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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和乞丐遮風避雨之處。溫墨情帶言離憂來這天是尚德寺施粥日,這裡的乞丐都往那邊去了,因而破廟中空無一人。
言離憂走進廟中,下意識掩住口鼻。
滿是枯黃草葉與碎石瓦礫的地面已看不出原有顏色,傾頹的牆壁擋不住風雪,風吹起時帶來薄薄一層雪花,讓沒有佛像的空廟裡倍顯荒蕪;角落裡堆放的一些殘羹剩飯發出陣陣餿味,和著潮溼黴氣撲鼻而來,令人作嘔。
“第九第七,內有天機。”溫墨情念著死去乞丐留下的話,目光在廟中打量一圈,最後停留在一排排佛像底座上,抬手指了指某處地面,“應該就是那裡了。”
言離憂順著望去,溫墨情所指的地方在廟中偏右角,恰好是兩個佛像底座延伸線交錯的位置。沉下心思仔細想想,言離憂竟也看出了門道:“這破廟雖小,放過的佛像卻不少,除去左邊牆被壓垮的那些,另外兩邊分別是八個和十一個。難為一個乞丐有這般頭腦懂得用暗語標記位置,倘若他有機會,應該可以成就一番事業的。”
“人命如此,自己不能力爭改變,又能寄託於誰?”溫墨情似是不太贊同言離憂的感慨,卻也沒多說什麼餘話,走到第九和第七個佛像底座延長線相交處提足跺了跺,地面發出空洞聲響。
言離憂心下了然,主動取出煌承劍遞給溫墨情。
“你真把它當撬磚切石頭用的了?”溫墨情微挑眉梢,眼中掠過一絲心疼,“你知不知道這劍多珍貴?碧簫從來都把它當至寶,恨不得天天擦拭,如果知道你大材小用如此對待她心愛之物,大概她要後悔將這劍送你了。”
言離憂低頭看看煌承劍,撇了撇嘴:“劍不就是給人用的麼?天天當寶貝擦拭供奉就沒意義了。不過我倒是很意外,記得金鈺說過你從不用好劍,本以為你不會在意這些呢。”
“喜歡與使用是兩碼事,越是喜歡,越不願讓它變髒。”
變髒?是指用刀劍殺人嗎?血染長劍的確不怎麼美妙,更糟糕的是奪人性命,一旦揹負罪孽後,髒的不僅僅是劍,也有人的心吧?
“你殺過很多人?有多少?都是壞人?”言離憂試探詢問,絞盡腦汁措辭,希望不會再魯莽地觸到溫墨情逆鱗。
“數不清了,總之比你能想到的要多。”
溫墨情罕見地露出深邃表情,看起來有些難過,然而那樣沉鬱的氣息轉瞬即逝,不容言離憂去解讀。
蹲下身拂去地面灰塵,溫墨情用煌承劍沿著方磚邊緣劃了一圈,再用手重重拍下一角,石磚高高拱起,藏於其下的一張紙出現在二人面前。心有靈犀對視一眼,溫墨情雙手抬起方磚,言離憂迅速取出那張紙,確定裡面在沒有其他東西后立刻離開小清涼廟,直接回到悅君客棧。
“是張字畫,看起來像是從某個畫卷上撕下來的,撕扯時很匆忙,邊緣有好幾處都破損了。”溫墨情細細檢視後才輕輕展開摺疊起來的字畫,透到背面看不完整的畫面終於清晰,卻教溫墨情和言離憂齊齊愣住。
紙上畫著兩個女子,容顏俏麗,身姿婀娜,那面孔竟如鏡中人般一模一樣,而那眉眼,溫墨情和言離憂並不陌生。
“這、這是我?”言離憂驚詫得無以復加。
溫墨情沉吟,指尖掃過畫上女子絕美臉頰:“應該說是青蓮王,以及與她容貌相同那個女子。我先前不是說過麼,死去那乞丐曾說見過似是青蓮王姐妹的人,二人容貌酷似難以分辨,想來這張畫就是當時見過她們的人畫下的。”手指滑向字畫下方,溫墨情在一排端正小字處點了點:“你看,這裡寫著作畫時間和畫師的名字,如果所猜不錯,這幅字畫應當是那乞丐偷來的。”
“也就是說當日目睹青蓮王與其姐妹的不僅那乞丐一人,至少還有一位畫師?”言離憂抿緊嘴唇盯著字畫看了許久,忽然抬頭深深看向溫墨情,“下一步的任務就是找到這畫師,對不對?”
溫墨情看了眼窗外,淡淡搖頭:“找人下午再去,不差這一時半刻,你現在另有任務要做。”
“還有什麼任務?當務之急是找到畫師吧?”言離憂有些急,聲音不由抬高半分,意識到自己又不冷靜後立即壓下,深深呼了口氣。
“忘了早上走的時候我說過什麼嗎?”在言離憂耳邊打了個響指,溫墨情故作正經,“現在你要做的是好好吃頓午飯,我可不想你在回到帝都後向某位皇子控訴我如何小氣苛待。”
言離憂臉色微紅,輕輕啐了一口:“誰稀罕跑去告狀?你不惹我,我自然不會說你半句壞話,反正你是一毛不拔的鐵公雞這點世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