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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像曾經動不動便出兵討伐。夜鳶這個皇帝做的很出色,他懂得如何駕馭臣子,恩威並施。更會任命賢才,聽取諫言。
若再磨礪數年,又會是一個壁天裔,這北國將又是何番景象。
夜鳶緩緩抬頭,盯著呆呆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打量他的我,問:“怎麼來了?”
我才回神,衝他一笑:“秋末轉涼,過來瞧瞧王上是否又在挑燈夜燭,果然又是緊抱奏摺不放。”
目光轉至龍案上那碗早已涼透了氣的燕窩蓮子羹,不免有些慍怒:“酉時我便命人送來的燕窩蓮子羹,你到現在還未動一口。”
他順著我的目光看了過去,忙端起它欲飲,我卻制止了:“涼透了,別喝了。”由他手中接下碗重新放回原處。
張了張口,想對他說起今夜卿嬪小產之事,可話到嘴邊卻又硬生生的給嚥了回去。許是看出了我的不尋常,他執過我的手,順勢將我帶往他的懷中。我坐在他的腿上,安靜的靠著他的肩膀,感受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我由衷一笑。
他沉聲問:“今夜怎麼了?”
我不答話,拉過他的左手,瞧著手背上那個淡到幾乎不復見的齒印,每次只要看到這個疤痕,我就會想起兩年前那個夜裡,他將自己的手伸過來讓我咬著。還說:陪你一起痛。
“慕雪?”
我突然鬆開他的手,反手環上他的頸脖,對上他清冷的眸底似乎有一抹探究。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只能化為心中一抹黯然的柔情,身子微微前傾,便吻上他的唇。
只聞他一聲暗歎,幾乎是狂熱的回應了我的吻,似在尋找彼此最深處的纏綿。
良久,他才放開我,摟著我的肩問:“有什麼話是不能同朕說嗎?”
我依舊環著他的頸脖,下頜貼著他的肩窩,將目光投放至一盞宮燈,沉默須臾,才說:“卿嬪小產了。”
他未做任何反應,只是擁著我的肩頭。
“人證,物證皆證實,沁美人指使其丫鬟碧清放下藏紅花謀害。我以杖責八十刑棍給予懲戒。”
他仍舊不說話,環著他項頸的手緊了緊,就是這樣的感覺,他明明在我身邊,卻又離我好遠,好遠。
“不喜歡別的女人有你的孩子。”
“不喜歡你寵幸別的女人。”
“不喜歡與你的女人相處。”
一連三句,句句都是我此刻最真實的想法。
而他的身子早已僵硬,呼吸有些停滯。
就在那一瞬間,我們都安靜了下來。
半晌,他摟著我的肩頭,將緊貼於他胸膛的我拉開一些距離,使得我可以真正的面對於他。
他淡漠冰涼的眸底閃過清亮,似炙熱的火焰一簇一簇自幽暗的深處點燃。
“朕以為,你不在乎。”他的眼底有冷銳,有倨傲。
心底彷彿被什麼東西狠狠碾過,痛楚與酸澀夾雜在一起,我脫口:“誰說我不在乎。”
目光在我臉上流連片刻,眼底的冷漠隱去:“你知道,我等你這句話,已經太久了。”他的語氣清冽,像是那樣輕描淡寫,卻又意味深長。
這一刻,我才明白,這兩年,並不是他對我的愛已漸漸消逝,而是一直在等待。
而我,卻一直以為這份等待是一種疏遠,是愛情的變質。
“對不起。”一直以來,都是我錯了,因為我依舊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中不能自拔。更因為他是帝王,我怕越是愛上他,最終受傷的那個會是我。
可是我也是個女人,我也想真真正正去愛一次,即使知道那是一條不歸路,仍然想要牽著他一起走下去。
我問:“你說過的,在我放棄你之前絕對不會放開我的,如今,我已不再想放開你,你是否依舊會陪在我身邊?”
當他的指尖劃過我的臉頰時,才發覺淚已落,竟未覺。
“是,依舊在你身邊。”說罷,他便攬我入懷。
依戀的躺在他懷中,我笑了,為夜鳶而笑。
第四闕:塵埃落定 後宮亂,未央有孕
次日,天色有些暗沉,烏雲密佈,似有一場大雨即將降臨。
本想待在雪鳶宮不出去,偏偏華太妃遣奴才傳花來,要我去趟聖華宮。
想必是因為昨夜我處置卿嬪小產之事召我過去,不知又是哪個愛嚼舌根的宮嬪告了我一狀。
一路走一路暗想該如何對付華太妃,且不說她一直都是個很角色,更因她是夜鳶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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