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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以大哥的身份,還是風白羽?”
明顯感覺到他的手一僵,我收回了視線,轉而對上他的目光,晦澀一笑:“當我決定與大哥一起逃出皇宮那一刻就沒有再後悔過,不論你是以哥哥的身份還是風白羽的身份去做這件事,至少你心裡是有我的。”
“慕雪”他輕輕呢喃著我的名字,良久沒有吐出一句話。
“若是我們能一直這樣那該多好啊。”多用了幾分氣力緊握他的手,目光依舊炯炯的看著他,可是唯有我自己知道那深藏於心的苦澀。
他眼底驀然流露出一抹淺淺的暖意,俊逸的臉上出現了溫和的柔意。伸出手撫摸著我流瀉香肩上的一縷髮絲,隨後便圈我入懷,用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中帶了一抹令人難懂的複雜意味:“今生,註定負你。”
心口像是極細的銀針慢慢在那裡刺著,眼底的酸楚幾欲奪眶而出,卻輕輕笑道:“慕雪明白。”
他是理智的。能為我背叛兄弟,甘冒天下之大不韙也要將我帶離那個皇宮,卻仍舊是理智戰勝情感。
幾載悠悠魂夢杳(6)
脫離他那溫暖的懷抱,我看了看他的傷口笑道:“大哥你傷的這樣重,還是快去休息吧,慕雪也去睡了。”不等他開口,我便用盡全力撐起了自己的身子,倉惶而去。步伐漸急,星月微明,走入那深深的小徑,我穩住自己的呼吸,深深吐納著夜晚的寒風。
突然想起今夜還未給他煎藥,本不願再去,可是想到他的傷我的心底卻甚是擔憂。繼而轉入灶房為他熬碗藥再回去歇息。
邁入灶房之時正好遇見一名丫鬟鳳兒,聽她說自己是在夜鳶身邊伺候的丫鬟,而夜鳶有個習慣,每天睡前必飲一碗燕窩蓮子羹。其香撲鼻而來,與我正熬著的藥汁味夾雜在一起,又香又苦,她嫌惡的皺起了眉,一臉不滿的衝我道:“你哪來的丫鬟,苦味若是沾著燕窩的香味,殿下會吃的不舒服的。一邊煎藥去。”
看她一臉傲氣凌人的表情我笑道:“喲,在殿下身邊做個丫鬟就這樣頤指氣使,怎麼?殿下對你很好嗎?”
她得意一笑:“知道就好。殿下可離不開鳳兒呢,所以你最好識趣點閃開。”
我佯裝很好奇的問:“看來你與殿下關係匪淺。”
她愈發笑得得意:“殿下說了,過些日子就收我為妾你知道吧,若是殿下做了皇上,我可就是”不等她的話說完,我便含笑而截斷:“那你可知道我是誰?”
“你是誰?”她嬌媚的撫摸上自己髮髻上的玲瓏簪,輕蔑的問。
由袖中取出一枚雪白通透的白玉晶石,那上面刻著耀目的‘鳶’字,這是與夜鳶大婚那會華貴嬪親自給我的,說是每位王子的王妃都會有這樣一枚白玉晶石。“認識這個嗎?鳶王妃專有玉石,知道我是誰了嗎?”
她有那片刻的怔神,稍即臉色慘白一片,猛然跪下,連連磕頭道:“王妃恕罪。鳳兒有眼不識泰山,王妃饒命”她一遍哭喊著求饒,一邊用力磕頭。額頭與地面相擊,悶響聲聲,我卻未喊停,冷眼看著她這樣自殘。步伐微微後移,摸索上小罐裡的鹽,悄悄將那鍋正煮的沸騰的燕窩蓮子羹的蓋開啟,將大半罐子的鹽倒了下去。
隨即將一切放好,若無其事的看著依舊瘋狂磕頭的鳳兒,心中卻是一片感慨。聰明如夜鳶,怎會在身邊養個這樣傻的丫頭,是別有用心還是掩人耳目呢?
“好了,我不會和你計較的。燕窩蓮子羹已沸,送去給殿下吧。”
鳳兒聽到我這話才停止了磕頭,睜著淚眼由地上爬了起來,見她額角略帶血跡,我掏出絲絹為她輕拭額頭:“伺候好了殿下,我也不會虧待了你。”
“謝王妃,謝王妃。”她點頭如搗蒜,拿起銀盤上的碗快速將燕窩蓮子羹盛了出來:“那奴婢先告退。”
看著她恐慌的表情我點帶你頭,隨即她便托盤離去,落荒而逃,彷彿當我是地獄來的魔鬼,隨時可能吃了她一樣。我勾了勾嘴角,轉身也將已煎好的藥汁倒入碗中,邁出了灶房。
清風將徐徐冒煙的藥汁吹散撲上我的臉頰,濃郁的苦味充斥在鼻間,當我轉出幽寂的小徑,突感一個黑影由灌木中飛掠而過。我步伐一頓,舉目望著那個小小的身影以卓絕的輕功飛躍出硃紅的高牆。
手微微一顫,端著的藥灑了些許在手背,滾燙的藥汁於我絲毫沒有影響,只是怔怔的凝望高處那早已空空如也的黑夜。
天光泛金,雲淡星疏,風帶起一陣暗塵,衣角捲起。
良久,我自嘲一笑,捧著藥悄然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