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簿的姜管判身上?”
姜鴻聽唐壽忠提到自己名字,連忙跪在地上,一臉悲慼激動:“下官在御醫館奉職已有十九年,一直兢兢業業盡忠職守,從未出現過半點差錯,寫錯藥方這種事絕不可能!請唐大人明察,還下官一個清白!”
“姜管判為人仔細認真,多年來未曾有過任何疏漏,歷來是御醫館和司藥庫兩處人人尊敬的楷模,想不到今兒竟被一個黃毛丫頭栽贓汙衊。唉,到底是身份背景管用,走到哪裡都不怕惹事呢!”同為司藥庫掌藥的範公公尖著嗓子怪聲怪氣道。
言離憂堅信自己沒錯,也並沒有認定就是姜管判從中做手腳,可司藥庫的人偏要牽強附會曲解她的意思,這邊藥方出錯的問題還沒核查清楚,馬上又把栽贓嫁禍、依仗身份地位欺壓上級的帽子扣在言離憂頭上,顯然是想把事情鬧大。言離憂想不出自己究竟哪裡得罪過司藥庫,帶著微微期待朝周醫官望去,卻只見周醫官匆忙扭頭,連與她對視都不肯。
便是有所關係的人也要躲著她,不願沾染半點牽連嗎?果然是人心涼薄,利益至上。
新入醫館便開錯藥方,這種事追究起來可大可小,看唐壽忠與常敬態度肯定是要往大了鬧。言離憂知道對方手中捏著偽造的證據,自己沒有任何勝算,索性也不再爭辯,只等他們提出處置辦法,而就在這時,另有旁人開口了。
“我看過言醫官寫藥方,用藥劑量都很得當,應該不會犯這種離譜錯誤;再說那記錄簿和藥方就放在醫館書室內,誰都有機會接觸做手腳,言醫官筆跡幼稚又是極易模仿的,僅憑這些斷定言醫官下方有誤實有不妥,依下官愚見,還是該細查查再說。”
清清淡淡沒什麼特別意味的一句話,此時聽來意義非凡,言離憂略帶驚訝扭頭望去,竟是御醫館另一位管判方田在為她說話。
御醫館下設又分御醫房和宮醫房,御醫房專為皇帝診病開藥,十一位御醫個個醫術精湛,作為御醫房管判的方田更是個中翹楚,地位力度自然高於其他人,連唐壽忠也要敬他三分。
見方田開口為言離憂開脫,唐壽忠面色微微一僵,而後故作公正道:“這件事已經超出我御醫館管轄範圍,按理當上報給皇上,不過方管判說的也有道理,事關重大,總要調查細緻有了確切證據才能教人心服口服。”視線假裝不經意掃過許公公,收到許公公眼色示意後唐壽忠揚了揚手:“姜管判負責記錄簿及藥方保管,不便涉入此中,所以調查一事只能辛苦方管判了。司藥庫那邊也勞煩常大人和兩位公公擔待些,等有了結果,唐某人會立刻給司藥庫一個交代。”
許公公畢竟不是司藥庫主管,品級地位又遠低於唐壽忠和方田,眼見御醫館內部意見不統一也只能選擇暫時退步,怏怏幾許不痛不快的抱怨後跟在常敬身後離開。唐壽忠被方田當眾駁了一番,面子上雖要維持和氣,心裡終歸覺得不舒坦,也藉口要查醫書負氣躲進書室中,其他人各自散去,只留下言離憂和欲言又止的周醫官。
“時辰不早了,言醫官早些回吧,只要問心無愧,這事總會有個公斷。”周醫官借收拾東西的動作掩飾尷尬,勉強擠出的笑容生硬幹澀。
言離憂抬眼,澄明目光一片清冷:“為防出錯,我寫的許多方子都讓周醫官審查過,可是剛才周醫官並沒有為我說半句公道話。”
“你也知道,我和世子只是”周醫官露出為難神色,聲音低下許多,“世子託我照顧你,我一直儘量做到,但這件事牽涉太廣,我一個宮醫房的九品醫官能做些什麼?唐館使和那許公公擺明是要整你,縱是我挺身為你辯護,那些說辭他們又怎會當回事?言姑娘,算是我求你,別再以卵擊石了,你在這宮裡得罪過誰、與誰結怨自己應該很清楚,受些冤枉排擠在所難免,能忍就忍一忍吧,總好過得罪更多人,吃更多苦頭。”
言離憂捏緊拳頭冷笑,眸光淡淡泛寒:“多謝周醫官好意,只可惜我天生有種怪病,這脊樑骨硬得彎不下半分,更不會把黑畫成白、把是說成非。既然周醫官有許多顧慮,以後也不必麻煩您照顧了,生死有命,我倒要試試挺直脊樑骨能走多遠——這病,恐怕到死也治不好了。”
周醫官被言離憂一番話說得啞口無言、滿面通紅,掌心額頭一層濛濛熱汗,下意識摸了摸後背,彷彿感覺支撐著自己那跟骨頭已經不在。言離憂收起唇角冷笑,漠然轉身,頭也不回走出御醫館。
因為相信才會依賴,因為擔心藥方會出錯才特地拿給自認為可信之人看,沒想到一切都是無用功,到頭來,所信之人居然連為她證明清白都不敢,反而是個素無往來的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