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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大人?娘娘小產與連丞相有什麼關係?”言離憂心頭一動,拉住戰戰兢兢的小宮女壓低聲音,“雙月,你老實告訴我,娘娘失掉的孩子究竟是誰的?先前娘娘不是從不許皇上碰她嗎?”
小宮女年紀不大,膽子也很小,被言離憂這麼一質問嚇得花容失色,幾乎連話都說不出。言離憂無奈至極,左哄右勸好半天才讓小宮女安穩下來,又反覆逼問數次,那小宮女才把被掩藏的驚人秘密小聲道來。
“自打娘娘知道心儀的人是二皇子殿下後,更不肯承皇上恩寵,皇上龍顏大怒險些下令賜娘娘一死,是連大人和芸貴妃好說歹說才保住娘娘一命。那之後芸貴妃時不時來找娘娘閒聊,常勸娘娘多到外邊走動,尤其是連大人那裡,終是欠著分人情需要償還。娘娘的性子言醫官您是知道的,別說離開內宮去拜訪連丞相,就算鳳歡宮那邊娘娘都不願去,要不是其他嬪妃娘娘們你一言我一語攛掇,娘娘根本不會硬著頭皮接受芸貴妃邀請去鳳歡宮賞什麼花,也就不會”
小宮女話說到關鍵處忽地頓住,哽咽半天才紅著臉泣不成聲:”娘娘為二皇子守了半輩子的清白,誰知道竟被連大人給糟蹋了!”
“絹妃娘娘腹中孩子是連嵩的?!”言離憂倒吸口氣險些失聲,好半天才平復心神,心裡的火氣依舊激盪難平,“連嵩不過是臣子,竟敢對皇上的嬪妃用強,這是殺頭的大罪吧?既是如此,絹妃娘娘為什麼不去告訴皇上討回公道?像這樣窩在鉛華宮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有什麼意義?”
“對方是連大人,娘娘哪裡敢吭氣?到後來發現懷了連大人的孩子不是也一樣,只消連大人一句話娘娘便乖乖喝了墮胎藥。”小宮女抹著眼淚越哭越傷心,像是要替絹妃把所有委屈都哭出來似的。
言離憂忽地無話可說。
起初她以為絹妃懷的孩子是溫敬元骨肉,小產可能是因為體弱不能保胎等等,沒想到隨口一問竟牽扯住這麼多驚人內幕。可恨可氣的是,明知連嵩犯下如此之多令人髮指的禽獸罪行,她卻對禍亂大淵的奸臣束手無策,這種無奈,與絹妃又能有幾分割槽別?
恨自己無能為力,怕大淵將要生靈塗炭,千百種苦澀心情,皆是從不曾有過的。
小宮女哭了片刻,擦擦眼淚細聲抽泣:“言醫官取完東西就快走吧,奴婢只求言醫官別把娘娘的事情說出去,不然奴婢也要受牽連的。倘若被連大人知道是奴婢多嘴走漏了風聲,奴婢就再也沒命伺候娘娘了。”
“你去照顧絹妃娘娘吧,我拿完東西就走,不會驚動旁人,你當我從未來過便好。”
支走小宮女,言離憂站在遍佈灰塵的房間裡呆愣許久,轉身看看四周,恍惚中陌生感越來越濃。
皇宮,如此藏汙納垢,如此充滿算計的陰暗禁錮之地,她當初是懷揣怎樣的耐心才熬過那麼多日子的?那些為溫墨疏封閉本心的時光,她真的是她嗎?
那一場明知不會前緣再續的分別後,她好像突然之間看得清明瞭,眼也好心也好,終於明白自己往昔痴戀是多麼的幼稚不成熟;同時也想明白過來,她和他之間,本就不該有所謂的情愫。
許久無人使用的床榻已經滿是灰塵,言離憂小心搬走被褥,被壓在被褥之下的軟枕安安靜靜闖進眼簾,仍是那樣樸素乾淨;青底紅花如她心裡安放的那人一般,耀眼得分外奪目。
小半個時辰後,言離憂行色匆匆出現在皇宮外,懷中醒目軟枕讓等候許久的溫墨情玩味許久。
“睡慣了枕頭,換別的不習慣。”在溫墨情發問之前,言離憂明智地搶先回答。不過這答案顯然不符合溫墨情要求,在被緊盯半晌後言離憂徹底投降,臉色微紅,聲音小上許多:“你送我的第一件東西,我想留起來還不行麼?”
這回的答案讓溫墨情頗為滿意,溫和笑容一閃而過,吝嗇地不肯給路人驚歎機會。
“喜歡的話,送你間枕頭鋪都可以。”
“你的慷慨也就枕頭鋪那麼大了。”
在言離憂和溫墨情到皇宮取東西這段時間裡,楚辭迅速地收拾好準備交由二人捎給溫墨疏的一大堆東西,言離憂則在與溫墨情商量後將絹妃的事情盡數告知楚辭。楚辭對絹妃並沒有太多在意表現,也許是因為心情不太好,簡單交代幾句便於二人分別,一方向北,一方向西。
“這種時候楚公子還要去哪裡?連輔佐的皇子都放下不管,是有多重要的事忙著處理?”對於未能同行的楚辭,言離憂萬分不解。
“應該是去往狐丘國了。”溫墨情目不斜視,專注地研究著馬車內大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