,在水面吐一個泡泡,再縮回腦袋啄食水中石頭表面的苔蘚。
噴泉旁邊,一塊塊田地整齊犁好,翠綠鮮嫩的菜葉從土地中長出,肥厚翠綠的葉片向著陽光伸展,舒展著接收陽光的恩賜。
梁小夏坐在堆滿了各色植物的花園中,手上的書翻到最後一頁。纖細的手指劃過書頁上的文字,她慢慢合上五厘米厚的書,反覆體味著作者雋永的智慧,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這本書陪伴她度過了美妙的一星期,沉浸在字裡行間的箴言妙語讓她心有所悟。
踮起腳尖。伸手摘了一顆樹上結出來的紅色朱果,梁小夏將果實在袖子上擦了擦,扔進嘴裡。果實味道辛甜帶酸。果肉飽滿,齒間擠壓出的汁水刺激著她的味蕾,讓梁小夏分泌出更多的唾液。
嚥了咽口水。她還是急了點,再過一星期。果子的味道會更甜些。
一年多過去了,她長高了一些,也從困惑,急躁,絕望和失望的泥潭中掙扎出來,逐漸學會醒度,等待和醞釀。
這一年裡。她反覆回憶著當時的一幕,身體中最後剩下的稜角,也被病痛和時間磨得圓滑平整。
那些狂躁的,不斷詛咒的語句和不穩的情緒,在躺在病床上的日子裡,像火苗一樣舔舐著她的內心,又像噴湧的火山岩漿一樣,反覆被勾引出來。再由著思考和理智壓回去,一點點凝實,形成她內心一塊堅韌。光滑的固體,再不會起半分波瀾。
明天就要出發去新的學校了,梁小夏將雙手伸在眼前,取出一瓶許久沒有喝過的人形藥劑。面不改色地嚥了下去。
最開始的三個月,梁小夏被侷限在輪椅上,手腳活動在一個非常小的範圍內,整日無所事事地望著窗外,坐在花園裡感受植物的情緒,或者在瑪塔基尼和多蘭的陪伴下,聽他們唸書。
在聽完差不多四十本書後,梁小夏才能夠勉強將手臂平舉到胸前。每天喝下大量奇怪的藥水,讓她的身上又疼又癢,晚上還需要全身塗抹一種刺鼻的黃色藥物,整夜躺在床上,輾轉難眠,痛苦萬分。
瑪塔基尼和多蘭都很忙,瑪塔基尼忙著翻閱各種醫術資料配藥,多蘭忙著陪梁小夏聊天,忙著給她改善伙食,忙著幫她按摩全身肌肉,忙著做各種好吃的,再雙手托腮,看她吃下去。
梁小夏害怕母親的沉默,她看著梁小夏時身上散發的憂傷氣息,比父親的冰臉還讓她心慌。梁小夏只得不停地要求吃這個做那個,將多蘭指使得團團轉。也許忙碌起來,她會覺得好受一點。
可即使是這樣,母親豐腴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