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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夜見將軍,有重要事情對他說。”言離憂停下腳步,沉著面色低道。
“想要見將軍的人多去了,你算個什麼東西?滾!”其中一個士兵趾高氣揚地大呼小叫,橫過長矛重重推搡言離憂。
言離憂眉頭一皺,腳步轉動,翻身繞過長矛繼續向營帳奔去,身後被她突然行動驚呆計程車兵過了少頃方才反應過來,怒喝一聲,端起長矛就朝言離憂刺去。
這些人才不管會不會鬧出人命,在大淵,犯人是最低賤的一群人,就算死了也沒人理會,更不會有人為此去追究誰的責任。因著這種完全不公平的律法,刺向言離憂的那個士兵狠毒地瞄準她後心位置,其他人則站在原地等待,等待言離憂慘叫、痛苦扭動,等待漫長征程上難得的樂趣。
卡郎一聲脆響,緊接著是噗地一聲悶響,片刻前還笑著指指點點計程車兵們呆若木雞,望向前面的目光充滿不可思議神情——就在長矛即將刺入言離憂血肉的瞬間,言離憂猛地轉身將長矛撥向一旁,不等那士兵反應,突如其來的巨大力道連人帶矛一同被甩向地面,結結實實摔了個狗吃屎。
在醉風雪月樓學的功夫,終於有了派上用場的一日。
誰有沒有功夫、身手高低,稍微懂得的人一看便知深淺,其他幾個士兵見言離憂輕輕鬆鬆就把比她壯實許多的大男人摔倒在地,立刻提高警惕,不敢再對眼前看似柔弱的女子掉以輕心。
“我要見夜將軍。”言離憂開口,仍是那句話。
這一次那幾個士兵不敢繼續狂妄,互相看了一眼,猛咽口水:“見夜將軍須得通報,這會兒夜將軍已經休息了,有什麼事明天你再來問吧!”
“急事,等不到明天。”
言離憂不是沒看見他們互相使眼色並悄悄散開,看樣子是想從幾面同時偷襲,不過在這麼平坦的空地上,要擒住她可不是那麼容易做到的事。假裝沒有注意到那幾人動向,言離憂轉身繼續往營帳方向快步走去,耳朵與眼角餘光卻打起萬分警惕。
果不其然,在她徹底轉身背對那些士兵的瞬間,三個人從不同方向猛然撲來。
迸起的火花在夜色裡格外刺眼,用來束縛流放犯人行動的鐵鐐此時變成言離憂防禦武器,一邊格擋突刺而來的長矛,一邊揮舞著將敵人逼退。
言離憂警惕倒退,一步步向營帳逼近,前面沒有佔到半點便宜計程車兵只能緊緊跟隨,不敢貿然上前。然而情況並不樂觀,幾人短暫打鬥引起來其他士兵注意,漸漸地,向言離憂包圍靠攏計程車兵越來越多。
“一個個的不好好站崗,都在那邊胡鬧什麼?”一聲厲喝傳來,包圍言離憂計程車兵身子一顫、臉色一變,僵著身子苦兮兮地望向營帳方向。
言離憂不敢回頭放鬆戒備,但驚訝與好奇卻是阻擋不住的——
軍營裡怎麼會有女人?似乎沒聽說大淵有什麼女將軍,又或者招募過女子從軍。
站在言離憂正前面計程車兵緊張地轉了轉手中長矛,喉嚨裡咕咚一聲輕響:“姑、姑奶奶,有囚犯要闖夜將軍營帳!”
姑奶奶?言離憂一楞,這什麼亂七八糟的?剛才說話那女人聽聲音應該很年輕才對,怎麼成了姑奶奶?隨著心裡疑惑擴大,先睹為快的衝動癢癢地撓著言離憂的心,卻不得不目光警惕全神戒備。
“一個囚犯罷了,看把你們嚇的。讓開,我來!”
清脆話音落地,一抹身影闖入言離憂視線,竟是個穿著男裝的年輕女子。那女子眉目秀美,膚如素雪,一雙眼睛大而有神,身上帶著一種凌人氣勢,寬大男裝根本掩藏不住她的活力,更遮不住那份俏麗青春。
“你要闖夜將軍營帳?幹什麼?”那女子打量著言離憂,眼裡滿是懷疑。
見士兵們退開,言離憂也放下鐵鐐,與那女子對視:“我有要事找夜將軍——我不想鬧事,只想見他一面。”
“夜將軍已經休息了,有什麼事你可以對我說。”那女子給了言離憂一絲希望,頓了頓,卻又把話題扭向一邊,“不過說之前你得先跟我打一場,不然我什麼都不聽!”
言離憂瞠目結舌。
不過是想見一見夜將軍罷了,難道還要過五關斬六將,打上大半天擂臺才行?再說兩個女人在軍營裡眾目睽睽下打架算什麼事,要撕頭髮、撓臉扭打成一團給人看嗎?
帶著尷尬面色,言離憂搖了搖頭:“我不跟你打,我只想見夜將軍。人命關天,沒時間再耽擱了!”
“既然人命關天,那就別磨蹭!”
那女子根本不給言離憂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