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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臂想要敲門,卻被臨間開門聲打斷。
“你自己的房間,敲什麼門?”溫墨情半身在房內半身在房外,手臂交抱靠在門框上,“她走了,不會再來煩你,碧簫他們折騰一整晚,我讓他們也回客棧休息了。”
言離憂沒有側頭去看溫墨情,表情麻木地推開們走進房間,溫墨情毫不意外地尾隨而至。言離憂只當看不見他,放好牛皮紙包倒了杯茶,縮到床榻邊默默喝著,意料之外,茶竟是熱的,味道清新甘冽。
“特地讓小二準備的風春雪芽,暖身最有效果。”
言離憂只喝了一口便放下茶杯,走到銅盆支架前想要洗洗手,手指沒入水中,居然也是溫熱的。
“冷了就倒掉,已經換了十幾遍。”
言離憂靜靜站了片刻,猶豫再三,不脫衣不脫鞋,直接坐到床榻上扯開被子,結果又發現床榻上放著一個大大的水囊,摸一摸,滾熱燙手。
又是早準備好等她回來用麼?言離憂心裡半笑半嘆,終於肯轉身看溫墨情一眼,語氣淡漠疏離:“勞煩世子大人用心良苦,我不冷,用不著這些東西。”
“嘴不冷,心冷。”溫墨情自然聽得出敬稱下藏著的不滿,關上門坐到桌邊為自己倒了杯茶,“我沒想到你會這麼牴觸她,否則也不會那般逼你。”
“停,說這些沒用,我只想問你什麼時候能辦完正事送我回去,至於你有什麼過往又有什麼打算,與我沒有半點關係。”第一次用這種口吻對溫墨情說話,言離憂面上不露形色心裡卻樂開了花,豈一個爽字了得?只可惜溫墨情沒什麼吃癟惱火的表現,不然她會更開心。
他讓她心裡難受,活該遭報應。
溫墨情點頭:“好了,不談茗湮的事。剛才楚辭把你單獨叫走說了什麼?”
“什麼都沒說,看我日子過得太清苦於心不忍,花錢請我吃頓好飯而已。”
很顯然,比起剛才的軟釘子,言離憂這句話對溫墨情造成的傷害更大,至少讓他臉色僵了一下。尷尬是短暫的,溫墨情很快平定神色,仍是那種令言離憂不爽快的平靜態度:“今天就在房中休息,明早要去見一個人,從他那裡大概能打聽出有關青蓮王的一些線索——這些東西讓小二熱了再吃,不然容易壞肚子。”
眼看溫墨情“不經意”拿走桌上打包回來的飯菜,言離憂氣得不行卻強裝鎮定,冷冷斜了他一眼,踢掉靴子矇頭鑽進被子裡:“出去,關門,我要睡覺。”
“你睡你的,我又不會做什麼。”
有近乎完美的前任在那裡等著,他能對她做些什麼?言離憂根本不擔心自己的安全,她甚至懷疑,是不是就算有個天仙似的女子在溫墨情眼前搔首弄姿,他也只是閉上眼屈指彈走。
赫連茗湮那樣絕美高雅的女人,反正她是比不上半分,也沒必要去爭風吃醋,溫墨情於她而言不過是個保護者,不對麼?那是屬於他們的愛情故事,紅顏知己也好,昔日戀人也罷,除了溫墨疏外,這世上再沒有哪個男人值得她著急心傷。
言離憂就是這樣反覆開解催促自己入睡的,溫墨情什麼時候離開、之後是否又發生過其他事,她一概不知,自然也不知道溫墨情坐在房中默默看著她足有三個時辰,臨走時一聲“對不起”輕得難以入夢。
第二日,言離憂果然沒有再見到赫連茗湮的身影,倒是碧簫姐妹和尹鈞白一早就來到客棧。碧簫心疼地問東問西,不時帶著幽怨目光衝著溫墨情搖頭,彷彿溫墨情是導致這場無妄之災的罪魁禍首;碧笙好像在一夜之間轉變了態度,不僅不再出言諷刺言離憂,反而送了她幾貼治療凍傷的奇藥貼膏,讓言離憂忽然覺得先前厭惡的人似乎也沒那麼壞;尹鈞白還和往常一樣遠遠站著,目光總是追隨言離憂飄蕩,只是臉色更蒼白許多,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言離憂有些擔心尹鈞白卻不敢太多過問,她怕那股火焰過熱,總有天會讓她和尹鈞白一起被燒死。
“早飯清淡些,湊合填飽肚子,我們要趕在尚德寺發完善粥前到那裡,中午再好好吃一頓。”溫墨情端著飯碗細嚼慢嚥,卻還是比狼吞虎嚥的言離憂先放下碗筷,附在尹鈞白耳邊說了些什麼,而後用平淡目光催促言離憂迅速解決完早飯。
對於前兩日發生的事情,言離憂已經不是那麼生氣,或許是楚辭那番話讓她有所醒悟吧。
自欺欺人亦是不成熟的一種表現,而她最大毛病是,自私。
飯後碧簫跟隨溫墨情和言離憂一同前往尚德寺,尹鈞白和碧笙另有任務,兩隊人分別離開。有碧簫在身邊言離憂放鬆許多,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