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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川老師,那您的弟弟有希望復活嗎?”
泥球的話音剛落,所有精靈的視線全落在她臉上,房間裡突然安靜得出奇。泥球被看得忐忑不安,想著,自己也許說錯話了。
“不,沒有,完全沒有可能性。”
冰川搖搖頭,話說到了絕對不留餘地的境界,說完後,她又猶豫了一下,補充到:
“或許,只有一種法唱術能夠救他——九階召喚術,時空之門。
透過時空之門,施法者可以回到冰山死亡前的那一刻,阻止他的死亡發生。但施法者本人也會因為擾亂時空秩序而得到比死亡更加殘忍的懲罰,來自於世界規則的懲罰——完全湮滅。他或她,將會被從命運鏈上抹去,沒有過去,沒有未來,也沒有現在。一切關於施法者的記憶、記錄和痕跡都會被抹殺,清空。
這些都是歷史記載,時空之輪的施法方法早就失傳了,那是在上古精靈時代,都被稱為‘神術’的法術,從未普遍存在過。”
冰川提供的方法,完全不可行,連萬分之一的機率都沒有。即使能夠拯救冰山,也意味著必須有一個九階法唱者犧牲自己的命,去換他的命。
梁小夏的父親如今五百多歲,天賦也可算作法唱者中極其少有的天才,卻也只邁過五階顛覆的天塹,到了六階初階。從梁小夏出生下來,她最高只聽過七階巔峰的法唱者,人數一個手就能數過來,每一個無一不是將要回歸生命之樹懷抱,走到生命盡頭的老精靈。再進一步,八階法唱者,只存在於有隻言片語記錄的傳說中。
至於九階法唱者哪裡去找?天知道。
眾人又一次沉默了,梁小夏望著地上的冰山,頗有些為難。想要他復活,一萬年內沒任何指望。該拿冰山怎麼辦?難道解除封印,再放回到西西弗斯身邊,讓他繼續和自己作對嗎?
她沒為難多久,又被冰川打亂了思緒。
雷諾眼疾手快,飛身從椅子上站起來,擋在地上躺著的冰山面前,一道火舌從冰川手中凝聚,颳著熱浪,劃過整個房間,擊打在雷諾胸口。
“冰川!你要幹什麼!”
火焰打在雷諾身上,瞬間燒黑了他的外袍,露出雷諾內穿的,梁小夏送給他的銘文輕甲,輕甲上紅光流轉,吸收了所有從冰川手中鑽出的火焰,沒讓雷諾受到半點傷害。
“好盔甲,”冰川讚歎一聲,扭頭看梁小夏:“全部刻畫銘文陣的盔甲,是你送給他的吧?看來,族中傳言你獲得上古精靈傳承,並不是完全的謠言。”
“是我送的。冰川老師,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用火舌術去燒冰山,他可是你的弟弟啊!你和他有仇嗎?”
梁小夏也被駭到了,面對親弟弟,說出手就出手。難道她對自己的弟弟沒有一點感情嗎?冰川的大腦裡到底是什麼構造,才能支配她做出如此行為?
“不,夏爾,你錯了。我愛我的弟弟,我和弟弟更沒有仇。可他並不是我弟弟,我的弟弟早就死了。現在躺在地下的精靈,只是一個竊取我弟弟的記憶,思想和習慣,服從於邪惡主人的黑暗僕從。”
冰川背在身後的手上突然冒出幾道藍紫色閃電,弧形繞過夾在中間的雷諾,正正打在冰山身上,令所有人猝不及防。
第二百零七章灰燼
看到別人死,是最能使我們感到充滿生命力的。那是生命的感覺——感到我們還留在世上。
——《一位女士的畫像》
又是一個將法唱音節融入話語中的法師!
梁小夏才覺得冰川的話語音調有些奇異地高,還未反應過來她為什麼突然變了音調說話,驀然被穿過整個房間的閃電嚇了一大跳。
冰藍色中夾著紫色電弧,閃電毫不留情地裹在冰山身體上,爬滿藍髮精靈全身,炸開他的面板,燒斷捆縛冰山的繩索,電得冰山身上冒起帶著焦臭味道的黑煙,令人作嘔。
對他出手的親姐姐冰川見此,不僅沒停手,還加大了力度,藍色眼眸中彷彿落下了一層寒霜,隱約透著白色,彷彿煮過的魚眼珠,沒有一點光亮。
“冰雪世家的純粹,永遠不能被玷汙。轉化成黑暗僕從匍匐在別種生物腳下,是冰山的恥辱。作為他的姐姐,我沒有阻止他被利用,本就是過錯,所以我更不能讓這種錯誤繼續延續。冰山若不能復活成為純粹的冰山,我寧可他就這麼死亡。”
冰川的臉上,沒有半點動搖之色,心智堅硬得令梁小夏感到害怕,脊背後升起一股寒戰。
梁小夏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