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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繁重。
“翠玉姐姐,您還真是有化腐朽為神奇地本領啊”我看著鏡中的那張容顏,嘖嘖稱奇。
困擾了我一夜的問題也隨之而解。莫怪許狐狸和楚清嶧看我都挺順眼,連我自己看自己都順眼幾分。
原來,我竟也有做狐妖的潛質。
過度沾沾自喜的結果就是樂極生悲。
我亦步亦趨地跟在老外婆身後,小心翼翼地邁著小碎步,就怕一不小心就被這繁且長的裙子絆個趔趄,生生在這皇宮丟了臉面。
這一段路我挺胸收腹,目光平視,面露三分笑,端莊含蓄,走得輕輕嫋嫋,卻又努力端著那莊重優雅的架子。心中默默感嘆,這大抵是我生平走得最憋屈最窩囊的一段路。
京城果真是個好地方,不過須於數日,已經將我這生平走得最慢最艱難與最憋屈最窩囊的路都體驗過了。
所幸太后所住的寧壽宮環境著實不錯,雕欄玉砌宮殿巍峨自不必說,殿外不遠處還有一個花園,此時正是春夏交際之時,園內百花盛放,奼紫嫣紅,煞是好看。尤其是那幾株相思樹,長得鬱鬱蔥蔥,看起來倒是頗為眼熟。
“看你這小臉繃得,是不是緊張了?”
我回神,微微一笑:“倒也不是緊張,實是這花園景緻如此之好,一時之間被迷了眼。”
“你這丫頭,這景再美,哪裡有你好看。”外婆微微側首,笑著打趣。
外婆,您老人家這可是實打實的親人眼裡出西施了。我今日這打扮,雖勉強夠得上標緻,卻實難與那百花爭奇鬥妍。
我默默地感慨一番,依舊維持著原來的姿勢緩步向前,只是將嘴角弧度再往上拉了些。
剛走到寧壽宮門前,卻正好看見一群人浩浩蕩蕩從殿門而出,我好奇抬眼一望,正好看見為首那人衣著華麗,頭戴鎏金鳳凰步搖,正急匆匆地往我們這方走來。
還未弄清楚發生了什麼事,身邊的一群人已經嘩啦啦跪倒在地,只餘我與外婆二人,尚直挺挺立在原地。
我心中一驚,不必說這種藏龍臥虎的地方,任何一個人拉出來都可能是得罪不起的皇親國戚。而在這後宮,敢戴鳳凰步搖的,除了皇后也就是
還沒回過神來,就被外婆一拉,低了頭,微微屈了身子,耳畔響起如雷呼聲。
“太后娘娘金安,千歲千歲千千歲。”
“都起來吧。”一道柔和卻不失威嚴的話音響起,我微微抬頭,用眼風偷偷瞄了一眼,正好看見說話那人,面容秀麗精緻,約莫有些年紀,柳眉微蹙,一雙丹鳳三角眼,遠遠看去,不怒自威。
不必說,眼前這位,定然是太后了。
“自家姐妹,姐姐不必多禮。”她輕移蓮步,走到我們面前,伸手虛虛一扶,我那外婆倒也毫不客氣,順勢就直起身來,笑道:
“禮不可廢,不然讓外人說了可不好。”話語中雖帶笑意,卻也頗有爭鋒之意。
我暗暗捏了一把冷汗,真不愧是公主出身,對太后說話也是這般毫不留情。暗暗觀察太后的臉色,果真是一國之母,修養極好,竟是絲毫沒有不悅的神色,只是淺淺地笑開,朝我看來。
“這就是歡兒的那個女娃吧?如今竟長得這般大了,這模樣標緻得,活脫脫就像當年的小歡兒。”
她拉過我的手,語氣中驚喜交加,我微微手抖,強作鎮定,襝衽為禮:“沈縈見過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親手攙扶啊,我這右手看來今日是不用洗了。
“真是個好孩子。”她微微一笑,鳳眼掃過,竟是說不出的風情。
我的眼前瞬間滑過一熟悉面龐,潤如脂玉的容顏上,也是這樣一雙眼,只是微微一眯,立時光彩瀲灩,攝人心魄。
輕輕一嘆,抬頭望了望不遠處的那株已然長得茂盛鬱蔥的相思樹,抿唇對太后淺淺一笑。
“娘娘這般行色匆匆,是否有急事?”外婆笑了笑,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
孰知外婆這話音一落,太后那緊蹙的柳葉眉更是鎖上了幾分,她沉沉開口:“還不是清嶧那孩子,前幾日也不知在哪裡摔了,還淋了雨。病得這麼重還讓人瞞著,若不是適才哀家讓綵衣去給他送東西,還真不知道這事呢。這不是急煞哀家嗎?”
我心一沉,原來他竟也病了?
“這孩子,還是這性子?我也瞧瞧他去,這麼大人了還讓人擔心。”一說到楚清嶧,外婆倒也鄭重了幾分,急急道。
“定然又是紀家的那個丫頭惹的禍!”太后秀麗的臉上閃過一抹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