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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還是感覺自己對不起她好多
“額差不多吧。”
見蕭子妍不願與他多說話,開始整理藥箱,準備出門洗漱,段雲岫嚥下想要負責任的話,急急開口:“蕭大夫,請問藥錢和住宿費一共多少錢?我一定儘快還上!”
自己欠著她好大的人情,還欠了一堆藥錢。她恐怕也覺得自己是累贅吧,他得早日將身子養好,找個工作,賺點錢,特別是回國的盤纏,不能再麻煩她了。
蕭子妍出門的步伐一頓,她愣愣地望著段雲岫清澈卻格外認真的黑眸,過了好一會兒才明白他話中的含義。
“”
她沉默了很久很久,才低低道:“十兩。”隨後,她出門開始梳洗,洗了一個大大的冷水澡,洗的她渾身都涼了。以至於沒有發現段雲岫口裡的自己已經從蕭姑娘變為了蕭大夫,語氣夾雜著敬重和欽佩。
極具難受的回了屋,發現段雲岫仍坐著,蕭子妍皺了皺眉,從箱子裡拿出了棉被,一層鋪在地上,一層疊在上面。
見段雲岫目光炯炯地望著她,一直不睡,她知道他擔憂她夜晚突襲,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解釋道:“你養傷的日子,我就睡在地上。由於我只有一間屋子,請段公子見諒,忍受一下。”她將棉被往離床最遠的門邊挪了挪,中間還放了一個大箱子隔開兩人的距離。她滿意地想:這樣段公子就會有安全感了吧。
大汗淋漓下,她再次窩進被窩裡,渾身疲憊地嘆了一口氣。
救人救得像她這麼窩囊,全天下就只有她一人吧
“我”段雲岫想說自己睡在地上,但蕭子妍已經一拉被子窩了進去,背對著自己,一副不願搭理的樣子。
“蕭大夫,我睡地上吧。”他吶吶出聲,光著腳踩在了地上,想繞過大箱子去蕭子妍那。君子之風,他怎麼能讓弱女子睡在冰冷的地上,而他睡在溫暖的床上呢?!
背對著,蕭子妍語氣不好地回覆:“地面溼冷,門口風大,你身子病弱還想再次生病?這麼晚了,快去睡覺!”
他動作一頓。
男女不能同寢,即使是一個屋子也是大忌。他若久呆,必然會壞了蕭大夫的名聲。他霸佔著床,讓主人睡地下,的確不好,但這個破身子如果再感染了風寒,只會更加成為累贅。蕭大夫恐怕是這麼想的吧
靜靜地望著蕭子妍的背幾秒,段雲岫微微斂下眼去,原本迷離的神情隨著他緩緩地垂眼恢復了以往的清冷:“蕭大夫,多謝救命之恩和留宿之恩。在下身子一好,一定立刻就走,絕不會多加打擾,擾了蕭大夫的清靜。”
沒有應承也沒有拒絕,蕭子妍只不過扭過頭來靜靜看了段雲岫好一會兒,見他態度堅決,便緩緩合上眼轉頭睡去了。
兩人明明說的是同一件事,但偏偏都用著男尊女尊不同的思考模式,雞同鴨講了半天,都以為自己懷了對方的名節,對方十分嫌棄著自己、討厭著自己
這養病的日子裡,段雲岫有時想和蕭子妍說上幾句話,卻發現她早出晚歸,竟然沒機會和她坐在一起,好好地談談,甚至同桌吃飯。他發現蕭子妍在躲避自己,苦笑地想:若自己再賴著不走,這位蕭大夫恐怕連家都不願意回了
一方面蕭子妍的確是有心躲避段雲岫,怕兩人見面尷尬,加重段雲岫的心傷。另一方面是為了還錢,蕭子妍最近的確是太忙了。
這些天,他們的通話僅限於紙上。例如每天一早,蕭子妍都會準備好熱騰騰的粥,然後附上一個紙條問段雲岫需要些什麼。
他寫著書,而且是歷史地理方面的書籍。
他翻過蕭子妍的書櫥,很遺憾裡面全是一些醫術,對於他掌握這個國家這個朝代一點用處都無。當晚,蕭子妍便捎了幾本書回來。
段雲岫認真研讀幾日,知曉自己所在南寧國地處大陸南面,其餘還有東西北若干個國家,不過蕭子妍帶給他的地理書只是詳細地描繪了南寧的疆域,對於其他國家的事情只是寥寥數筆。段雲岫十分失落,只能憑藉著自己的印象,推測著中原可能地處的位子,應該是南寧國的北面。
他想回家,必須北上去京都!那裡,或許有更詳細的大陸版圖!
這幾日,除了看書,瞭解這個國家的習性,段雲岫每日必做的便是練武。首先練得便是內功心法和在太陽底下扎馬步練習耐力。
他經過幾天的悉心照料,如今除了胸口偶爾的鞭傷會隱隱作痛外,其他傷勢已是大好,受傷的地方也上了藥,裹了紗布。
只不過,這麼弱的身子扎半柱香的時間立即搖搖欲墜,