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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程度抵擋傷害,然而她無法再捕捉四種武器攻擊過來的蹤跡——巨大精鐵環捲起的風凜冽如刀,吹得她根本睜不開眼,光聽得見破風之聲,看不見奪命之影。
金鐵相撞發出刺耳摩擦聲,言離憂閉著眼感覺到臉頰上一抹熱度,起初還以為是武器迸出的火星,一股腥甜傳來方才驚悟,濺落在臉頰上的是血。言離憂有些納悶,並未感到哪裡疼痛,才想要看看是不是自己瞎貓碰上死耗子捅傷了對方,猛然一道力量箍在她脖子上,硬生生把她向後拖行數步。
一剎,鴉雀無聲,風平浪靜。
言離憂急急睜眼低頭,拉著她後退的人果然是溫墨情,而他手臂上,一抹血色刺目。
他收手,他轉身,他放棄背後的防禦為她橫劍格擋,一連番動作行雲流水沒有半點猶豫,哪怕被武功遠不如自己的人所傷也不動聲色,從容地把她拉近自己能保護的範圍之內。
那四人也被驚到,停下動作,困惑且遲疑對視。
言離憂看不到身後溫墨情是個什麼表情,卻清晰地捕捉到他散發出來的肅殺氣息,那是一種無形魄力,陰冷深邃,似暴風驟雪無情。
溫墨情沒有出聲,趁那四人驚駭之際單手將言離憂推到身側,受傷的手臂一甩,一溜血花滴滴答答染紅枯草。劍穗在冷風習習的半空劃出流暢弧線,劍光悠悠起落,最終平伸直指,朝著先後刺傷言離憂和溫墨情的四人。
下一刻,言離憂驚訝發現溫墨情已不在身旁,捲起的風割在臉上生疼,卻比不過心底一抹驚懼微痛——如果她再強一點,像溫墨情那樣可以瞬間奔襲就好了,那麼就可以搶在他之前行動。
這是言離憂第一次生出想要親手殺人的衝動,有些荒唐,但真實得可怕。
當溫墨情真正下定決心要讓誰死時,一招一式是絕不留情的。才一道劍光而已,那四人手中武器紛紛脫離,一個個抱著手腕驚愕無措,近乎死灰的慘白臉色與熾烈血色恰成鮮明對比,而溫墨情的劍仍無情高揚,狠厲揮下。
“溫少主手下留情!”
詭異笛聲戛然而止,清亮呼聲不遠不近傳來,一道銀色光芒趕在溫墨情的劍斬斷那四人手腕前激射而出,穩準地將長劍隔開。言離憂循聲望去,只見一個淺玉色衣衫的年輕男子迎面奔來,立定腳步,恭恭敬敬朝溫墨情鞠躬。
“屬下管教無方觸怒溫少主,還請溫少主看屬下薄面放他們一條生路,屬下定當感激不盡。”
見男人躬身道歉,那四個埋伏在此的人也規規矩矩行禮,恭謹面色全然不像把溫墨情當成敵人的樣子,與之前的凌厲出手簡直判若兩人。
言離憂愣住,難以置信地看向溫墨情:“是認識的人?”
溫墨情不答,冰冷語氣似是要把面前幾人凍僵:“既然知道是我還出手,我有必要對你們留情麼?”
“這溫少主見諒,此中緣由屬下可以解釋。”那男子臉面微紅,又躬了躬身,“他們四人均是奉命行事,剛才酣戰之時難免激動,不小心傷了溫少主,這件事還請溫少主莫要放在心上,屬下願傾盡全力補償溫少主。”
謙卑態度並沒能換來溫墨情寬宥,冷冷一笑,溫墨情忽而抬劍架在那人頸間,目光銳利更勝刀鋒:“奉命行事?奉誰的命?是你公孫彥玉的,還是他樓淺寒的?”
公孫彥玉嘆口氣,苦笑著躲開劍刃:“溫少主又不是不知道亂雪閣規矩,有人花錢索命,亂雪閣就必須替人消災,從無拒絕之理。閣主自己定的規矩自然不能違背,只能讓我們這些不成器的部下來找死,這不,我在後面一直看著,就等溫少主出手時跳出來求情呢。”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即便被寫在生死簿上的是我亦不例外?”看了眼言離憂臂上傷口,溫墨情眼眸微眯,絲毫沒有開玩笑之意,“好,我不動你,但他們四個必須把雙手留下。你回去告訴樓淺寒,不管是任務還是他故意來討嫌,要傷我的人,想都別想。”
第109章 非敵非友
突然出現的公孫彥玉讓言離憂愈發糊塗。
聽溫墨情與他交談內容,似乎那個叫樓淺寒的人與溫墨情有什麼特殊關係,本不該對溫墨情出手,可事實是,剛才攻擊她與溫墨情的四個人不僅用盡全力還以多欺少傷了他們二人——嚴格意義上說,溫墨情只是被她牽連——這件事令得溫墨情動了火氣,非要對方付出代價不可。
溫墨情和公孫彥玉的對話旁若無人,言離憂根本沒機會插嘴,細細思量,多少有了幾分猜測。
既然公孫彥玉叫溫墨情少主,那麼他應該也是君子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