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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被傳送陣意外捲入這裡。”鏡月不開口,梁小夏沒辦法,放下弓箭,只得硬著頭皮操著不太熟練的上古精靈語。和對面的女子交流。
梁小夏敘述地很詳細,菲林聽得也很認真,臉上一直掛著耐心的,善良的笑容。
她聽到梁小夏是從遺棄神殿。惡靈的手中逃出來後,臉上驚訝的神色蓋都蓋不住,她從背後的揹包裡抽出兩條粗布巾,示意梁小夏和鏡月將自己的臉像她一樣圍起來。
“這件事我無法決定,我得去帶你們見長老。也許只有他,才能給你們提供幫助。”
重歸風沙的感覺不太好。
梁小夏彎著身子,頂著大風,一步一步前進。
鏡月跟在她身後,光腳踩在紅色的亂石灘上,尖銳鋒利的石片割過他的腳底,他卻毫無所覺,就像那雙腳不是自己的一樣,一步不停地平穩前進。
鏡月是不是神經都壞死了?他感覺不到疼嗎?
梁小夏最是護短,見不得身邊的人受到一點點傷害。
她將面無表情的上古精靈按下來,在他雙腳上紮了好幾快撕碎的厚布,連著他的小腿都綁了幾圈,才心滿意足地放他起身。
“他們是好人。”
菲林看著這一幕,更為自己之前的猜測而感到一陣罪惡。
如果他們真的不是流放的罪犯,那是不是意味著,也許他們是來拯救自己和族人的使者?
爺爺告誡過她,不要放棄希望。希望是他們僅存的東西,放棄了希望,他們就算是真的行走在末日了。
可是她從出生到現在,從沒看到過哪怕一丁點的希望。她和族人們孤獨地行走在狂風中,不斷禱告,向眾神祈求寬恕和原諒,卻沒得到過一絲回應。
在血紅的太陽照耀下,她以為自己這輩子,就會這樣貧瘠,艱難地死去。
菲林折回去,扶了一把在沙地上被大石頭絆著,趔趄一下的梁小夏,向她露出一個燦爛而友善的笑容。
“我們住的地方並不太遠,但是咱們的速度得加快。離下次沙暴還有一天,天黑前我們必須得趕過去。”
三個嚴格講,都不算是人的人,在風沙中走了整整一天。
鏡月不是活人,這些路走下來,沒有一點變化,長髮束著,整個人像飄一樣,以絕對嚴格平穩,一分不差地步子勻速向前,身體沒有一點搖晃。
梁小夏不吃不喝,身體裡有綠色的霧氣幫助,在行走的同時,綠色氣體在身體中緩緩流動,整個人就像植物一樣,緩慢而綿延不絕地散發著生機活力。
菲林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環境,調整自己的呼吸,穩步前進,困的時候用地上的粗砂搓搓臉,喝一點水,再打起精神向前。
在天空血紅的太陽落下前,一行人來到一座巨大的紅色山體前。
菲林帶著梁小夏和鏡月在山石間繞了將近兩個小時,最後挪開一塊巨大的岩石,將梁小夏和鏡月請進了山洞。
整個山體都被鑿空了。
巨大的岩石後面,是一個灌滿風的小廣場。
沿著廣場的一圈火把將廣場中間,那塊矗立著的,紅色的巨大石板照得通明。
石板上的小字,用上古精靈文字,密密麻麻刻滿了名字,石板周圍圍著一圈荊棘花紋,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萬人冢的墓碑。
菲林跪在石板前,雙手合十,低頭輕輕說著什麼,看起來像是在懺悔和禱告。
一會兒以後,她站起身,臉上有些尷尬,帶著一種自卑情緒對梁小夏和鏡月解釋:
“這是最早被流放的犯人,我們的祖先。罪惡的後代是不配有姓氏的。我我也只能用這樣的方式緬懷他們,祈求在冥河的彼岸,祖先的靈魂能夠得到寬恕的安息。”
菲林沿著廣場盡頭一溜盤旋而上的石刻階梯,將梁小夏和鏡月引進一間小石室,石室門口的牌子上,寫著“菲林之家”幾個字,仔細看去,這幾個字都是雕刻的小花組成的,很用心。
梁小夏坐在乾草填塞的軟墊上,雙手捧著一個紅色粘土燒成的杯子,打量屋裡的環境。
房子裡簡單,卻充滿情趣。靠床的整面牆繪製著一幅壁畫,是大片綠色的草地,淡紫色夜空,和奇怪的,一坨一坨巨大的黃點。梁小夏猜測,那應該是菲林想象中的星星。
床單和床罩都是粗布,繡著上古精靈常用紋飾,還鎖著邊,恰好遮住下面鋪墊著的爛草。
菲林在儲物櫃裡翻找了一陣,端出一大托盤不明物質的肉乾和糊糊。托盤像是某種甲殼類動物的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