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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似乎是是我間接造成的!
卿蘭突然冷冷地笑了,淚花在眼眶中打轉,最後不發一語的轉身離去。
頭一回,我見到如此失落的卿蘭,那樣悲涼。
深林路徑幽,寒風如刀,冷刺骨。
這會竟輪到我在此處失神,就連下雪了都不自知。
直到冰雪飛灑,斜密的將我籠罩其中之時,我方伸出手接著那片片雪花,心緒一片紊亂。
紅塵中的俗世似乎永遠都繚繞在身邊,揮散不去。也許我真的是累了,若換了以前,我定然會去見壁天裔的,我決不會管自己的出現是否會影響了他的皇權,更不會顧慮其他
可如今的我,在宮廷裡陪那些女人鬥累了,更在承受了夜鳶的不信任後,再也找不回曾經那個自己了。
我只想離開,我想回到一個安靜的地方,找到屬於自己的歸宿,平平淡淡的了此殘生。可是為何華太妃不放過我呢?你的兒子我已經還給你了,為何你還是如此苦苦糾纏不放,轅慕雪真的有那麼可恨?
突然我感受到身後一陣涼風,是人的氣息!
我猛然轉身,想要呼喊,一雙手緊緊地捂住了我的唇,“別出聲!”
我瞪大了眼睛欣喜的看著楚寰這樣好端端的出現在我面前,忙扯下他緊捂住我唇的手,壓低了聲音道:“你回來了!莫攸然呢?”
“我和他散了!”他的手緊緊掐著我的肩膀,隱隱有些顫抖,那表情像是在隱忍著什麼。而他的語氣更是虛弱無力,好些字都被寒風吞噬。
“你怎麼了?”我發現他的不對勁,立刻出聲詢問,而下一刻他的雙腿一軟,便要倒下去。我立刻張開雙臂摟著他的腰,想要扶住他,卻因承受不住他的力道,與他一同摔在雪地之中。
我的手心傳來那一陣陣冰涼的觸感,黏黏的,還帶著一股血腥。
“你受傷了!”我擔憂的看著他。
他的目光深深地凝視著我,眼神迷離且渙散,嘴角勾勒出那淺淺的弧度,笑的溫柔異常。
“未央”那道聲音喑啞著,手無力的撫上我的臉頰。
我一顫,正想要躲,卻發覺他的眼神是那樣悲傷。
“你可知,我愛了你多久”他的口氣深遠空洞,卻是那樣溫柔如水,就像是在說著一件他掩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
“也只有在此刻,我才能對你說。”他那冰涼的指尖一寸一寸的撫摸著我的臉頰,眼眸,額角,鬢髮。直到他的唇漸漸靠近,我並沒有躲,只是閉上了眼睛,承受了他那淺淺的吻,那樣小心翼翼,那樣珍惜,那樣顫抖。
我知道,楚寰此刻是神志不清的,也許,只有這一刻他才能做出真正想要做的事。
當我再次睜開眼之時,才發現他已昏死過去,那安寧的睡夢中,嘴角藏著笑意。我喉頭的酸澀,怎都無法忍住。
——我們相識已經十二年了。
耳邊不斷浮現的是他對我說的這句話,我們相識已經十二年了。
我卻不知道他一直這樣默默的在愛著我,一直以為你對我的是親情,是友情,卻從來不知那是愛情。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將楚寰揹回了我的屋子,而他腰間的血早因在冰天雪地中而凝固。一路上夥計們看著我接連露出詫異的表情,因為茗雅閣的活計幾乎都認識楚寰,故而沒有鬧出多大的亂子,只是擔憂的詢問了幾句話。
而卿蘭在見到楚寰的那一刻,臉上露出了戒備,卻還是為楚寰請了大夫來診治。大夫為他清理了傷口,熬了藥,血也止住了。還特別交代我在養傷期間他不能吃腥辣之物,更不能再動刀劍。臨走時還開了幾副藥,讓我每日要按時喂他服下。
看著大夫遠去的背影,我這才重重地送了口氣,拿著藥正想去伙房為他熬藥,卿蘭卻將我喊住了,冷冷地說:“如今少寰回來了,待他傷好,你們便離開。”
“我明白。”淡淡地應了一聲,我便調頭離去,可卿蘭的聲音又傳了過來:“我們都是尋常百姓,受不起你們這些大人物的連累。”
我的腳步一頓,深深地吐納出一口氣,再次重複了一遍:“我明白。”
後來我在伙房中待了兩個時辰,這期間我生火便花費了半個時辰,熬藥的時候因為過了火候,燒焦了一鍋,中途還打了兩個碗。
我並不知道,原來熬藥竟然如此費神。
端著那碗我好不容易熬好的藥急匆匆地跑到楚寰的屋子,心下十分憂心他的傷勢,可是在我進入屋的時候卻怔住了。
卿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