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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面了,西摩曼小姐。我兒子常常在我面前提起你。這次只是例行公事,問幾個問題而已。西摩曼小姐不必緊張。”尼赫邁亞將梁小夏的表情動作全部看在眼裡,很滿意地微笑一下。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只有恐懼的人才會說實話。
“好了,讓我們開始吧。
西摩曼小姐,你是否認識一個叫做金錘的黑矮人?”
“是。他是我從融金天堂贏回來的奴隸。”梁小夏掏出一張金錘的身份證明,身體前傾,小心翼翼地放在尼赫邁亞的辦公桌上。
尼赫邁亞將那張證明兩指捏起。一一對照上面的簽名,水印,文字排版。甚至一個小小的墨點。仔細看了半天,確認沒有問題後,復又還給她。
“西摩曼小姐。你有指使他去潛入王宮盜竊,或者行刺國王嗎?”尼赫邁亞聲音嚴厲。一字一句地頓著問。
“沒有,我真的沒有指使他做你說的那些,那些事我只是看他可憐,找個理由趕他走而已。”梁小夏害怕地全身顫抖,眼睛裡氳著淚光,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來。
尼赫邁亞攤開一本筆記本,在上面“刷刷”記錄了幾行。之後。他大聲拍了兩下手。
“來人,將他帶上來。”隨著尼赫邁亞的命令,一個衛兵消失在刑訊室外面。
一個鬍子頭髮亂蓬蓬,鬢髮斑白的黑矮人被押了上來。
“這是你口中的金錘嗎?”尼赫邁亞讓隨從隨便提了個黑矮人出來,讓梁小夏指認。
果然還在試探。
梁小夏大概掃了一眼:“他不是。”
尼赫邁亞揮手,那個黑矮人又被帶了下去,過了片刻,又一個黑矮人被帶了上來。
“那這個呢?”
“也不是。”
連續指了五個黑矮人,最後金鈴被兩個衛兵押了出來,身上死死捆著鐵鏈。
“這個呢?”
金錘看來受了很多苦。衣服亂糟糟的,鬍子和頭髮被颳了乾淨,神情萎靡地閉著眼睛。他全身上下除了臉,就沒一塊完整的好皮。嘴角邊還有些淤青。
“嗯,是他。他身上的衣服還是我侍女準備的。”
梁小夏話音剛落,尼赫邁亞就說:“好了,西摩曼小姐很清白。你可以帶著金錘離開了。”
在梁小夏走後,尼赫邁亞雙腳放鬆地搭在辦公桌上,厚牛皮軍靴疊搭壓在一摞材料上。這些材料都是他這兩個月血腥忙碌的成果。
那個西摩曼小姑娘還不錯。和所有第一次進入刑訊室的人一樣,她眼裡的恐懼不像是假的,可她還是盡力壓制著自己。
尼赫邁亞對自己的妻子沒什麼感情,他無法全心全意相信一個和他在婚姻之前沒半點關係的外姓人。兒子的出生也只是他需求的排解和家族延續的需要。可對這個身上流著他一半血液的兒子來說,尼赫邁亞還是很在乎的。他是他的分身,是他在這個世界上的延續。
如果兒子娶一位東方大家的繼承人為妻子,他沒什麼理由不贊成。年齡不是問題,貴族圈子裡夫妻差三四十歲的司空見慣,仔細算算,兒子和那位小姐也不過差了十多歲。反正,只要兒子喜歡就好。
畢竟,他先是一個父親,後才是一個將軍。
衛兵還是很客氣地幫梁小夏把昏迷不醒的金錘摻了出去。深邃黝黑的牢房甬道,隔著一間間紅鏽鐵門,只留著小小的透氣視窗,焊著嬰兒手臂粗的鐵柵欄,低吟,哭泣,鬼嚎,在經過一間動靜過大的牢房時,衛兵一腳狠狠踹在鐵牢門上。
一切又歸於死一般的沉寂。
在監獄大廳的門口,梁小夏很意外地遇到了柯西莫親王。
他穿著衣服的時候比不穿衣服的時候看起來好了很多。一身暗金色的滑袍很好地遮住了滿身的黑毛,也給他最近幾個月因刺客事件倍受折磨的憔悴雙眼增了些精神。棕色頭髮全部向後梳,蓋住微微謝頂的腦袋,看起來威嚴,崇高。每一步都走得緩慢,踏實,充滿了長期浸淫貴族圈所特有的上位者氣質。
隨著柯西莫親王進入大廳,所有忙碌的工作人員都停下來,深深向他鞠躬,頭頂恨不得能磕到光潔的地板。
梁小夏帶著金錘,儘量站在大廳裡不被人注意的陰暗處,隨著眾人一起做了個符合少女身份的蹲禮。
柯西莫親王環視大廳,很快就注意到了那個被士兵攙扶著的,髒兮兮一頭亂髮的金錘。刑訊室這邊每抓到一個新的嫌疑犯,親王都需要親自過來辨認,畢竟他是唯一還醒著的受害者。金錘的身高和刺客的身高差不多,不過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