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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到威嚴莊重的大臣樣,離開王宮。
坐上來時的馬車,斯卡拉姆齊笑著捋了捋鬍鬚,趕車的車伕俏皮地給他脫帽鞠了一躬。
“事情已經辦好了。”
從此以後,玫緹斯將再沒有漢尼拔的位置。斯卡拉姆齊沒有說一句漢尼拔的壞話,可論起推波助瀾,他在其中起得作用最大。
一日一日,在細微處一點一滴不經意的滲透,就能慢慢改變國王陛下的看法。自己還將髒水撇了個乾淨,這便是做臣子的聰明之處。以後內廷的這些王公貴族們議論起來,還免不了要誇他一句“有情義”。
“恭喜大人,您今後就是玫緹斯第一權臣了。”車伕狹長的眼睛眯了眯,高瘦的身形向車架前一坐,揮著馬鞭,“賀儀已經放在車裡了,大人看看可滿意否?”
車子動了,能拉動好幾頭熊的四匹拉車的火雲馬吭哧吭哧向前挪動,吃力不已。車輪壓入地面,碾出深深地轍印。斯卡拉姆齊肥胖的身體擠在車廂裡,開啟面前的箱子,刺目的金光照得他眼睛都睜不開,粉白油滑的臉皮一片金芒。
斯卡拉姆齊貪婪的眼睛眯了眯,向著左右看看,急忙又合上箱蓋。
“你家主人,稱得上是富可敵國啊!”斯卡拉姆齊感嘆一聲。
“大人過獎了。再多的金錢,也只是為大人您這樣位高權重的人服務的。晚上另有節目招待大人。不知您是否能賞光?”車伕聲音輕佻,語氣拿捏得剛剛好,像一片輕輕的羽毛一樣掃在斯卡拉姆齊心尖上。聽得他心花怒放。
恭維的話,老少通殺。
斯卡拉姆齊張嘴就想答應,心思轉了一圈。又回絕了。“明天就是陛下大婚的日子,在這個關節上。還是少生事端好。”
“遵大人令。”
洛基假扮的馬伕壓低帽沿,單腳翹在車外,替這位正抱著金銀幸福得發顫的大人有些微微的遺憾。
明天以後,這位肥豬大人,估計也沒什麼機會樂呵了。
外面天還大黑著,司儀官兼職私人秘書已經穿戴一新,站在費恩的床前彙報他今天的行程安排了。他身上的衣服一個褶子都沒有。筆挺得就像他才是要參加婚禮的新郎一樣,臉上也掛著志得意滿的笑容,捏著手中書冊一樣厚的行程筆記,一條一條向下念。
“早七點,用早餐。七點二十分,接見外務大臣。八點,更衣換裝。同時邀請嘉賓將進入大殿。九點,準王后將從玫瑰大街進入攝政廳。十點,王后加冕典禮,舉行婚禮。十點四十五分。騎士效忠儀式,賜予王后衛隊佩劍。十二點,午宴。十三點三十分,陛下攜王后坐花車遊王室廣場。發表演講並在人民面前擁吻。十五點,王后正式入住玫緹斯桂宮。十七點,晚宴和招待酒會開始”
費恩一個字都沒聽進去,他坐在床上,拿著鏡子端看自己的臉。
鏡中的人,臉色青灰,雙眼深深凹陷下去。整個面板都泛著不正常的灰敗藍色,那是死人才有的顏色。他的頭髮全灰,臉上刻滿了皺紋。額頭不再光潔平滑,抬頭紋不用抬頭就能看見。眼角的魚尾紋,鼻翼的法令紋,唇邊的細紋,皺紋爬滿了他曾經英俊的臉。深情如水的雙眸也變得昏花渾濁,眼袋突出吊在眼下,時刻提醒他青春的逝去。
一夜之間,他被偷走了時間,變成了一個垂垂老矣的老頭。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不是已經在服用藥劑了嗎?”費恩將手鏡扔在司儀官腳下,爆裂的碎片打斷了他喋喋不休的嘴,“去,叫赫爾沙過來。”
“陛下,在大婚前您是不能夠見準女王陛下的,這不符合傳統。”司儀官下意識脫口而出,看到費恩的臉又嚇了一跳,啊啊張口半天,再說不出一個字。
“我叫你去!你聾了嗎?!”費恩吼著,又被自己嗆住,咳嗽好一會喘不過氣。
“陛下,您昨天忘記喝藥了。”一個貌美的侍女走入費恩的寢室,端著一大玻璃瓶白色液體放在費恩跟前。
看到藥水的費恩如同見到救命的稻草,他毫不猶豫地抓起玻璃瓶,“咕咚咕咚”將裡面的藥劑一飲而盡。
如果費恩再細心點回憶的話,他就能想起來,現在的藥劑量,幾乎是他第一次服用的三倍之多,濃度也高得嚇人。正常人喝下去這種藥,早就被充沛的光元素融化了。
他服用的,是最純正的光明覆原藥劑,費恩沒有想太多。這種書籍上記載的對人體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的藥劑,他喝得很放心。
青春又回來了。
費恩輕微皺眉,感受著身上的變化。揭開床被,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