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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侍女咬了咬唇,聲帶哭腔,終於將那一句話憋了出來:“那公子不見了!”
不見了?
這青天白日的,王府還有人有興趣強搶病美男的?
“人怎麼會不見?”我一面疾步往那裡趕去,一面問道。
“奴婢以為,那公子尚未醒來,便去煎藥,誰知道回來的時候”話音未落,哭腔已出。我也不好意思說什麼責罰的話,還得安撫道:“莫急,想必是他醒來自己走了。”
雖說他若要出王府,勢必要過這條圍廊,過這個花園,但我一直堅信,這世上,不是每個人都能找得到出門的路的。
更何況,這狀元郎應當是第一次來這王府,在這到處都是長得一樣的圍廊和曲徑的園子裡迷路這種事情比吃飯被噎到還要正常。
事實證明,我的猜測沒有錯,範修遠確實是迷路了。
但是此刻,我站在相思園園內,對著園內的人,寧願是自己迷路了。
為什麼向來對我不冷不熱的皇后娘娘和與我八竿子打不到一塊的貴妃娘娘,會攜手,如此突然地雙雙出現在這裡?
她們的突然造訪,聲勢雖算不上浩大,但是還是帶了幾個人。
紀絃音也就算了,她向來隨於紀貴妃身旁,一同出現並不奇怪。
不過,站在皇后身邊那個女子是誰?我抬眸多掃了她兩眼,紅衣綠裙,倒是個嬌俏姑娘,似乎是注意到了我的眼神,她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氣勢洶洶。
我莫名其妙,到我家做客,竟然還要瞪主人,實在可笑。
最可恨的是,她們坐的坐,站的站,我可愛的緋綠卻是跪著的,臉上還有紅色指印!當然,順便我也看到了她身邊跪著的臉色蒼白的範修遠。
可惡,對於一個弱女子和一個病人竟然可以如此對待?
“母后,貴妃娘娘,什麼風把您二位給吹來了?”我拉住身邊已經沉不住氣的女子,低低丟下一句“若要他安全,就別添亂。”上前一步踏進廳堂,強忍心中怒意,略略勾了唇,斂衽為禮,屈身問安。
“起來吧。本宮也是一時興起,聽小音子說這王府裡有幾株杏花開的甚好,便邀了貴妃一起過來瞧瞧。”皇后說話向來溫文的,慢條斯理,甚為好聽。
呵,看杏花看到我這隻有相思梓木的相思園了。
“母后說笑了,這府裡的花哪裡比得上御花園的花?若是母后喜歡,改日臣媳讓人鏟了挪到御花園便是。”我淡淡一笑,強自壓下心頭怒火,目光觸及地上跪著的兩人,緋綠沒說話,只是眼中有哀求和隱忍。
我豈會不懂,她讓我別衝動,忍一時是一時。
我在心底嘆息一聲,目光滑過,只做不經意問道:“母后,不知這二人哪裡惹了您不快?”
皇后神色微微冷了下來,尚未開口,已經有一道尖銳的話音傳來:
“王妃不愧是邊疆來的,行事豪放,能縱容下人在王府私會野男人,行苟且之事。”
“哦?”我抬眸朝出聲的地方望了一眼,正好看見那紅衣姑娘,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我忽然覺得這張俊俏的臉猙獰得讓人作嘔。
“這位是?”
“縈兒,這是戶部王尚書的二千金,也是你與清嶧的表妹了。蘭芝,你這丫頭,還不見過表嫂!”皇后含笑的訓斥讓我不禁冷笑。
王蘭芝,甩了我哥哥那個王緋之的妹妹?
究竟是這些大人們的問題,還是風水問題,為何一個爹的種,都有兩個截然不同的性格?譬如紀氏姊妹,譬如面前的這位姑娘與那差點成為我嫂子的王緋之。
“看來傳聞果然不實,原以為表嫂行伍出身定然與我們不同,卻沒想到還是位傾國傾城的美人,莫怪五哥哥藏得這般好,都捨不得讓我們見見。”
“沈縈一介草莽,王小姐過譽了。”我定睛瞅了瞅那張笑顏如花的俏臉,心底冷笑一聲,多好多厲害,到我這裡撒潑撒野不說,還示威來了。這言外之音我會聽出來,也平白浪費了這麼多年吃的白米飯了。
“表嫂見外了,喚我蘭芝即可。”
我淡淡笑,撣了撣袖子,道:“禮不可廢,我雖出身草莽,對宮中這些規矩還是明白的。”
無論怎麼樣,如今我是王妃,你不過是官家小姐,這是區別,也是尊卑。既然你忘記了,我也不會吝惜幾句話來提醒你的。
在成功看到那張俏臉略略扭曲之後,我才漸漸鬆了緊握的雙拳,屈身欲去扶跪在地上的緋綠。
“王妃”緋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