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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言離憂還是抓住重心愕然抬頭:“你要走了?”
溫墨情點點頭:“我總不能像你們這麼閒,還有一大堆事等著去做,拖得越久,有價值的線索就越少。”稍微頓了頓,溫墨情聲音略沉:“亂雪閣那邊碧簫已經調解完,只要我不再見你,淺寒就不會再派人追殺你。”
“關我什麼事呢”言離憂低下頭,語氣有些虛軟。
溫墨情少頃沉默,忽而牽扯起似有似無的苦笑:“是啊,關你什麼事?只不過帶著你東奔西跑尋找真相,沒想到竟被這麼多人誤會,我這一生清譽算是毀了。”
雖是明顯的玩笑,言離憂還是沒有接話。
她一直都清楚,很多人都誤會了她與溫墨情的關係,就連離他們最近的碧簫都會問出那種話,外人又怎會相信他們清清白白?唯一讓言離憂趕到困惑的是這些流言起因,就因為溫墨情和她在一起的時間較長,偶爾會對她露出很真實的笑容,或者他守著與溫墨疏的承諾,明明該下手卻沒有殺她嗎?這豈不是在說溫墨情就該一輩子打光棍,對誰好都不可以?
說不通,也想不通,於是言離憂乾脆不再去考慮這種無解的問題。
“離憂。”快到鉛華宮時,溫墨情突然開口,不同於往時的稱呼讓言離憂微微一愣。
被困地宮裡時他也這麼喚過她,只是那時神智有些不清楚,死裡逃生後竟忘了這碼事。事實上言離憂有些羞於讚揚,那時的溫墨情難得表現出溫柔一面,如果讓她打個評分的話,給他九點五分還是可以的。
“說話時看著我,別胡思亂想些齷蹉事。”溫墨情按住言離憂頭頂,硬是將她憋著笑低下的頭揚起,墨色眼眸靜如止水,“我不在時,有什麼事情不要去找二皇子解決,最好是去找無念,或者找楚辭也行,他們兩個遠比你的情郎可靠得多。還有,御醫館的周醫官曾受沐師兄恩澤,我已經和他私下說過,在御醫館遇到麻煩你可以找他。另外就是芸妃和連嵩——”
“我明白,該低調時我會低調,儘可能避其鋒芒不受挑釁,只要他們做的不太過分,我儘量忍耐就是。”
溫墨情淺笑,一晃又顯出些許溫和:“知道就好。整理完地宮後我還會回宮向皇上稟報詳情,有什麼難以解決的事務必拖到我回來,別輕舉妄動。”
言離憂動了動唇似乎有話想說,猶猶豫豫半天也沒開口,拖著糾結表情直至溫墨情轉身,這才鼓足勇氣將他攔住:“等青蓮宮那邊的事都處理完,你你回宮之後,還會來找我嗎?”
言離憂的表情有些複雜,眼神亦是小心翼翼,溫墨情沉默半晌,直直對上那雙有些慌亂的眸子:“你不想再見到我?”
“不、不是,我只是——”言離憂張口結舌,話到嘴邊生生嚥下。
“不想見也得見,這是皇上的安排。”片刻前還溫和的語氣又恢復淡漠,溫墨情利落轉身,牽著馬韁背對言離憂,“別太天真,以為皇上安排你入宮是為了給你個能夠名正言順嫁給二皇子的身份,那男人眼裡除了皇位容不下其他。之所以留著你,不過是為把二皇子牽制在帝都,以此平衡他與四皇子之間勢力,跟你的前途沒有半點關係。”
溫墨情有種能夠把驚人訊息當做無聊話題平淡說出的本事,但不是每個人都有相應的從容足以接收,言離憂還在突如其來的震驚中反覆咀嚼紛亂權謀時,溫墨情已經牽馬離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言離憂好不容易從讓人頭痛欲裂的分析中脫身,卻發現周圍只剩自己孤落站立,熟悉身影早已不知去向。
言離憂的心忽然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酸楚,不是因為自己沒能看破溫敬元深沉心機,而是為自己沒能說出口的那句話,為了溫墨情對她的誤解——她不是不想再見到他,只是想確認一下,自己與溫墨情是否還有機會再見面。
與他相識是件很開心的事,她不想就此斷絕關係,悲哀到從今往後只做萍水陌路人。
言離憂懷揣低落情緒回到西偏殿,意外發現錦貴人正在明間看書等她,見她回來便笑著迎上前,又吩咐侍女去熱些飯菜。
在御醫館逗留大半日,到鉛華宮前又與溫墨情閒聊消磨許多時間,一來二去竟錯過了晚膳,言離憂看到一桌子飯菜時才發覺自己已是飢腸轆轆。錦貴人平易近人,言離憂與她相識時間雖短卻不見外,兩人就坐在暖閣小桌上說說笑笑慢騰騰地吃著,一頓飯吃了足有小半個時辰,而錦貴人仍似沒有聊夠一般,陪言離憂用過膳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言離憂並不厭惡錦貴人,但奔波一天終是有些疲倦,聊著聊著便開始哈欠連天。錦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