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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或者他還沒意識到,梁小夏的個性裡,總是有點冷幽默的影子。
“是有一種方法能治你的病,我需要一些材料。”
鏡月在梁小夏的腦海裡迅速報了五百多個她聽過沒聽過的名字,像說相聲一樣,不過是慢板的。語氣中總帶著種不急不緩的感覺,語調高高低低,變化多樣,上古精靈語講起來,總像唱歌一樣,梁小夏也果真直接將他的話當歌曲聽了。
鏡月是想為難她,讓她一下子記住這些名字?
有智慧之腦的梁小夏表示無壓力,智慧之腦不理解鏡月說的每一種材料是具體是什麼東西,只是非常忠實的將“歌曲”完全複製,存在她的記憶中等她哪天閒下來翻閱。
“治療需要一節,等你收集好材料,我們可以隨時開始。材料最多在一年內收集齊,你的病最好不要拖延。治病的時候,你也需要‘元素靜養’。”鏡月笑意吟吟地說完材料,補充了一句,特地在‘元素靜養’上加重語氣。
梁小夏計算了一下,苦下臉來,耳朵也有些耷拉。
上古精靈一節,換現在就是四十三天左右,四十三天裡,她必須完全隔絕元素之力,不能用元素箭,不能催動任何元素法術,甚至不能冥想補充元素之力,只能當個徹底的普通人,閒著的時候射兩支木箭玩玩。
鳥又要被關籠子了。
鏡月肯定是故意的。
梁小夏吐個舌頭,迅速調整好心態。四十天就四十天,她可以泡泡茶,看看書,在森林裡曬太陽,權當是度假了。
嬌俏的身影在叢林中迅速奔跑,越過河灘,穿過山林,走過平原。身後跟著元素使僕,梁小夏揹著小帕加,在行路間給他緩慢教授精靈語和一些精靈族的風俗與禁忌。
等他身子好點了,又給帕加做了一個小木弓,讓他坐在元素使僕身上,摟著元素使僕的脖子,向周圍射箭。箭支砰砰啪啪打在樹幹上,插在土地裡,帕加玩得不亦樂乎,也不在乎自己十箭都落空,只是抱怨自己力氣太小,箭射得不夠遠。
帕加在語言上的天賦,和他在弓箭上的興致比,只能說一般般。梁小夏教了三天,才勉強讓帕加記住各種問安的方法,繞得他稀裡糊塗。
他兩眼冒星星,不明白為什麼精靈族打個招呼,還要分清晨、上午、中午、下午、傍晚、前半夜和後半夜,還總是和月亮與植物掛鉤,各種繞口的植物名搞得帕加頭都大了。
還是梁小夏一句“你學不會,我不高興”嚇住了帕加,他最怕梁小夏給他板臉看。姐姐笑起來的時候最好看,板著臉的時候卻讓人畏懼和心疼。
土元素使僕整個充當了帕加的習字板,腦袋方方的,每一面都很平整,帕加在上面寫寫畫畫,梁小夏看他將元素使僕的腦袋全畫滿後,揮手又將元素使僕的腦袋重新整平。
用元素使僕習字,小帕加的奢侈程度遠超她當年。
他低著頭,小手握著一根木棍削成的筆,艱難地寫曲裡拐彎的字,抬頭看一眼梁小夏,靦腆一笑,又低頭繼續寫。
是不是男孩子的語言天賦總是比女孩子差些?帕加記了幾天,才勉強弄懂所有問好方式,比他現在射箭時三十箭偶爾能中一箭差了一截。
“姐姐,帕加最喜歡你了。”帕加抬頭,看梁小夏在看她,甜甜一笑。兩邊臉頰各有一個深酒窩,雙眼彎成兩道月牙,幸福無比地向她撒嬌。
“用心,繼續寫,不準停。”
梁小夏知道自己總是笑臉的樣子不適合當老師,她又不能學苦棘,學生做錯了就打,動輒往死裡打。雷諾的銳利眼神,洛基的輕佻樣子,她又學不來,最後只能學自己的父親。刻意壓沉聲音,說什麼都用嚴肅的語氣。
這招還是很有用,她只要板起臉,帕加連站姿都會筆直很多,全身僵硬,像中了石化咒般,只有一雙眼睛咕嚕咕嚕亂轉,靈動無比。
她當年也是這糗樣嗎?梁小夏覺得自己瞬間蒼老了好多,滋味不明。
想要族裡接受帕加,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首先她得說服父母接受帕加,然後她打算帶著帕加在森林外圍另外單獨起一間小屋,指導帕加學習到成年,再進一步緩慢融合,使族群習慣帕加的存在,直到最後接受他。
“鏡月,森林巡遊者真的能延長壽命嗎?”梁小夏不確定地問。她可不希望剛教會小帕加學說話和弓箭,對方已經由可愛的小正太變成老頭,最終一命嗚呼。
“不絕對,可能性也不小。”
鏡月的話,讓梁小夏又放下心。他能說“可能性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