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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受傷的事,不用告訴言姑娘麼?”
“原打算告訴她的,可是看她憔悴模樣總不忍心。”溫墨疏搖搖頭,目光住著言離憂離背影而去,黯淡語氣帶著幾分呢喃,“若是說了,她必定不顧一切跑去宛峽見世子,路上諸多風險不說,孩子的安全也難以保障。我最不願做的事之一就是隱瞞她,但是為了她好,也只能如此。”
“若是世子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呢?陛下就不怕言姑娘恨你?”
楚辭的提問讓溫墨疏無從回答,只能報以苦笑,眉眼間三兩點悵然若失。
同一天夜裡,言離憂睡得並不踏實,一方面與害喜渾身難受有關,另一方面,與溫墨情分別得越久,她就越難以順利入眠。
宛峽一帶是霍斯都帝國盟軍的主力戰場,那裡的廝殺遠比北陲慘烈,按理說有關南邊的訊息應該更多才對;可是不知為什麼,最近她很少聽到溫墨疏和楚辭談起宛峽那邊的戰況,自然也無法得知溫墨情過得怎樣,這讓她心神不寧,總擔心會不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嘭,一聲悶響自屋外傳來,似是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
言離憂睜眼起身,在黑暗中靜靜坐了片刻,並未聽到有誰說話或者是腳步聲,顯然不是哪個粗心的宮女太監弄掉了東西。
深吸口氣,言離憂披上外衣輕手輕腳走到門前,試著問了一聲,門外無人回應。保持警惕慢慢推開房門,外面夜空清朗,星垂天野,有的只是滿地月光雪色,卻沒有半個人影,倒是門口地上多了一包東西。
遲疑少頃,言離憂拾起那包東西帶回房中,拆開包袱再看,裡面放的竟是一本奏摺和兩封信。
奏摺是朝臣三日前呈報的,上書一些各地情況和動向,此外特地提起宛峽戰事,看得言離憂愈發心驚——她先前並不知道,原來宛峽那邊已經打了首次勝仗,且是因溫墨情帶領的一些江湖人士相助才能獲勝,但相對地,大淵也付出了相當慘痛的代價,至少有數千人在那場廝殺中馬革裹屍,或永葬沙場。
那溫墨情呢?他有受傷嗎?
兩封信中的一封回答了言離憂的擔心。
信是雲九重寫來的,遒勁筆跡有些潦草,大致說明宛峽尚有大獲全勝的可能,不過需要大淵舉國上下通力配合。信的末尾處,言離憂終於看見有關溫墨情的訊息,只是那三兩句話告訴她的太過可怕。
“世子被霍斯都軍火器所傷,傷口難愈,卻不許末將聲張,依舊帶領諸豪俠奔波沙場。此事望陛下暫時隱瞞世子妃,亦是世子之意。”
言離憂的心仿若被巨石擊中,一剎粉碎。
溫墨情很少受傷,一旦受傷便十分難以處理,他的面板癒合能力實在太差。原本就有些浮躁的心被這股急火燒得無法安定,言離憂汗水涔涔的手將信捏皺,過了好半晌才想起來另一封信。
比起前一封,這封信過於簡短,而且很明顯是寫給言離憂的,儘管筆跡陌生,言離憂還是立即才出寫信的人是誰。
“你我恩怨,終須一個了結。”
恩怨除了藍芷蓉和碧笙,大概沒有誰會對言離憂有這種想法。如今碧笙已經成了沉睡不醒的活死人,那麼這封信,自然是從藍芷蓉那邊過來的,因此不難猜出是誰盜了御書房的奏摺與信箋送到這裡。
緊攥的拳頭緩緩鬆開,言離憂深呼吸令自己保持冷靜。
很顯然,這是藍芷蓉設下的一個圈套,以奏摺和信箋引她去宛峽見溫墨情,或是在半路,或是在宛峽,必然有藍芷蓉和連嵩部下的陰謀陷阱。
那麼她到底要不要去?畢竟信是雲九重寫的,這點絕對不是弄虛作假。
稍稍低頭,言離憂感到渾身上下又開始無力,頭腦昏昏沉沉,該死的妊娠反應偏在這時候跑來糾纏。
倚著牆壁歇息少頃,言離憂深吸口氣,重新將奏摺和兩封信包裹好,穿好衣衫推門向御書房行去。
※※※
悲慼氣氛始終難以徹底消散的定遠王府內,安謐月色也將溫暖銀輝遍佈灑落,滿滿照應在肖伯滿是慈祥笑容的臉上。
“少奶奶,早點休息吧,您傷還沒好呢,不該到處亂走動。”
“我沒事,肖伯,宗在房間裡坐著太憋悶了。”碧簫笑笑,臉色微顯蒼白,“本來府中的是應該由我打理,可最近不知怎麼,總是心不在焉辦錯事,總要麻煩肖伯善後,實在是給肖伯添麻煩了。”
肖伯慌忙擺手:“哪裡的話!少奶奶這麼說我可要臉紅了。天色不早,少奶奶快去伺候大公子吧,我四處走走看看有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