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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在生氣?是因為少主嗎?”小心目光偷偷打量言離憂愈發消瘦的身子,尹鈞白心裡泛上一絲苦澀,“那時王爺待赫連姑娘如親姐妹一般,她卻騙走王爺的通行令牌去行刺先帝,這件事王爺受了不少委屈仍沒有責怪赫連姑娘半句,甚至還為她向先帝求情。還有少主,聽說樓主和定遠王爺都不贊成他與赫連姑娘在一起,少主為此和家人朋友沒少爭執,結果不還是被赫連姑娘辜負了?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少主還肯見她,如果換成是我,這種女人最好一輩子不再相見。”
“畢竟是喜歡過的人,他那種彆扭性格怎麼會說忘記就忘記?可恨的是他天天嘮叨那些家國大義,等到自己遇事時就都忘了,為了個不要他的女人放棄正事說好來安州調查,到現在調查到什麼了?不就那一張破圖嗎?這麼拖下去哪輩子才能回帝都?”起初言離憂還帶著悶火,說著說著竟成了抱怨,咬牙切齒狀彷彿恨不得將溫墨情痛打一頓。
尹鈞白微愣,呆呆地有些茫然:“王爺心情不好,只是因為少主拋下你和正事不管,去找赫連姑娘?”
“不然還因為什麼?”這次輪到言離憂不解。
“原來是這樣啊,我和碧簫少主還以為還以為王爺是在”尹鈞白忽地心情大好,撓撓頭,笨拙笑容帶著幾許羞澀,“雖說赫連姑娘漂亮、高雅功夫又好,可是在鈞白心裡,王爺要比她好上千萬倍,她連王爺一根手指都及不上,也沒有哪個男子能與王爺般配。”
尹鈞白左拐右拐的話題讓言離憂越發糊塗,聽到“般配”兩個字才恍然大悟,哧地笑出聲:“這就是你和碧簫的擔心?真是胡扯,我跟溫墨情可能有半點風花雪月嗎?他不殺我、我不厭煩他已經是奇蹟了,何況他有他的心上人,我也有我——”話說一半,言離憂急忙停住,擺擺手微紅了臉:“不跟你說了,越說越不靠譜。總之你記著,我現在只想趕緊辦完事回帝都,那裡還有人在等我。如果溫墨情繼續與那個什麼赫連茗湮纏纏綿綿不做正事,我可要去找碧簫幫忙了!”
言離憂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情緒居然會被碧簫和尹鈞白誤解到這種地步,反思一下自己極少與人溝通又性子急躁的毛病,不由有些愧疚,許是為了補償尹鈞白的擔心,竟坐到桌邊開始吃那些糕點醃菜,看得尹鈞白滿心歡喜。
不同於悠悠閒閒的溫墨情,尹鈞白有許多要務在身,等言離憂吃飯早飯後不得不離開,而那時赫連茗湮仍在溫墨情房內。
言離憂並不想打擾久別重逢的二人,雖然一肚子火氣也只得忍下,倚著床頭被褥閉眼小憩。這兩天她也很累,風雪裡奔波不說還要為各種各樣事情煩心,尤其是溫墨情,得知他與赫連茗湮的關係後,言離憂心裡總覺不太舒服。事實上剛才她一臉坦然地告訴尹鈞白,自己只是為溫墨情耽於兒女私情才生氣並非全部原因,細數下去,她也有著另一番說不出口的心思。
若依碧簫所說,赫連茗湮曾經利用青蓮王接近先帝進行刺殺,那麼赫連茗湮這人必然有著極其複雜的背景和歹毒心計,溫墨情既然知道這樣仍然對其戀戀不忘,以至於到這種時候還肯與赫連茗湮相見聊天,究竟把她言離憂當做什麼,置她於何種地位了?
她雖不是他的什麼人,但至少,她是他的責任,他是她目前為止極少數願意付出信任的人之一。
太多思緒讓徹夜未眠後的小憩充滿混亂破碎夢境,迷迷糊糊間不知過了多久,言離憂被敲門聲吵醒惺忪揉眼,看看窗外顏色已暗,竟是漸近傍晚了。
開啟房門,一身風雪氣息的溫墨情半手負後,臉上平平淡淡看不出什麼表情:“下雪了,茗湮住處離得較遠不方便回去,今晚與你同住。”
“叨擾了,言姑娘。”
赫連茗湮小施一禮,優雅得體,良好教養與尊貴身份體現在舉手投足間,立時與言離憂分了個高下。
言離憂看看赫連茗湮再看看溫墨情,神色古怪,不等溫墨情催促第二遍,顏色淺淡的唇角微微勾起莫名弧度:“我一個人住慣了,不喜歡和別人同住,讓她另開間房吧。”
“剛才已經問過掌櫃,今日風大雪大留宿人多,已經沒有空房了。”扶著門框上前一步,赫連茗湮介身於言離憂與溫墨情之間,“言姑娘只需借我一處坐著便好,今晚一過,等明日停了風雪我就走,絕不多耽擱。”
“坐的地方有的是,樓下大堂、後院馬廄,實在不行也可以在他房裡坐上一晚,或者他能風度翩翩邀你上榻,自己在地上枯站一夜也說不定,何必非要來與我擠這方寸之地?”
言離憂擺明不肯讓步,赫連茗湮沒辦法,側仰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