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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城,一路上我依舊是一身男裝掩人耳目,但我的小心翼翼卻顯得過於多慮,因為一路上幾乎沒有人注意我們,簡直順利的太詭異了。
來到荒寂無人的清江,那裡北風異常的猛烈,割的人臉上生疼。清江之水如瀑般,水流很急,直衝而下。周圍靜謐無聲,唯剩下水流湍急之聲清晰入耳。也甚為佩服莫攸然,竟然能想到這樣一個地方,確實隱秘。我在南國也待過一段日子,卻從來不知清江這樣一個地方,更何況是北國來的殺手。
等了許久,不見莫攸然的蹤跡,我們便找了塊雪較少的空地坐了下來,但是卻一句話也沒有說。這一路上,我與楚寰的話很少,幾乎沒有過廢話。而如今突然靜坐了下來,只覺得周遭的氣氛很是尷尬,我想找些話題避免此時的冷凝之氣,但是每每話到嘴邊卻嚥了回去,實在不知道到底該說些什麼。
當我正掙扎著該同他說些什麼之時,他竟率先開口了:“昨夜那樣失態的飛奔下臺,瞧見了誰?”
我一怔,記憶飛速轉動著,想了想才道:“瞧見一個故人。”
“未央在南國還有故人?”楚寰的聲音很平淡,聽不出喜怒,也看不出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我但笑不語,可心底卻在想著是否該將上官靈鷲與轅羲九長的一模一樣之事告知楚寰,也許他能給我主意,旁觀者的心總是如明鏡的。
“對了,我”話到嘴邊又猛然頓住,也許今後與上官靈鷲便無緣了,說出來也不過徒增煩惱,不如待今後再見他說也不遲。
倒是楚寰看見欲言又止的我,冰涼的目光掃視了我一陣,引得我愈發心虛,只道:“沒事,我只是想問,這天都暗下來了,莫攸然若還不來,我們真的要等上一夜嗎?夜裡很冷。”
許是看出了我的不自在,他緊盯我不放的目光不著痕跡的收回,目光投放至清江之水,舉目眺望:“若是他不來,我們該去往何處呢?”
我即刻提議:“若然居?也許最危險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
“也好,只不過那兒早就變成了一團灰燼。”
“楚寰你還記得若然居的寒潭之後有個山洞,以前你經常住在裡面。”我突然想到這個山洞,見到楚寰的表情似乎也記起來了,我便繼續說:“那兒有柴火,還有衣物。”
“你說的不錯。”
又等了一個時辰,清江那異常冷凜的風將我的雙手雙腳早已凍僵。而楚寰卻彷彿沒有大礙,仍筆直的坐在我身旁,也許是因他自幼便在寒潭內長大,對於寒冷的抵禦相當強。
突然,楚寰握緊了腰間的劍,攥著我的胳膊便起身。而早已凍僵的我一時適應不了這突如其來的衝擊,吟叫出聲。
而楚寰拽著我胳膊的手倏然鬆開,那瞬間長劍已經拔出,那光芒在暗夜之中甚為陰寒。而我因雙腿的酥痛,猛地跌坐回雪地之上,仰頭觀看此時的情形之時,幾道黑影由頭頂飛掠而過,雪白如霧的石灰粉就這樣朝我的眼睛灑了過來。我躲避不開,硬是讓大部分的石灰粉灑入了眼睛,那強烈的刺痛錐心刺骨般傳來。接著,我什麼都看不見了,有的只是疼痛。
“未央!”楚寰一聲怒吼傳來,只聽見刀劍鏗鏘之聲源源不斷地傳入耳中。
冰涼的液體噴濺在我的臉上,身上,手上,刺鼻的血腥味充斥著我的嗅覺,嘔吐的衝動不斷傳來。
身子一輕,只覺一雙手臂將我的身子托起,飛速向後退,耳邊的清江水聲不斷傳入耳中,還夾雜著刀鋒的凌厲之氣,我彷彿時常在生死邊緣走了一遭。但是我什麼都顧不上了,唯有眼睛的疼痛不斷侵襲著我的神經。
也不知過了多久,摟著我的那隻手臂竟然鬆開了,胸口一陣強烈的撞擊,使得我連連後退。眼中的疼痛,絲毫瞧不見此刻的情形,身子毫無力氣,只能隨著那衝擊連連後退。
“慕雪,小心!”這一聲驚吼不像是楚寰的聲音,是誰呢?竟是這樣熟悉。
腳底一空,重心不穩,便狠狠向下摔去,只聽得“撲通”一聲,我是掉入了清江嗎?源源不斷的冰水瘋狂的湧入我的喉頭,耳朵,鼻子,想要掙扎,卻因那冰涼的水而無法動彈,全身僵硬。
漸漸地,我的呼吸急促,胸口窒悶的讓我全身抽搐。
在意識消逝那一刻,我才記起,原來那個聲音是壁天裔。
“慕雪,小心!”
壁天裔與翔宇飛速趕到清江那一刻,所目睹的便是一個黑衣人那重重的一掌直擊轅慕雪的胸口,她連連後退,一腳踩空便摔下了清江。
翔宇也目睹著那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