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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墨情愣了許久。
“早上吃了多少東西?撐成這樣?”
言離憂倒吸口氣,溫柔表情消失無蹤,捧著溫墨情的手狠狠一口咬下:“你才吃多了!還能不能靠譜一點?再不解風情也沒這麼荒唐的啊!”
嗤笑一聲,溫墨情抽回手,主動在言離憂小腹上輕柔摩挲。
聰明如他,怎會不知言離憂想要告訴他的訊息?
又一個生命將要誕生了,屬於她的,也是屬於他的,是他們歷盡波折的感情所孕育出的最美花朵,承載著他們希望的骨肉至親。
“什麼時候發現的?”眸光變得多情,溫墨情拉過言離憂靠在自己肩頭,語氣低柔。
“兩個月時就有反應了,想給你個驚喜,所以一直沒讓他們告訴你。”
這驚喜的確夠大,大到溫墨情措手不及,迫不及待想把言離憂揉進懷裡疼惜一番,卻礙於傷勢不敢亂動。
忽然想到什麼,溫墨情皺起眉:“挺著肚子跑來跑去,你就不怕傷了孩子?這是我兒子,比皇帝還金貴,你再這麼天上地下四處亂竄,回去我就把你鎖房裡。”
“我又不是猴子,怎麼天上地下四處亂竄了?”撇撇嘴,言離憂一臉不滿,動作卻輕緩許多,“你兒子不就是我兒子麼,你這當爹的疼他,我這當孃的就不疼?要不是怕你出事,我才不會跑到這裡來吃苦受罪。”
“一說上戰場,你不是比誰都積極?”
最瞭解言離憂的人非溫墨情莫屬,一句話就足夠輕輕鬆鬆擊破她的理由藉口,讓言離憂啞口無言,橫翻白眼。
靜默少頃,兩個人不約而同發出笑聲,默契至極。
這感覺,就好像每一個普通家庭般,充滿柔情和幸福。
“離老遠就聽兩個人嘰嘰喳喳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平日裡可不見世子這麼多話。”朗笑聲自房外由遠及近,雲九重招呼也不打一聲徑自推開房門,笑容滿面,“我說陛下啊,您可得好好懲治世子一番,世子見了誰都一臉欠他錢似的表情,連陛下都不例外,這算不算是大不敬?”
雲九重之後,一身紫金九龍帝袍的溫墨疏抬步邁進,和煦笑顏雍容優雅。
“世子的笑容只留給言姑娘,旁人註定無福享受。”雲九重將椅子搬到床邊,溫墨疏從容落座,“怎麼樣,傷勢可有好轉?聽聞你在戰場受傷生死未卜,朝上那些大臣一個個急得不行,生怕秋樓主遷怒於朝廷,一氣之下派樓閣主來顛覆新朝。”
溫墨疏說的自然是玩笑話,但並非天方夜譚。
宛峽之戰中,令天下為之震撼的除了南凜所帶領赤魂軍,還有隻在傳聞中偶爾被提及的殺手組織亂雪閣。
溫墨情帶著三百江湖豪傑力戰右翼,而樓淺寒只帶了五十六個手下縱橫整個戰場,這五十多人的小隊伍所殺敵兵卻遠遠高過任何一支千人役,在宛峽戰場上留下一個又一個殺戮奇蹟。
自然而然,亂雪閣與樓淺寒的名字化為一種畏懼被深深銘記。
“以前並不瞭解所謂的江湖,天真認為江湖人士之所以不受束縛是因為朝廷不願理會罷了;如今我總算明白,為何先帝們都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實在是江湖人太難管束,也太過可怕。”
回想雲九重對戰事的描述,溫墨疏仍心有餘悸,感慨中又不免對恣肆瀟灑、快意恩仇的江湖多了幾分憧憬。
他是擁有天下的帝王,唯獨自由這種東西,永遠不屬於他。
從溫墨疏進門開始,溫墨情就以一種怪異眼神接待,及至溫墨疏坐到榻邊與言離憂相鄰,溫墨情忽地做出意料之外舉動——溫墨疏正在感慨,他卻沒有聽,而是驀地把言離憂從後抱住,像是披風一樣掛在言離憂身後。
“世子還是這般小氣。”溫墨疏微愣後失聲啞笑。
“坐去那邊。”面對已是帝王的溫墨疏,溫墨情指著桌邊圓凳毫不客氣下令。
出了名的君子樓鐵公雞,對待自家媳婦亦是如此摳門,被別人多看一眼都不高興。言離憂瞭解溫墨情脾性,明白到如今溫墨情仍對她和溫墨疏曾經那麼一段纏綿悱惻耿耿於懷,卻並非惡意,也只能尷尬嘆息,一笑置之。
溫墨疏來時被唐錦意叮囑帶來不少孕婦需用補品衣物,言離憂淺聊幾句後就隨雲九重去取東西,留下看似水火不容的溫墨情和溫墨疏在房內,似乎並不擔心二人相處是否愉快。
“現在只剩下霍斯都帝國孤軍作戰,在沒有糧草輜重補給的情況下支撐不了太久,我想,春天之前怎麼也能結束戰事了。”溫墨疏率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