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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忙追問道:“除非什麼?莫非有希望根治嗎?”
高醫官點點頭卻又搖搖頭,表情略顯茫然:“其實該不該算是治病之法,我也說不準,畢竟那只是個傳說。昔年邪醫舟不渡避世歸隱,帶著許許多多世間珍罕奇藥去了漠南,在四時氣候具備的妖山上將那些靈藥種下,據說其中就有治療寒症的奇藥鬼蟒株。若是能得到這鬼蟒株,說不定可以治好二皇子生來就潛在體內的寒症陰毒。”
聞知溫墨疏的寒症或有痊癒可能,言離憂自是萬分高興,才想要繼續追問有關那奇藥的訊息,不想一旁站著的尹鈞白突然插口,怒意盎然:“說這些幹什麼?高醫官想害死人嗎?!”
“鈞白。”言離憂低喝一聲制止尹鈞白,心下不禁疑惑——高醫官只是向她說明鬼蟒株而已,怎麼就成害她了?
許是高醫官也明白自己所說不太恰當,急忙向尹鈞白和言離憂施禮道歉,而後不管言離憂再怎麼追問,高醫官對那妖山和鬼蟒株均是隻字不提。
確定導致溫墨疏病情加重的源頭後,高醫官很快寫出對症下藥的方子,雲九重親自到宮外可信的藥鋪抓藥,熬藥等等則由言離憂來進行。三天,九副藥下去,溫墨疏的氣色逐漸轉好,不再咳血也有了力氣,把雲九重高興得說什麼都要請高醫官大吃一頓。
雲九重和高醫官都不在那天,溫墨疏找了個藉口把陳氏支走,在言離憂的攙扶下慢慢散步到天闕殿外小花園,看著雪色,看著碧空,臉上漸漸有了溫和笑意。
“年關將近,到時帝都會很熱鬧,真希望你能留到那時候,陪我一起去逛花燈市集。”
“今年怕是趕不上了。說好等你的病有了起色我就趕去青蓮宮,說話不算數的話,溫墨情大概會殺到帝都把我揪走。”言離憂開著玩笑,表情因溫墨疏的溫柔也變得平和恬靜,“這一去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那時溫墨情還說過打算把我送到其他邦國,等風平浪靜後再悄悄返回,也不清楚他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溫墨疏笑容僵了一下,輕咳兩聲:“是認真的。這件事,當初你隨他離開前我們商量過。”
果然如此,溫墨疏早就知道溫墨情的打算。
言離憂的小小試探換來些許失望,卻也沒絕望,她多少能理解溫墨疏的想法——作為青蓮王,她定然不能和他在一起,那麼就只能選擇洗清她的身份,哪怕要短暫分離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不過言離憂真正擔憂的不是這點,而是一個亙古不變的問題——再經歷許多風雨、度過數個春夏秋冬後,他們之間還會像現在這樣,彼此惺惺相惜嗎?
“離憂,我記得對你說過,很早之前我就和其他人不同,對青蓮王一直很羨慕欣賞。”言離憂眼底一閃而過的情緒沒能逃出溫墨疏視線,挑唇笑了笑,輕輕把言離憂的手合在自己掌心裡,“我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因此每次見青蓮王可以不用囚禁在深宮裡都很羨慕,見到你之後,我又明白了另一種更值得羨慕的自由。”
“自由這兩個字跟我最沒關係,我連自己的身份都不能選擇。”言離憂聳聳肩,笑容有些艱澀。
溫墨疏搖頭,指尖輕柔抵在言離憂眉心:“我說的,是這裡。你的想法和心都是自由的,誰也拘束不了,不會像其他女子一樣一輩子圍著夫君或是子嗣轉,也不會懼怕那些束縛人心的禮節規矩,所以我對你最初是羨慕,而後而後便是沉溺其中,無法自拔了。”
“原來殿下的真愛是自由,那我把腦袋裡的自由掏出來送給殿下可好?”言離憂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伸手將溫墨疏皮裘披風繫緊。
難得四下無人又能如此近距離獨處,溫墨疏靜靜看著言離憂清晰眉眼目不轉睛,等到把言離憂看得面頰微微泛紅時,忽而又一聲低低嘆息,雙臂繞過瘦削身軀,將言離憂輕輕攬在懷中。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自己不是皇子該多好。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逍遙山水間,哪怕要耕地種田為生也沒關係,只要是自由的,不用被迫去參與什麼權謀傾軋。宮裡的生活,真的很累。”
溫墨疏天生寒症,可是在這冰天雪地裡,他的胸口仍然是最能溫暖言離憂的地方。
言離憂有些無措,不知道該不該回應溫墨疏突如其來的擁抱,印象裡他還是高貴難攀的皇子,然而這一刻距離又是如此之近,完全感覺不到疏離隔閡。
因為兩個人都渴望自由,都因被命運強加的身份身不由己,所以才會互相吸引,情根深種嗎?
有關感情的事,言離憂還有太多不懂。
“怎麼做才會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