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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大概有二十人組成,周遊在南北兩國的大客棧,酒樓登臺演出。似乎還頗有名氣,每日都有帖子來邀請她們登臺。
舞班的主舞者就是我身邊的卿萍,而她的母親卿蘭便是這家班主。
她的母親卿蘭對我與楚寰至始至終都沒給過好臉色,反而頗為戒備,畢竟我們來路不明,怕是會被我們連累吧。倒是卿萍,她為了留下我們還與她母親有過口角爭執。
卿萍既留下了我與楚寰,我便也就安心的待下,畢竟我們真的沒有去處了。而我肩上的傷還未好,既然有個地方能給我養傷,何樂而不為?
“姐姐,自我將你救起,還沒聽你說過一句話呢?那名公子是你什麼人,他對你好像很關心呢,可是為何這兩日也沒見你們說過話?”卿萍的問題似乎很多,可是我不覺得煩,因為她是個很乾淨,很純潔的女孩,她臉上的天真我已經好久沒有看過了。
她的笑容總讓我覺得很舒服,並不像王宮中的妃嬪與宮人,總是帶著一張虛偽的面具對我阿諛奉承,背地裡卻將我罵了不下千百次,更恨不得我死。
“卿萍,你又在偷懶了。”卿蘭站在船尾,扯著嗓子對著卿萍斥道:“過幾天咱們就到南國了,到時候有的忙了。你的驚鴻舞還不多練習幾遍,到時候若是砸了老孃的場子,你就別再跳了!”
“娘在叫了,姐姐下次我再找你聊天。”她甜甜衝我一笑,便提著裙子小步朝後跑去。
感覺到腳步聲越來越遠,最後趨於平靜。
四周突然的靜謐,唯剩下潺潺水聲入耳,我不禁垂首,望著江面漣漪陣陣,我的影子被打碎,已看不清自己的容顏。
就這樣靜坐著,呆呆的看著盪漾的漣漪,好像想了許多事,卻又什麼都沒想。
突然,一個人在我身邊坐了下來,能這樣無聲無息形同鬼魅而來的人,除了楚寰不會有其他人。
我以為他會對我說些什麼,可是沒有。他就這樣靜靜的伴我坐在此處,風也將他的髮絲捲起,幾縷打在我臉頰上,有些疼痛。
“你對夜鳶,真的有反意嗎?”我開口了,兩日來我說的第一句話。
“沒有。”他的聲音平淡無波,卻讓我覺得很真誠。
“那你與凌太師之間的事是怎麼回事,總不能空穴來風吧?”
“我與他一直都保持著距離,只不過百姓不知從何得知的訊息,一夜間鋪天蓋地的留言肆意蔓延著天龍城。”
“那就是有人故意而為之,打算讓天龍城的百姓誤會,讓夜鳶起疑。”我淡淡的笑著,“所以你那夜準備辭官,消除夜鳶對你的疑心是嗎。”
“他對我是否有疑心不重要,重要的是對你是否有疑心。”楚寰蒼白的容顏上閃過一抹嘲諷:“你不知,殺與不殺,只是王上一念之間。”
“所以,你認為只要你交出兵權,讓他對你擯去戒心,他就不會再懷疑我有異心了?”我側首,看著他的側臉,蒼白的臉在陽光的照射下依舊冷淡如霜,沒有一絲的溫度。
“我以為我會在那個王宮待上一輩子,會永遠沉淪在後宮的權謀鬥爭中。即使是這樣,我也心甘情願,因為那兒有我牽掛的人,有我想要守護的東西。我真傻,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他對我的懷疑。我還一心想要拉衡凌家與范家的勢力,卻沒想到”猶自笑了笑,沒有再說下去,而一直遙望江面那慘淡之處的目光也收回,側首對上了我的眼睛。
他說:“局中人不自清罷了。我一直未同你說,只怕,你傷心。”
目光一轉,避開了他的視線,我沉聲問:“兩年了,很疼吧?”
感覺到他的身子剎那間微微一僵,慢慢才鬆弛:“我若不這樣做,你永遠不會服下那顆解藥。”
“你就那麼肯定我會懷疑嗎?萬一我當時將那顆假解藥吞下,你所演的戲不就被拆穿了嗎?”
他勾起嘴角:“我們相識已經十二年了。”
十二年,我與他竟已認識十二年了。
多麼漫長的一段歲月,可是由他口中說出來竟是這樣平淡,一語便已帶過。
動容之處,我握起他那垂放在身側的手,笑著說:“突然間,我好懷念若然居的歲月。雖然平淡,卻與世無爭。”
他的手一顫,卻沒有掙脫,任我握著。
“我們去找莫攸然,讓他解了你身上的嗜血蠱蟲我們殺了壁天裔,若有幸能活著,就回去若然居好嗎?我們回到十二年前,那樣無憂無慮的生活。”隨著我的聲音起伏,他的手心也微微用力,回握著我的手。那樣緊,還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