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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被溫墨疏護在身後的言離憂,似懂非懂地敲了敲額角,“你們不是來看煙花,而是來殺人的?”
刀劍都掏出來了,明擺著的事,還用問嗎?也算是那首領脾氣好,揚手止住身後衝動的部下,雙手抱拳恭恭敬敬朝沐酒歌施禮:“久聞沐大俠威名如雷貫耳,今日得見實乃三生有幸,只可惜時機不算太好。這樣好了,沐大俠若是能賞臉給在下一些時間,等在下處理完任務就代這一群兄弟設酒席敬沐大俠,也算是沾沾豪俠之氣。”
那人話說得委婉,不吵不嚷便把己方要殺溫墨疏和言離憂二人的意思清清楚楚擺了出來,也算是試探——如果沐酒歌肯離開,那麼兩方相安無事最好;如果沐酒歌不肯離開,那麼這些行刺者們不得不另想辦法。
選擇關鍵在於,沐酒歌站在哪一方。
言離憂對這問題也有些忐忑,雖說沐酒歌是溫墨情的師兄,但前幾天才有溫墨情因護她與君子樓樓主及師兄們發生爭執不歡而散的事,而且當時沐酒歌正好在場,這般情況下,沐酒歌會選擇幫她嗎?樓淺寒的態度直白了當,從一開始就言明要殺她,但沐酒歌始終未發表評斷,是而言離憂也拿不準他的出現是雪上加霜還是濟難於危。
“這位姑娘看著略眼熟啊,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沐酒歌假模假樣地打量言離憂,粗長手指揉搓著下頜,一副為難模樣,“都說萍水相逢亦是緣,既然我和姑娘有緣,總不能眼看好好的姑娘出事。”嘆口氣搖搖頭,沐酒歌微帶責怨地朝行刺者們擺擺手:“你們也是,這麼多人欺負兩個,一個是嬌弱的小娘子,一個是病怏怏的小白臉,虧你們好意思下得了手。”
那首領自然聽得出沐酒歌話外之意,眸光一寒,提劍的手微微一震,不著痕跡向後退了半步:“倘若在下沒有理解錯,沐大俠的意思是打算出手幫他們嘍?”
“別這麼說,我只是看不慣以多欺少,尤其是大男人欺負弱女子罷了,男人必須要懂得憐香惜玉才行——我說的對吧,姑娘?”回頭朝言離憂拋了個邀功眼色,渾身上下毫無殺氣的沐酒歌伸了伸懶腰,指關節捏得劈啪作響,即便沒有武器在手,仍讓對面六七個攜帶鋒利武器的刺客如臨大敵。
“怎麼辦,哥?”那首領身後貼上一人,壓著嗓音低聲詢問,兇狠目光毫不遮掩地瞪向溫墨疏。
首領並未答話,臉色陰晴不定猶豫許久,而後深深呼吸,皺眉啟口:“今日有沐大俠在,我們兄弟總不能不知好歹冒犯,但有句話在下必須對沐大俠說個明白。”
“說吧說吧,我聽著呢。”沐酒歌爽快擺手。
那首領掃了言離憂和溫墨疏一眼,聲音微冷:“青蓮王禍國殃民、罪行滔天,君子樓溫少俠為民除害緝拿惡賊,這點全天下百姓感恩不盡。如今有人處處袒護青蓮王,而溫少俠又為新帝效力少了那份為民除害的果敢,我們兄弟敢在天子腳下行刺是受人所託也是想要替天行道,唯有除了這妖女與袒護她的人方能告慰無數枉死冤魂。這次沐大俠插手我們無話可說,畢竟事先未與君子樓打招呼是我們疏忽,不過下次”
“下次,那就等下次再說吧。”沐酒歌笑了笑,起身讓開樓梯過道,“鬧這麼大動靜估計要驚動大人物了,趁著沒人報官前趕緊走啊,不然小心讓你們賠銀子。看看,這滿地瓜果多浪費,還有那茶嘖嘖,真是可惜!”
彷彿對那些行刺的人毫不在意,沐酒歌心疼抱怨著與一干人等擦肩而過,沒有衝突,沒有殺意,甚至連對視一眼都沒有。
兩方都很明白,假如真的交上手,這幾個殘兵根本不夠沐酒歌施展拳腳。
待那些突然而來的人又突然而去,言離憂總算能長出口氣,渾身無力幾近癱軟。用盡所有力量抱住不停咳著的溫墨疏,言離憂過了半晌才想起向沐酒歌道謝。
“道謝就免了,真想謝的話就幫幫忙少給我找些麻煩,早點兒跟墨情撇清關係才是人間正道。”沐酒歌說著沒邊兒的話胡扯,見言離憂沒什麼心思理會他不禁有些小小失落,撇撇嘴,搭把手幫忙把溫墨疏扶到桌邊坐下。
溫墨疏喝了杯茶後有所緩解,蒼白臉色未變,咳聲總算和緩許多,看向沐酒歌時帶著微微感激:“上次酒樓一聚只說了不到三句話,還以為之後再無相見之日,沒想到能在這裡重遇沐大俠。今日之事,還要多謝沐大俠拔刀相助。”
“什麼俠不俠的,我沒那麼高尚,換成別人遇到危險啊,我九成可能是坐在一邊看熱鬧。”沐酒歌爽朗大笑,抬頭朝言離憂眨了下眼,“言姑娘還是謝二皇子吧,如果不是二皇子手下那位楚公子,我又怎會一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