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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中間,失聲哀求:“少主手下留情!她不是青蓮王,只是青蓮王的替身!”
“若真是替身你怎會這般袒護?”男人冷笑,“幸好我去清點過屍首發現少了一個。鈞白,你膽子越來越大,連我要殺的人都敢藏,當初把你安插在青蓮王身邊果然是個錯誤。”
言離憂指尖一顫,拳頭悄悄緊握。
如今她唯一能依賴的尹鈞白竟是別人安排在身邊的眼線,現在走投無路當面對質,尹鈞白還會選擇保護她嗎?對面殺氣重重的男人又是否會相信她並非青蓮王?
求人不如求己,言離憂鼓足勇氣迎向男人冰冷目光:“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就是青蓮王?就因為他救了我?無憑無據,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你倒像很清楚似的。”
言離憂出言反駁讓男人頗有些意外,手中長劍卻未動搖分毫:“是不是都沒關係,這世上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只憑做青蓮王替身這點就有一百個理由該殺。不過,我可以給你個贖罪的機會。”
“什麼機會?”言離憂脫口問道。
那男人似乎不急於回答,謹慎地讓尹鈞白退到一邊才慢悠悠道:“青蓮王受寵多年得無數高官賄賂,據說這些高官的名字都被青蓮王私下記錄成冊,我要的,就是這份名冊。”
這是柳暗花明後又一個澆滅希望的條件麼?別說什麼名冊,她連自己究竟是什麼身份還沒太弄清楚,上哪裡去滿足他莫名其妙的條件?言離憂有種破口大罵的衝動,看了眼寒光閃閃的劍刃,最終還是默默嚥下。
尹鈞白知道這時的言離憂存在記憶缺失的問題,正擔心她會胡亂說話露出破綻時,言離憂意外開口:“我知道名冊在哪裡。”
“交出來。”那男人不客氣伸手。
“你看我穿成這樣,像是把名冊帶在身上的樣子麼?”言離憂看了眼尹鈞白,回頭繼續沉著應付,“名冊放在地宮密室裡,我可以帶你去取,取來後你我之間恩怨一筆勾銷,各走各路。”
男人沉思少頃,而後點頭:“好。”
一旁看著的尹鈞白倒吸口氣,困惑眼神追蹤著言離憂背影——他很清楚,言離憂並不知道所謂的名冊藏在哪裡,那麼她這番舉動又是為什麼?想要用名冊換一條生路無可厚非,但是等對方發現她找不到名冊時,結果只會是更加憤怒的報復吧?
不管怎樣,現在也只能選擇跟在後面走一步算一步。
言離憂狼狽地扯起衣衫勉強蔽體,身後不到兩步遠的男人目不斜視,對雪白肌膚只當做看不見,倒是手裡的劍很熱心地緊貼著言離憂後心,弄得言離憂每邁出一步都提心吊膽。
自從被徹底“清理”過後,青蓮宮裡就只有言離憂和尹鈞白二人,空空蕩蕩倍顯冷寂,這會兒天色已暗,言離憂燃起火把在前面帶路,兜兜轉轉走了許久也沒個終點。那男人十分沉得住氣,從頭到尾半句催促都不曾有,只是手中的劍不太老實,一會兒響一聲一會兒轉一下,越來越有在言離憂背上戳個洞的架勢。
“就快到了,等下鈞白你幫我一起推門,我一個人推不動。”走到地宮其中一個入口附近時,言離憂忽然輕聲說道。
尹鈞白心念一動,連忙應聲點頭,一抹恍然大悟的表情悄悄浮現在昏暗裡——地宮的門都由機括控制,根本不需要推門或是如何,言離憂故意這麼說應該是在暗示他,等下將會在開門時有所行動。
果不其然,言離憂走到石門前慢慢轉身:“名冊就在石門後的密室裡,可以幫忙拿火把麼?”
那男人掃了一眼石門,接過火把遲疑片刻又轉到尹鈞白手裡:“你拿著,我來推門。”
“還是我來——”
“少廢話。”警惕地走到石門邊,男人完全不給言離憂和尹鈞白接觸機會,餘光緊盯身旁的言離憂,貼在石門上的手慢慢施力。
就算累死他也推不開,乾脆就這樣累死好了。言離憂幸災樂禍地想著,一手悄悄背在伸手朝尹鈞白打了個手勢,而後緩緩摸向石門邊側機括所在。
男人好像對於怎麼用力也推不開的門抱有疑惑,腦中靈光一閃才想明白自己著了道,猛地轉身瞬間,言離憂迅速按下機括,幾乎在同一剎那尹鈞白飛奔而上,一掌狠狠推在男人胸口。
石門解開機關後會以中心為軸垂直翻轉一圈,靠近門前的人若是沒有防備勢必會被捲進另一面地宮甬道之中,言離憂正是藉助這一特性打算把那男人困在地宮裡,沒想到與尹鈞白費盡心思合力引他到門前,結果還是出了岔子。
那男人的確沒有料到會被石門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