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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敬愛的父親母親,因為費恩,離開故土踏上爾虞我詐的人類帝國。
她,因為費恩,半死不活的輪椅上求生,一度失明。
時俟,因為費恩,到現在還是小嬰兒一樣。神智不清。
三百個西晶的精靈,因為費恩,永遠離開了自己的家鄉。
金鈴大師,因為費恩。絕了自己一代匠師的夢想。
黃金城的黑矮人,因為費恩,永遠長眠於沙漠中。
梁小夏想笑,又想哭。長久的壓抑得到了釋放,在此刻,她終於體會到如願以償的暢快,毫不吝嗇地賞給費恩一個解脫的笑容。
費恩再也笑不出來了,他無法控制自己死死閉眼,心中只剩下滿滿的驚恐,等待死亡的降臨。
沉默。
“對不起,鏡月,你說的對。我失態了。”
梁小夏低聲自語,額前的秀髮蓋住了眼睛,長長的絲帶隨風舞動,費恩和拉法爾都沒有聽清。
她閉上眼睛,養神片刻後拍拍手,散掉了手中的閃電,雙眼中也再不見如風暴般的憤怒,一片清明。
掏出一把燧發槍,冰冷的槍管頂著費恩的額頭,梁小夏掏出一管補血劑,捏著費恩的嘴灌下去,嗆得他連連咳嗽。
“拉法爾,他交給你了。想問什麼就問吧。”
梁小夏單手一甩,手中的改良燧發槍又落入暗精靈拉法爾手中。拉法爾身影一晃,立刻接替梁小夏的位置,用槍頂著費恩的腦袋,左手的匕首來回晃動,在費恩臉上不停比劃。
“她手段太溫和了,完全不懂得什麼叫做刑訊的藝術。”拉法爾像聊天一樣對著費恩說笑,手上的匕首卻猛地扎入他的大腿,疼得費恩身子緊縮成弓形。鮮血噴湧,拉法爾完全不受影響,手上握著匕首,緩慢地在費恩的腿中攪動,“來吧,國王陛下,您知道我想問什麼。說出來吧你不會再痛苦,不會再有負擔”
暗精靈聲音輕輕的,誘惑著費恩,手底下的動作絲毫不停頓,匕首在他手中舞成一片銀花,費恩終於控制不住,像個小姑娘一樣放聲尖叫。他腿上的肉連著布片,被一片片削下來,白骨森森,鮮血如河氾濫。
梁小夏打量著對費恩不斷施虐的拉法爾臉上遮掩不住的快意,又想到之前逃走的苔暗城大祭司能夠在身陷險境時毫不猶豫地砍下自己的手臂脫逃,輕輕別過頭,坐在臺階上沉吟。
暗精靈果然如傳聞中狡詐狠戾,不僅是對自己狠,對待敵人也狠。光聽費恩慘叫的聲音,梁小夏就覺得毛骨悚然。
“這后冠不錯,送我怎麼樣?”洛基穿著梁小夏贈送的紅色輕甲,隨手在一個倒在地上,被火焰蜘蛛吃得只剩下空殼的屍體上抹了抹雙手劍上的血,和梁小夏一起坐在臺階上,伸手就要將冠冕卸下來。
“這是我的戰利品,你的在那邊。”梁小夏放鬆下來,喘了口氣,指著大殿中騎士們留下的破爛鎧甲笑了笑。
“小氣”
洛基和幾十個高階騎士相鬥許久,也累得有點虛脫,他半靠在臺階上,兩個胳膊撐開:“小夏爾,赫爾沙說的費恩那個神秘的老師真的存在嗎?怎麼還不見出來,我都沒力氣了。”
“估計是看情況不對,溜了吧。”
她們把費恩都虐成這個樣子了,也不見人出來,看來費恩的大靠山,也是靠不住的。
“外面的情況怎麼樣?”
“場面都控制住了,他們估計鬥得正凶呢。對了,那個叫金鐘的黑矮人是你哪裡找來的?我進來的時候,他幾乎是追著費恩計程車兵打,一拳一個。將門口的雕像打壞了好幾個,那拳頭看得我都覺得疼。”
“其實,殺死費恩。黃金城的黑矮人,比你更有資格。”
“別忘了我殭屍一樣在床上躺著的一年多是誰害的。再說,那些黑矮人現在全靠我養著,他們不會吝嗇送我一個小小的復仇機會的。”
“也對。我們精靈,一向恩怨分明。”
洛基在費恩的慘叫聲中鬆了鬆領口,捉起梁小夏長長的裙襬,研究上面一顆一顆的小珍珠。
拉法爾腳邊,扔著六七個空瓶,都是他給費恩灌下的各種能夠讓他痛苦加倍,卻不會立即死亡的藥劑。
“這是最終禮品,”拉法爾從口袋中掏出一個黑色小盒子,他握在手上搖一搖,小盒子裡立刻傳來蟲子嘰嘰叫的聲音。
他拍了拍費恩的傷腿,眼睛來回在費恩肚子上的傷口掃描,在費恩驚恐的注視中開口,“食腐甲蟲,專吃腐肉和屍體。我一直很好奇,你說這東西用在活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