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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突然掉下的眼淚是為了誰。
心,真的很疼。
及至此時赫連茗湮才發覺,原來倥傯而過的時光並沒有削薄她對溫墨情的思戀,反而讓那份遺憾更濃,更沉重,更悲涼。
她對他不曾說出口的深愛,從未改變。
※※※
隆和二年二月,霍斯都帝國軍徹底撤出中州,霍斯都盟國與淵國之戰,終於落下帷幕。
言離憂本想直接回定遠郡照顧溫墨鴻和碧簫,溫墨情卻沒有同意,而是把她帶回了帝都鳳落城。
事實上霍斯都本可以將戰事再拖上一段時間,但柏山沒有選擇如此,在溫墨疏作為淵國皇帝下達勸降書之前便主動聯絡,提出議和撤兵。柏山作為國君不便親自前來淵國,議和使者仍選了赫連茗湮擔任,而溫墨情的意思是,他還想再見赫連茗湮一面。
“我也要一起去?”
會面當日,對於一早就被叫醒這件事,言離憂多少有些驚訝。
溫墨情把言離憂從被窩裡拎出,有條不紊為她穿好衣衫,頭也不抬:“當然要去,你不去,我和她有什麼可談的?”
“你們能談的不是很多嗎?風花雪月啊,人生理想啊,遠大抱負——別鬧別鬧,我不說了還不行嗎?”帶著酸味兒揶揄上兩句,言離憂立刻被溫墨情挑著眉梢捏住下頜,四目相對,立馬落下陣來。
關於溫墨情的專一程度,言離憂還是很放心的。
懷孕近五個月,言離憂的害喜反應漸漸停止,一日比一日鼓起的肚子已經十分明顯,不過身子還是略顯消瘦,時不時會感到渾身無力。
赫連茗湮見到溫墨情夫妻二人時,溫墨情正小心翼翼攙扶著言離憂,表情眼神與尋常夫君並無不同。按耐下心中酸楚,赫連茗湮維持著與生俱來的優雅得體,向二人頜首致意。
“來這邊坐。”溫墨疏將靠近火盆的位置讓給言離憂,自己跑到楚辭身邊坐下。
看上去,這不算是一場嚴肅正式的會面。
“大致安排都已經商定妥當,具體細節明日上朝再議,畢竟朝臣那邊才是問題最多的。”溫墨疏簡單解答了言離憂的困惑,看了溫墨情一眼,謹慎道,“今天是我自作主張安排大家提前碰頭的,世子想要了解些什麼我並不清楚,如果是不想外人知道的事,我——”
不等溫墨疏說完,溫墨情淡然打斷:“皇上只管聽著便是,我想得到的答案,或許與皇上有許多幹系。”
“那我呢?”楚辭指了指自己。
“礙眼。”
楚辭和溫墨情就好像一對兒天生冤家,到一起總要互相抬槓。言離憂暗中捅了捅溫墨情,飛過去一個白眼,總算讓二人稍稍安靜。
前番作為副使的薩琅此次沒有同行,赫連茗湮一個人頗顯勢單力薄,而面上從容風華依舊:“感謝淵皇陛下接受我國主君所列請求,霍斯都國也會謹遵約定,但使我主君在世一日,決不讓兩國再生爭端。另外,主君還讓我向定遠王世子轉達謝意,多謝樓閣主手下留情。”
亂雪閣殺手們搗毀了霍斯都大軍火器庫卻沒有傷人,這是溫墨情特地叮囑樓淺寒的結果,但這件事旁人並不清楚,赫連茗湮能猜到此事內中曲折並道謝,可見對溫墨情十分了解。
溫墨情對赫連茗湮道謝沒做任何回應,略略沉吟,目光意味深長:“我做事必有目的,你應該明白。”
“自然。”赫連茗湮端坐,眼神寧靜平和,“想問什麼儘管問,大概這是最後的機會了。”
赫連茗湮和溫墨情之間緣分已盡,以二人拿得起放得下的性格,拖沓到現在依舊當斷不斷委實不該。言離憂悄悄把手掌放到溫墨情掌心裡,有意無意輕咳一聲。
“青蓮王的事麼?”壓低聲音,低低詢問只容溫墨情聽到。
溫墨情只是握住言離憂手掌,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問向赫連茗湮。
“青蓮王在大淵期間所作所為,你是否瞭解?”
赫連茗湮點頭:“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通訊,基本上都知道,她從不瞞我什麼。”
“那她做了許多令人髮指的事並且被百姓怨恨,這些你可知道?她這麼做是個人行為,還是受誰指使?”
這個問題似乎有些複雜,赫連茗湮沒能立刻回答,稍作沉默反問道:“如果我說那些壞事並非離憂所為,她只是揹負了不該揹負的罵名,你會相信嗎?”
“以前不信,現在,不得不信。”溫墨情有意無意看了溫墨疏一眼,回答語焉不詳。
問答對話在赫連茗湮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