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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導者大人,他不見了。”
西西弗斯回頭,尤里趴著的地方只剩下一灘血水,地上還有個大坑。
他並不驚訝,只握緊了白骨法杖,高高朝著遠處一指:
“演員終於到齊了,開始表演吧。”
第二百四十七章威脅
期待痛苦比身受痛苦給我的折磨勝過百倍;對我來說,威脅比打擊更可怕。
——《漫步遐想錄》盧梭
“她來了,我就知道她會來。亡者的狂歡曲中,怎麼能缺少最會跳舞的精靈來表演呢?”
西西弗斯對一切盡在計算之中的樣子,使得費恩忍不住開口詢問:“尊敬的引導者大人,我沒有看到任何靈魂火焰,她真的來了嗎?”
“是的,夏爾肯定來了。”西西弗斯上下牙齒碰了一下,萎縮的綠色肌肉掛在臉上,露出個勉強可以稱之為笑的僵硬表情:
“生者,都是愚蠢的。他們捨棄不下虛妄的情感,被由‘友情’‘親情’和‘愛情’三種懦弱的情感織成的網纏在中央,無法掙脫,任由靈魂中魯莽的一面操控他們的行為。他們明知前路困難重重,遍佈陷阱,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向下走。
當然,這些愚蠢的生物中,精靈和人類在此項上的弱點都是極為明顯的。夏爾更是其中的突出者,完全掙脫不開感情的枷鎖,任由這些累贅做出拖累自己的行為。不得不說,在發現這個問題時,我一度很失望”
費恩的靈魂之火驚訝地跳動了一下,他沒想到這個簡單拙劣的綁架計劃,真的會奏效。精靈夏爾一直是他的頭號敵人,會因為這個小陷阱而上當?
“費恩,計策不在於簡單和複雜,只要行之有效,就是可以被考慮的。況且。她的到來,對我們下一步的計劃會做出更大的貢獻。”
西西弗斯的骷髏手指動了動,舉起白骨法杖。
一連串的黑氣冒出西西弗斯高舉的法杖中,從高高的海濱懸崖上滑落,蠕動著在潮溼的沙灘地面上翻滾,很快刨出一個巨型深坑。
深淺色不同的沙子在海水的沖刷中極快抹平差別痕跡,拍打的海浪倒灌進深坑,衝出一層土黃色的水——坑裡沒有西西弗斯要找的人。他稍微有點意外。
“看來。我的總隊長還隱瞞了些小秘密啊!”
西西弗斯感嘆一句,像是發現自己買的新藏品裡,又帶著小贈品,興奮而愉悅,靈魂之火上下跳動著,表達主人的驚奇。
在他身後站著的費恩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陰沉著臉全身繃緊,用吃人般的眼神盯著他們面前腳下的一大片空曠礁地,他感受到了靈魂之火。她來了。
他日日夜夜都在想那個女精靈,一刻不曾忘記,一刻不曾放鬆。對梁小夏的仇恨已經刻入費恩的骨髓,隨著他靈魂的火焰燃燒。從他們初遇的一刻開始,註定是無法共存的敵人。
她先帶給他麻煩,毀了他的加冕典禮,讓他成為被所有國王津津樂道的笑柄。讓他成為各國使節共同的敵人;她還偷竊他的武器庫,欺騙他的感情,竊取他留給自己心愛的女人的位置,冒名頂替成為玫緹斯的王后,最後,帶領他和玫緹斯一起走向滅亡。
費恩永遠不會忘記,他穿著華麗的國王禮服,被自己的準新娘割開手臂,被她的下屬折磨得生不如死,最後被一槍打死的那一幕。
他像個卑微的爬蟲,毫無自尊地祈求饒恕,祈求原諒,肉體的痛苦奪走他所有的自尊,將他的精神剝得一乾二淨,任人羞辱虐待,刀子割在身上火辣辣的疼,灼熱的火焰彈直穿腦殼的劇痛
拜她所賜,費恩在短短半天內體品嚐夠了恐懼、痛苦、怯懦和折磨的滋味,銘記於心。
他本有幸成為玫緹斯歷史上最年輕有為,最偉大的國王,同時達到個人實力和國家版圖的巔峰,全被她毀了!
他現在是個死人,是亡國之君,是沒有臣民,只能縮在陰影裡生活的黑暗生物,一切都是因為她!
既然他沒死,還活著,就別怪他心狠,所有她給他的,他都會一一還回去,變本加厲地還回去。
仇恨的血液燃燒起來格外火熱,敵人的血飲用起來也格外甜美。
“出來吧,夏爾,如果,你還想要那個雜種的命的話。”
費恩的語氣堪稱輕柔,嘴角掛著惡毒的弧線。他忍不住越過西西弗斯的指示,單手打個響指,千鶴就出現在了他的腳下,衣服破破爛爛的,被費恩伸出一隻腳,踩在臉上。
“噁心的雜種,長得真醜”
費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