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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作的病人抑制不住想要吃生肉的衝動,吃過生肉後他們能暫緩病情舒服一些,但下次發作時會更加劇烈可怕。”言離憂回憶著幾天來所見所聞,不知不覺中手掌緊攥,“他們理智尚存但很難剋制,有些人不願變成這幅模樣便在發病初期自殺了,像是和夜姑娘關係極好的杜校尉,就在昨天被發現自刎於營帳內。”
“夜將軍麾下將領都是鐵骨錚錚的真男兒,他們中許多我都認識,包括杜校尉,真沒想到幾個月不見就陰陽永隔了。”碧簫微微傷感,語氣不免有些低沉。
“幾個月前?你與他們經常見面嗎?我還以為你只和夜將軍熟識呢。”
碧簫收起失落情緒輕笑:“他們兄妹還在到處流浪時我們就認識了。凌郗與我關係極好,皓川和碧笙則是對兒活冤家,不是皓川仗著力氣大欺負碧笙,就是碧笙伶牙俐齒欺負皓川。再後來皓川進入軍中一步步擢升,我們之間聯絡也沒斷過,沒事的時候我經常到軍營中看看他們兄妹,要麼與凌郗過招,要麼聽皓川說戰場上的故事,自然就慢慢與他的部下都認識了。”
稱呼的變化讓言離憂敏銳覺察到那兩對兒兄妹與姐妹之間親暱關係,感慨之餘又不免有些好奇:“聽你這麼說,夜將軍與碧笙的關係應該不錯才對,那麼夜將軍也該認識溫墨情吧?可溫墨情卻對我說他與夜將軍不熟,莫非是他小人之心,介意夜將軍與碧笙的關係?”
碧簫停下腳步,愣著看看言離憂,而後輕輕搖頭:“言姑娘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溫師兄雖然與碧笙有婚約在身,但他對碧笙根本沒有戀慕之情,反倒是皓川對碧笙那丫頭喜歡得緊。四年前皓川鼓足勇氣向碧笙求親,碧笙一顆心都拴在溫師兄身上自然不肯同意,當時王妃還在,因著喜歡碧笙便自作主張替師兄結下了這門親事。”
“然後溫墨情一百個不願意,順便對造成這結果的夜將軍十分不滿,於是就說與夜將軍不熟嘍?真夠小心眼兒的。”言離憂自行補充上狗血而又複雜的感情糾葛,恍然大悟的同時又藉機將溫墨情鄙夷一番。
“大致上就如言姑娘所說,反正他們三個的關係頗叫人頭疼。溫師兄那人性子淡薄,對女子完全不感興趣,別說碧笙了,就是那些更加出色的女子也不曾有半個能入溫師兄的眼——唔,這麼說有些絕對了。”像是想到什麼,碧簫又將剛出口的話推翻,眸中幾許困惑,“以前有位異域女子得到過溫師兄稱讚,兩人關係也相當不錯,可惜的是那女子忽然消失無蹤,這段似有似無的感情也就隨之中止了,現在想想,當時溫師兄看那人的眼神都與看其他人不同呢。”
言離憂抽動嘴角,沒繼續追問下去。
得知人間還有能讓溫墨情心動的女人已經很讓人震驚,再往深挖下去誰知道會爆出什麼驚世駭俗的奇聞?她可不想知道太多有關溫墨情的過往,萬一被當成“別有所圖”,好不容易才擺脫懷疑的她又該陷入水深火熱之中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很快就走到了村落深處,這裡沒有燈光也沒有火光,藉著傍晚微暗天色向四周望去,隱約有幾分陰森可怖。
“這是村中心,還是看不到什麼人,但你有沒發現,這裡的家畜屍體要比前面少很多?”言離憂點亮燈籠照映腳下,平平整整的地面上除了沙土什麼也沒有。
碧簫偏頭細聽,眉心微蹙:“聽,好像有狗叫的聲音。”
狗叫?在死人屍體幾乎被啃光的情況下,還會有活物存在嗎?事有蹊蹺,言離憂立刻噤聲,與碧簫一起屏息傾聽。
“嗚嗚”
一種沉悶怪叫自旁側木屋中斷斷續續傳來,聽聲音的確像是狗叫,但那肯定不是一條開心愉快的狗——那種陰沉沉的叫法更像是狗被激怒了,正準備突然竄出咬誰一口。
“要過去看看麼?”碧簫遲疑少頃輕聲問道。
“當然要去,假如真有狗活著沒被吃掉,那不是很奇怪麼?現在任何可能都不能疏忽錯過。”言離憂握緊碧簫借給她的匕首,毫不猶豫抬腳向木屋走去,並未察覺碧簫眼中為難之色。
眼看言離憂一個人走向木屋,碧簫深吸口氣咬咬牙飛快追上,兩道纖長身影並肩而行,不甚明亮的燈籠透出淒涼白光,映得一片陰冷��恕�
犬吠聲越來越清晰,二人不由自主屏住呼吸放輕腳步,循著斷斷續續的聲音搜尋著,從木屋門前到木屋內,又到木屋後院,終於在大門緊鎖的柴房前面止住步伐。
碧簫向言離憂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躲開,自己準備破門而入,誰知言離憂搖搖頭並不同意,伸手拽了拽大鐵鎖,紋絲不動,之後便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