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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涼涼的,梁小夏冷靜下來,沉著地分析:
“幻術?我沒想到我們精靈族還有這麼真實的幻術。
我能感覺到自己舌底發乾,面板熱得發疼,汗水也被蒸掉了。
我猜,如果我在幻術中被岩漿澆到燙掉一層皮,實際也會死亡。而破除幻術的唯一方法,就是從那根該死的鐵索上走過去。”
多說無用,梁小夏抿了抿髮乾的嘴唇,將匕首叼在嘴上,試探著踩上搖搖晃晃的鐵索,努力控制自己不去向下面和兩邊看,只平視前方一步步踩著向前。
在大烤架上走鋼絲的感覺,極端差勁。熾白的岩漿照得她精神恍惚,時不時從岩漿瀑布上竄出的高熱液點也讓她緊張萬分,生怕被濺到。
梁小夏的汗水滑落在眼睛裡,刺疼得她想眨眼,只是這一下,鐵索又毫不客氣地晃了兩晃。
“咕嘟——”
柔軟的鐵索下,梁小夏左前方的岩漿河猛然濺出一串噴泉,嚇得梁小夏驚叫一聲,從鐵索上滑了下去。
梁小夏急忙抓住鐵索,高高吊在鎖鏈下,她腳下不到一米的地方就是岩漿河。左手握住鐵索的部分鑽心得疼,鐵索太燙了,梁小夏甚至聞到了自己皮肉焦糊的味道。
忍著手心的疼,雙手抓住鐵索交握向前一小段,梁小夏又爬回鐵索上,更加小心細緻地走完了剩下的一段路。
坐在鐵索連線的第二個平臺上,梁小夏抹了抹額頭早被蒸發乾淨的汗水,控制不住拿出一瓶水,小口小口喝起來。
幻覺之中,連入口的水都熱得燙嘴。
下半段路程更缺德,連鐵索都沒有了。望著眼前起起落落,間隔老遠的一個個活動平臺,梁小夏雙眼發黑。
“鏡月,有沒有保險點的建議,說來聽聽?”
梁小夏目測需要跳躍距離後,底氣不太足地問鏡月。
“這是你的幻境,不是我的,我也無能為力。”
鏡月嘴上雖然說得沒辦法,可梁小夏能感覺到,自己全身的溫度都降下來了不少,至少不再熱得幹蒸脫水要死掉,只是像夏天最熱時站在太陽下面晾曬。
梁小夏後退兩步,看準第一個正前方的平臺,加速前衝躍起,跳過中間的空擋,穩穩落在了下一個平臺上。
接下來的平臺,一個比一個難過。有的上下移動,有的前後平移,梁小夏必須雙眼緊盯平臺,判斷最佳跳躍時機。即使如此,在踩在一個脆弱的空板平臺時,若不是她不顧一切地跳向下一個平臺,最後一定會和破碎的前一個平臺跌落岩漿中,化得連骨頭都找不到。
十二個平臺,每一個平臺,都艱難到她需要付出全部努力與精力才能應付。跳過來後,梁小夏癱在地上使勁喝水,眼看著滿目的岩漿消失,灼熱散去,自己躺在石板地上,身下全是驚嚇與勞累出的汗水。
“關卡要都是這樣的,有幾條命都不夠玩!”
梁小夏憤憤地喝完了水袋裡的最後一口水,支起身體站起來。
第四關,屬於白精靈們自設關卡的最後一關。
她處在一間滿是樂器的房間中。
房間並不大,卻錯落有致地擺了上百個式樣不同的樂器,從最小的,放在托盤中的精靈葉子哨,到最常見的精靈六絃琴,再到巨大的佔了整面牆的“魯魯塔”(一種全由銅管與鋼弦組成的打擊樂,用木槌敲擊時會發出各類清脆的“嚕嗒”聲),凡梁小夏能在這個世界中聽過的樂器,應有盡有。
正前方的牆上,繪著半張殘缺的曲譜,在第七小節和第十三小節各有一處模糊不清的塗抹。
整首曲子的大旋律和精靈族的傳統小調《翠蜂水龍》相似,在細節上有變調調整,使得樂曲意境整體變化。本來優雅閒適的曲子,改動過後更添一分神秘的味道。
梁小夏試著照著曲譜哼了一下,恰好每次都是卡在這兩個塗抹的地方,進行不下去了。
第六小節末,旋律低沉緩慢,從七小節後,卻輕快高揚,連拍子都快了一倍,中間不知是如何銜接的,偏偏關鍵的第七小節被抹了。
第十三小節的位置,更加怪異。根據曲調的走勢,整個曲子在第十二小節就終止了。可第十四小節偏偏又有主題再現,無論梁小夏怎麼想,就是猜不出來該怎麼填。
顯然,這一關就是要她填上曲子中缺失的部分,滿屋子的樂器是關卡設計者給她的輔助。
對天生熱愛自然,喜愛音樂的精靈們來說,這關是最仁慈的了。可對她梁小夏來說嘛
梁小夏吸了吸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